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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在会议室内响起。在座的众人看着大屏幕上切换出的那一幅幅惊人的换面,面如土sè。不是他们不够沉稳,而是这些画面上透露的信息太过于骇人。
“这种规模的兽cháo……”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间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那一抹深深的惊骇之意。
“时间!”看着屏幕切换的那一幅幅画面,阎嵩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阎统领,我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撤退?”一名面sè较为镇定的中年人站起身,面向阎嵩,轻声开口说道。
“你想撤向哪里?”阎嵩转过身,眼睛直盯盯的注视着说话的那名中年人,面无表情,语气也听不出丝毫的喜怒。反问着道。
“这里太危险了,我是为了大家考虑。”中年人在阎嵩的注视下强作镇定。
“你们也是这种想法?”阎嵩的目光环视了一圈场上,语气波澜不惊的问道。一众人相互间对视了几眼,若有所思的沉默不语。
“看来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已经磨去了你们太多的血xìng。”阎嵩的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失望。
“这是理智!这种规模闻所未闻的兽cháo,我们能够挡得下来吗?”中年人脸皮涨红。“那你是打算抛弃掉仲裁区的所有人,自己逃跑么?”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的响起。中年人顿时将饱含怒意的目光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个面容成熟而稳重的青壮年男子,眼神好不退避的和中年人对视着。
“那又如何?”中年人反问了一句。
“仲裁所的建立,就是为了维持雾谷的稳定,并给予所有雾谷居民以庇护!若是我们不战而逃。仲裁所还能在雾谷厚颜立足吗?失去了雾谷所有居民的支持,就等于失去了仲裁所的根系。”古阿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年人,一字一顿的道。
“嗤!”中年人冷笑了一声,环视了一圈场上:“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所谓人心,我们就要打这一场必败,甚至是惨败的战争么?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一场战争后衍生出来的后果?不要说我们没有一星半点的胜算,就算是获胜了又能怎样?无论是雾谷那些窥觑我们各家地位的势力,还是外部敌人的侵入,都能让仲裁所永远的成为历史!到时候你们怎么抵挡?将期望放在那虚无缥缈的人心上面?”
“蝼蚁偷生苟且存!我不会让我好容易打下来的基业,就这么一朝化作影的。”中年人冷酷的声音终归于沉寂。
“还有谁和王博同一个心思的。站起身。”阎嵩的面容面沉似水,一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同样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没有么?”阎嵩看了一眼交头接耳的众人,再次开口道:“我承诺不会为难你们中间的任何人,并且不动你们的家产分毫。可以使你们安全无比,不受到任何阻碍的离开仲裁区!这种机会只有今天这么一次!还是没有人站起来么?”
听到阎嵩的话,王博紧绷的心绪也是陡然一松,舒缓了下来。阎嵩与颜白两人,几乎就是雾谷的象征。虽然他有信心阎嵩不会对他动手,但若是强行扣押下他在仲裁区的所有资产的话,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但是眼下阎嵩的这番话,却是将他心中最大的担忧也给彻底断绝了。这番话换做颜白那个漂亮的女儿来说,他或许会反着来听,但自阎嵩口中说出。那就是铁板钉钉,绝不会有任何的更改。
在座的人对于阎嵩的为人实在是了解的太过于透彻了。他这一番斩钉截铁话音落下,一时间场上还有些摇摆不定的人立刻站了起来。随同王博一起走出了会议室。六十多人的会议室,瞬间只剩下四十人。
“统领。难道就这么轻易放走他们么?”古阿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阎嵩。场上留下的众人也都将目光齐齐看向首座的阎嵩。他们大都是阎嵩与颜白两人的追随者,对于两人的脾xìng比一般人更为了解。望着沉默不语的阎嵩,他们敏感的察觉到这件事定然会有后续。
“不放他们走,难道说还把他们拘禁起来么?”阎嵩笑了一下。
“那也应该将他们的家产没收才好啊。他们都是靠着我们仲裁所才积攒了这么一份身价的,就这么让他们全身而退,太便宜他们了!”古阿身边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有些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要他们的家产又有什么用?”阎嵩有些哑然失笑,宽厚的手掌摩挲着胡茬密集的下巴。喃喃的道:“不过也的确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他这一番话出来,场上一群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剥夺王博他们的仲裁所席位。接管除去他们一众家族私军外的战队。”阎嵩的一句话,顿时让在场的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背心隐隐生寒。
若是仲裁所将王博他们一伙做出的决定曝光出来,那么他们一众在雾谷无疑将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没有任何的栖身之所。想要生存,他们只能离开雾谷。但是一群没了地位与力量的家伙,却有着让人眼馋的财富,这就跟一个小孩却拿着十多万的现金招摇过市一样危险。
有敏感词。
当阎嵩的命令下达后,仲裁所如同一个通了电的机器,高速运转了起来。仲裁区全部戒严,街上的行人大都是行sè匆匆,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氛围四处弥漫,所有人的心都如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巨石。……
京都第一指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