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内疚,绝望,让白千书的心脏阵阵抽搐,痛到无法呼吸。
刚被押出天牢,便被黑布罩住了头,随即又被推上了马车,颠簸了约莫半个小时,这才停了下来。
按照时间和行进速度,白千书推断应该是进了皇宫,又步行了十几分钟,只听见一声吱呀呀的开门声,接着黑布被拿下,被身后的士兵一把推倒在了地上。
“交给你们了!”
“兄弟们辛苦,到了我们这插翅难飞。”
白千书使劲眨了眨眼睛,环顾着四周,屋子阴暗潮湿,没有窗户,像是地牢。中间摆着一张破旧的大桌子,上面摆满了只有电视中才能看到的各种刑具,什么带尖的,带刃的,带钩的,带刺的,一应俱全,想想有可能用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心惊胆寒。
挨着墙壁有一排木桩,中间一根上赫然绑着一人,全身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模样。
“不用羡慕他,一会轮到你。”
“你们想怎样?要杀的话来个痛快的,你们到底懂不懂人权?”
“人权?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倒新鲜。”
几个狱卒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意思是,在没有确定我的罪行时不能滥用刑罚。即便有罪,也有基本的人身权利。”白千书怕他们不懂,随即解释到。
“你个阶下囚,还讲什么…人权,一会我让你后悔为人,给我绑起来。”
几个狱卒上前将白千书架到木桩上,用牛皮绳捆了一层有一层,觉得还不放心又用铁链捆了一圈,这才罢手。
等狱卒都离开后,白千书缓了很久都没能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千书兄弟吗?”一个微弱的声音让白千书心中一颤。
“大,大哥…是你吗?”
萧荠缓缓抬起头,嘴角的鲜血滴落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也被抓了?”
“大哥,你伤的怎么样?”
“放心,还死不了,咳!咳!”萧荠苦笑着,又喷出了一口血。
“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萧家?”
萧荠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绝望。
“他们的目标是萧家的产业。”
白千书突然间明白了一切,萧家这次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梁国皇室正是要借助隋国和突厥开战的时机,采用极端手段丰满自己的羽翼,看来他们还没看清形势要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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