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策叹道:“这桩意外,不难猜测,若非南门珏前辈寿元已尽。长别人寰,便是他在苦练神功的过程之中,遭受特殊挫折,迄今仍无寻找‘双环怪叟’查天竞复仇的必胜把握。”
谢逸姿深深一喟,摇头说道:“便算南宫珏有了把握,重出江湖,他也无法向那‘双环怪叟’查天竞,报仇雪恨!”
独孤策听出谢逸姿的弦外之音,扬眉问道;“表姊此话之意,是否‘双环怪叟’查天竟已死了?”
谢逸姿笑道:“此事世人知者不多,但确也算得上是一件武林奇谈!”
独孤策催促说道,“表姊快讲。小弟急于得知究竟?”
谢逸姿庄容说道:“长寿之道,首在宽心,倘在心中镇日忧烦愤怒,则便日琰人参,亦必寿元短促!”
独孤策讶然叫道:“表姊,我要听的是‘双环怪叟’查天竞的故事,你怎么顾左右而言他,谈起养生之道来了?”
谢逸姿笑道:“独孤表弟怎的这样急法?我所说的养生之道,与‘双环怪叟’查天竞的故事,大有关系!”
独孤策闻言,只得耐着性儿笑道:“表姊请讲,但请少卖一些关子,免得吊得我好不难过!”
谢逸姿看他一眼,含笑说道:“查天竞自从有了这桩担忧南宫珏必来复仇的心事以后,镇日愁思,几乎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随时均幻觉出南宫珏已在面前,指名索战!”
独孤策皱眉说道:“这就等于贪赃枉法,身犯重罪之人,时虞身罹法网一样!
食不知味,寝不安枕,那种滋味不好受呢!“
谢逸姿点头说道:“查天竞便受不住这种提心吊胆滋味,终于隐迹于深山大泽以内,期使南宫珏挟技寻仇之际,找不出他的去向!”
独孤策叹息说道:“他在无可如何,心惊胆怯之下,也只有逃避现实。”
谢逸姿继续说道:“查天竞不仅隐匿踪迹,并在匿迹以前,把所用‘日月双环’,满淬剧毒!准备万一与南宫珏狭路相逢,艺业不敌之际,还可仗以与仇敌拼个同归于尽!”
独孤策播头叹道:“这位‘双环怪叟’查天竞,委实毒心深虑,好不厉害!”
谢逸姿笑道:‘常言道得好:“千算万算,不如苍天一算’!独孤策表弟,任凭你怎样聪明,也决猜不出这位毒心深虑,好不厉害的‘双环怪叟’查天竞,会获得一个什么结果?”
独孤策摇头笑道:“我既无从猜起,也未见得猜得出来,还是请表姊赶紧说明便了。”
谢逸姿笑道:“查天竞镇日奔波于深山大泽之间,难免感受些瘴气风寒,加上心中忧思,又复难祛,终告英雄只怕病来磨,病倒在‘云南六沼山’的一个山洞之内!”
独孤策目注谢逸姿,愕然问道:“表姊,你既说查天竞的结果,令人意想不到,则他总不至于平平淡淡的一病而死?”
谢逸姿点头笑道:“查天竞病势虽重,因有一身极好内功,本不至死!但就在他病重之际,却有位‘要命高人’,由洞前路过。”
独孤策含笑说道:“表姊所说的这‘要命高人’四字,颇为新奇有趣!”
谢逸姿失笑说道:“本来应该说‘要命凶星’,但因这‘凶星’是我业已去世的师叔蓝公绝,故而只好对他老人家尊敬一些,称之为‘要命高人’的了。”
独孤策问道:“莫非查天竟是死在蓝老前辈手下?”
谢逸姿摇头笑道:“不对,不对,查天竞因镇日疑神疑鬼,如今听得洞外有人,遂高声喝问洞外是谁?我蓝师叔则简简单单地答了‘蓝公绝’三字。”
独孤策听到此处,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说道:“蓝公绝三字与南宫珏三字,听来有些同音,极为相像。”
谢逸姿笑道:“查天竞心中最害怕的便是南宫珏神功练就,挟技寻仇!
如今听了‘蓝公绝’三字,自然认定是对头苦心孤诣,千方百计的追踪赶到!他暗想平日尚可拼命一搏,如今身撄重病,真气难提,四肢无力,却如何能够抗拒?岂不必将任人宰割,受尽楚毒。“
独孤策忽然不等谢逸姿再说下去,便自接口笑道:“查天竞也是一代凶人,狠戾异常,他既想到此处,怎甘身落人手?遂取起淬有剧毒的‘日月双环’,在自己身上,轻轻一划!”
谢逸姿抚掌笑道:“独孤表弟猜得丝毫不错,等我蓝公绝师叔,走进洞中,查天竞看出不是南宫珏时,业已周身毒发,肝肠欲断,只大叫了一声:”你不是南宫珏,我死得好冤枉呀!‘便自七窍溢血地,气绝身死!“
独孤策听得感慨异常地,出神片刻以后,又复含笑问道:“表姊,你对于三十多年以前的一般绝代高手之中,只剩下所谓‘三凶’,未曾讲了。”
谢逸姿笑道:“所谓‘三凶’,便是‘云雾三凶’,也就是凶狂高傲无比,不许任何武林人物,身佩兵刃,通过‘云雾山’区的三位武林怪物!”
独孤策“哦”了一声,扬眉问道:“这‘云雾三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