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颜刚被张翼搬了出去,还没在新房子住两天,又因为薄暮寒的受伤的事搬了回来。
这天,她正在刚给薄暮寒洗的衣服,老周来报,“颜小姐,你哥呢,外面有个自称是你哥朋友的人来找他。”
薄暮寒受伤的事一直瞒着江家的佣人,老周也没告诉,对外声称只是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了,吃饭都是薄颜张翼端进他房间,其他人一律以怕被传染为由拒绝进入。
最近甲流盛行,许多人都被中招,江家佣人就倒下好几个,所以这一说法暂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薄暮寒在暗中慢慢养伤,恢复体力。
“不好意思,我哥感冒又加重了,不方便见客,周叔你帮我打发了吧!”
“我跟那个人说过了,可他就是不听,谁自己大老远从风州来的,老一趟不容易,一定要见到寒管家!”
薄颜秀眉一蹙,“风州?”
她老家来人了?
她放下手里的衣服,跟着老周到大门口查看。
透过雕栏玉砌的黑色大门,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外。
那人穿着藏青色上衣,土灰色裤子,留着小平头,长相普普通通,背着一个包袱,穿衣打扮好像真是从风州那种小地方来的。
但她却没见过这人。
她有点拿不动注意,便把此事禀告了薄暮寒。
“让他进来。”薄暮寒淡淡道。
“阿寒!”
张翼闻言走上前几步,压低声音说:“难保那人就是倾奇社派来刺探你的,你慎重!”
薄暮寒放下手里的书,“无妨!”
然后朝薄颜示意了一下,示意她把人带进来。
薄颜不懂倾奇社的事,但看薄暮寒身上的伤,以及近来张翼总爱跟他背地里嘀嘀咕咕,她可以十分肯定,薄暮寒有事瞒着她。
但她是个聪明的人,懂分寸,知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她张了张嘴,把嘴边想说的话咽下去,然后走出去下把求见的人带进来。
那人一见薄暮寒便先行了一礼。
“薄先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薄暮寒望着他,不动声色。
那人微微一笑,“我叫王振东,曾在风州做茶叶生意,跟薄先生打过几次交道。”
他见薄暮寒还是不说话,继续道:“薄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竟把我给忘了,不过没关系,我这种小人物本来就是来世界上凑数的,忘了就忘了。”
“说重点。”薄暮寒有些不耐道。
“好好,说重点……”
王振东朝张翼和薄颜看了一眼,笑着说:“我跟薄先生谈的事有些重要,能不能让这二位……”
“你们先出去。”不等他把话说完,薄暮寒就对张翼和薄颜说。
张翼欲言又止,这人如果是倾奇社派来的,薄暮寒现在将非常危险,他受了重伤,根本不是此人的对手。
但是薄暮寒的眼神很坚定,执意让张翼和薄颜先出去。
张翼没有办法,等薄颜走后,自己守在门口,若薄暮寒有任何危险,他将第一个冲进去。
房间里只剩下薄暮寒和王振东两个人。
薄暮寒朝王东振看过去,示意他现在可以说了。
王振东什么都还没说,先把肩上的包袱放下来,打开……里面呈现出十几根金条。
金光闪闪,格外惹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