“喏,你是要自己擦还是想要本王代劳。”他不像是在开玩的跟我说着,微敞着衣襟伫在我跟前说着近似于威胁的话语,我似乎没的选。愤愤然接过陶瓶,去了塞,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个味道,这个呛人鼻的味道。
已经有多久没有闻过这种味了,没曾想再次闻到还是忍不住喷嚏连连。我忙将瓶子递开老远,皱着眉头直说:“我受不得这味儿,多谢戎的好意了。”说话间,已有手绢递到我的口鼻下方轻轻掩住。
我讷讷抬了眼,才发现,夷已经把瓶子接去,坐在一侧将我的脚搁在自己的腿上,药油拭上,轻轻揉着。我不由自主的缩了下脚,却被那只扣住脚底板的手紧紧的扣住不放,揉抚继续,但那刺鼻的味道却渐渐的远了。嗅着手绢上的香味,我忍不住又多吸了几口。
“西西。”
“嗯。”我本能的应了声,抬眼对上了夷望来的目光,我忙缩了脚,往后退了步,口气略微的和缓了些,“有劳戎王了,夜已深了,你还是快请回去歇息罢。”
夷却撇嘴轻笑,“你怎么跟木易走在一块儿了,还……”
“我……”我张了口,却差点就脱口说出被你们激烈的战役吵得夜不能寐,这才有幸撞上木易。轻笑了声,改口道:“我,认床,睡不着就到花园去走走,这便遇上了同样失眠的木……候爷。”
夷跟着也笑了,倚身往扶手上靠了靠,“本王也睡不着,不若你就陪我聊聊天。”
我不自在地抽笑了声,我说着玩的,别当真啊,我很困了,别整我啊!
于是他说到做到,天南海北的拉呱儿着跟个婆娘似的,我倚身在墙上早已是频频掩唇打着呵欠,他却都视而不见,摆明了想整我。渐渐的,我除却不时嗯啊哦地应称着他,眼睑已经情不自禁阖下再阖下。
只是在一个不经意经赫然惊醒了下,恍惚着神情左右瞥了眼,然后继续点头嗯嗯啊啊的应和着他。我想,他就算再有精力,在做完那么费体的事后,理应会困乏才是,遂我再熬一熬,他一定也撑不了多久了。
当我的眼睑再次不自觉的阖上后,就再也没有掀起的力量了,身子逐渐放了松,往一侧轻轻滑了去,倚在一个宽厚的臂膀上蹭了蹭,随即躺倒。口中仍旧自觉或不自觉的应和着,应和着,就跟产生了某个效应似的。
依稀中,只觉有热气吐在耳窝边,我缩了缩脖子,呢喃了声,“不要闹了。”
“西西,你是不是还记得我,你一定记得我是不是。”他继续蛊惑着说,脸颊上一阵揉抚,暖暖的很窝心。我下意识往温暖的发源地蜷缩起身子缓缓挨近,至于萦绕在耳边的声音,我只碎声碎语唔咽了声,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回应。
突觉身子腾了空,熟悉的怀抱中我找寻着熟悉的感觉,不自觉眨了眨眼,朦胧中,似乎看到夷正冲着我微笑,我亦是弯唇笑了,埋首他颈窝蹭了蹭。恍惚中我感觉自己还叮咛了声:“夷,别再叨叨了,我困。”
身子一软,我甚至感觉到了被缛的柔软质感,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了身子。意识渐去前,又觉得唇瓣上一阵温热。
直至一阵窒息的感觉袭来,我再也忍却不住拧起了眉头,扭动起身子。
猛然间才发现,夷正伏在身上毛起了手脚,我挣扎着,好不容易挣开了他的缠绵热吻,“你在做什么。”喝声不低,令我自己也跟着清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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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四回 。。。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更没有半点害臊,眼中闪烁着灼人的火焰。他甚至才跟芈八子行欢做乐,扭头就想来跟我套近乎,若非碍于我现在的身份,我非得将他按倒狠狠的揍一顿。
“你想做甚。”我挣了挣被他钳住的双手,问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可我偏偏还要装着傻,芈八子的试探我不会不知,她嘴上说着大方的话,其实又有哪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男人跟别人分享。
他再俯身,往我唇上亲了亲,直说:“你是我的芈儿,对不对。”他就这样信誓旦旦的说着,纵使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他也是认定了。
我气结,掰了句:“我想你是喝多了,快放开我。你说的人是太后,她就在宫内,我是南西西。”这两个人我都得罪不起。
他却不疾不徐的慢慢道来:“我不管你是真无知还是装无知,但你的种种表现都已经表明了你就是我的芈儿,那个跟我在一起四年,并且替我生了儿子的芈儿。”“你若不是,为何厌松花味,而喜青荷;她不擅饮酒,却在每回醉酒后都会说些只有我知道的话。”“哦,还有,我已经两次听闻你连呓语都是唤着我的名字。你说,这是所谓的钦慕我呢,还是,其实本来你就是我的芈儿。”“最重要的是……”他故意顿了声,凑到我耳边轻吹了口气,舌尖轻舔着耳垂转而轻轻吸吮。
我不禁战栗了下,缩了缩脖子,避开他的接触。随即就听到他补充说明:“最重要的是,你身上敏感的部位都能说明你就是我的芈儿。你说,可还需要我给你更有利的证明。”他施力压来,顿时令我动弹不得。
我再度挣扎着被他钳制住的手腕,呼吸有些吃力,困难地说着,“如果说我是你的那什么,那此刻在宫里的太后又会是谁。”
这是一句无懈可击的话,他除了从我的言行举止上能够证明我就是以往那个芈八子外,却不能证明尊享在甘泉宫里的那个芈八子是谁。所以,夷在听到我这样说后,顿时就泄了气,他蹙起眉头,凝视着我,“你,当真不是?”他仍存有侥幸的心理。
我多么希望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