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没答。
谈笑刚要给邢愫打电话,她回来了,便问她:干吗去了?
邢愫端起桌上的酒:卫生间。
谈笑撺掇她:去跳跳舞,拉几个帅哥过来喝两杯,就咱们俩也忒没劲了点。
邢愫瞥她:你怎么不去?
谈笑跟她能一样吗?你单身,我有老公,就我们家那位要知道我在外头浪,又得吵三天。
邢愫是个不委屈自己的人,她干什么,只能是因为自己想要干什么,不是任何人能撺掇得了的,不过谈笑这话之后她真站起来了,往舞池边上靠了靠。
她站得高,没多会儿就吸引了几个过来蹭卡的,长得都不算差,也可能是灯光的原因。他们搂着邢愫的脖子,嘴唇贴近她耳朵,跟她说话。
邢愫也没拒绝,听到什么可笑的话,她还笑了笑。
谈笑也一直在跟人聊天玩骰子,她们这张卡座的画面一度变得很和谐,只要林孽不冲过来,一脚踹开要趴在邢愫身上那人,并把她拉起来,扯到身后,这个画面应该可以一直和谐下去。
林孽这么一闹,把周围几个散台的人都惊动了,纷纷看过来。
邢愫被拽起来的时候没点防备,也就没搞清楚状况,直到林孽还算宽大的肩膀把她的视线挡住,她才算反应过来。
挨了一脚踹那男人肯定不吃这个亏,梗着脖子问他:你特么谁啊?
林孽又补上一脚,再次把他踹进卡座里:滚!
他说话声音很大,加上他动作利落,气势夺人,把周围一片卡座和半个舞池的人都镇住了。
林孽没等他再站起来,把邢愫拉了出去。
谈笑就这么看着他把邢愫带走了,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真把她吓着了,就没追出去。
林孽把邢愫拉出来,拉到马路对面墙根,提起她的手:你就这么想男人?一天都离不了?
邢愫听他这话,表现得很冷漠,连笑都透着一股子冷漠:跟你有关系吗?
林孽把她压在墙上,亲上去。
邢愫反转他的手腕,没让他靠近。
林孽偏要亲到她,固住她两只手,再亲上去。
邢愫让他亲到了,却没像往常一样给他更叫他兴奋的反应,像个玩偶,还是冰冰凉的玩偶。
林孽就放开了她,把外套脱下来扔在她身上,他在生气,他没那心情好好给她穿上。
邢愫要都没要,衣服从她身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林孽的愤怒就像岩浆已经被逼到了火山口,扬起了拳头,却没下去手,最后一拳打在墙上。
邢愫知道他们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冲动易怒,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她刚刚都做好了他拳头挥过来她怎么出手把他摁在地上的准备了,没想到她在他心里的位置竟然大于他少年的冲动。
让一个热爱打架斗殴的年轻人在愤怒当前收敛住,要么自控力太强,能成大事,要么就是她很重要。
林孽是真的要气死了,忍不了了:你老是这样,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你特么把我当什么?跟他们一样的玩具?以满足你想玩弄作践一个人的变态欲望?
邢愫自从上次在学校给他口过之后就再没找过他,他给她发过一回消息,她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