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可?谢则凛却不由得?感受到了一丝惆怅。
情绪来的猛烈异常。
如同前一夜阴错阳差挂断的那?通钟向窈拨错的电话,也像是当即定下,却又因为车祸而没能登机的那?张飞机票。
冥冥注定,又让人无能为力?。
而他好像也回不到八岁那?年的夏天了。
大梦一场。
醒来钟向窈已经会为了别人红眼,却不再?会坐在谢家老宅院子的槐树上,满眼雾霭水气,又可?怜兮兮地喊他:“哥哥抱我?。”
……
脖颈收紧的力?道令谢则凛回神。
他低眸去看,钟向窈哭的满脸潮湿,眼尾通红一片,可?怜的不成样。
谢则凛被逗笑?,抬手蹭她的眼皮:“怎么搞得?好像出车祸的人是你,哭这么惨。”
“不是。”钟向窈抽噎,“早知道那?时候你这么严重,我?肯定立马赶回来陪着你。”
谢则凛唇边勾着浅浅弧度,逗她:“放弃准备那?么久的巡演,也要回来陪我?啊?”
“嗯。”钟向窈的嗓音稚嫩,哭过后,带着极为清晰的颗粒感,颤着声音跟他道歉,“当时没有回来,真对不起。”
闻言,谢则凛摸了摸她的后脑:“谁也没想过会发生这些,不怪你。”
钟向窈哭的抽抽搭搭。
伸手贴在他的胸膛上问:“还?疼吗?”
“早就不疼了。”谢则凛眼底染着柔光,“痊愈很久了。”
不知道这句话再?度戳中了钟向窈大脑中的哪根弦,她抬手捂住眼睛,滚烫的眼泪顺着指缝掉落,哭的肩头发抖:“对不起……”
“怎么又哭了。”
谢则凛无奈叹息,收敛了面上的笑?意,将人揽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的发顶:“人一辈子谁没有受过伤啊,你偷玩我?滑板栽的满头大血的时候怪过我?吗?”
钟向窈摇头。
“这不就得?了。”谢则凛耐心开导,“这不是你的错,也不用强加在自己身上,我?只是很可?惜,没有去听你的演奏会。”
钟向窈的哭声渐止,越是听他这样温和的讲述当初的事,她就越发愧疚。
那?缕难以形容的情绪深深击中她。
尤其喜欢上谢则凛,钟向窈更难接受,过去的自己或许也是令他痛苦的一部分。
虽然他闭口不提与她有关的。
可?转念一想到谢和黎,钟向窈就忍不住联想到,谢则凛在醒来至与她重逢这期间,有没有疑惑过,疑惑她为什么也不再?一样。
揉了揉眼睛,钟向窈抬头,双眼发红地落在谢则凛脸上。
直到他抽了张纸巾给她擦脸,目光触碰。
钟向窈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阿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