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霜茹往床上望去,果见宫主睡在床上,看见这种环境,心里明白不过,并想二人准是刚刚干完好事,宫主舒服得睡去了。当下微微笑道:“没有什么紧要事,我见天色已经不早,想问宫主是否应该回去罢了。既然宫主才睡去不久,就让宫主多睡一会吧。”
罗开点头道:“霜茹姐说得是,宫主睡得正沉,还是不要惊动她好。”说着回身掩上舱门,与骆霜茹走出船舱,一面走,一面又道:“现在时间确实不早了,我想也该回去红梅小筑,麻烦霜茹姐代为通传舵工一声。”
骆霜茹笑道:“罗庄主是挂念四人夫人吧。”罗开听后,只是轻轻一笑,骆霜茹就不再多问,施礼应允而去。
罗开害怕骆霜茹再去找瑶姬,在船舱外站了一会,待得无人注意,再次闪进瑶姬的房间,见大船慢慢接近红梅小筑的渡头,船刚泊岸,便抱起瑶姬从窗口跃了出去,动作之快,当真如鬼如魅。他把瑶姬藏在渡头下的平地上,再纵身跃回船尾,一去一回,竟然神不知鬼不觉。
骆霜茹找寻罗开不见,便想到瑶姬处看看,转身正打算进入船舱,即见罗开由船尾走来,便迎上前去。
罗开先行开声,说道:“宫主既然熟睡未醒,在下也不便打扰了,待宫主醒来,有劳霜茹姐代在下多谢宫主一声。”二人礼貌几句,骆霜茹亲自送罗开上岸。
罗开站在渡头,见大船渐渐远去,才跃下渡头,抱起瑶姬返回住处。一进入屋,已见怪婆婆和四位娇妻都在屋内。众人见罗开抱住瑶姬进来,知道已经成功。董依依连忙问道:“咱们马上回凌云庄吗?”
罗开将瑶姬放在床上,怪婆婆伸手在瑶姬脉门把按一会,徐徐站起说道:“她的内力已去了八九,但武功仍在,罗开你没有点她膻中穴么?”
罗开点了点头,说道:“婆婆,我真的无法下手。”
怪婆婆叹了一声:“这个也难怪你,咱们就交由她父亲决定吧。”
罗开道:“我想将事情和箬洛说清楚,然后再回凌云庄,要是箬洛愿意和咱们一起回去,那就最好不过,但这事我确实不想瞒她。婆婆,你认为好么?”
怪婆婆沉吟半晌,说道:“箬洛确实和她姐姐不同,况且咱们这样做,主要是她父亲的意思,箬洛是个明理人,应该会明白。婉婷,你去请箬洛来这里。”
白婉婷应了,便走出屋去,片刻功夫,白婉婷领着洛姬和四婢急步走进来,一看见瑶姬卧在床上,忙走上前去:“姊姊!姊姊!”
罗开在旁道:“你姊姊没有事,我只是点了她的昏穴,放心吧。”
洛姬连忙转过头来,问道:“罗开哥,说我知,我……我爹真的尚在人间吗?”
罗开点头道:“是真的,其实我的武功,都是你父亲传授给我。”接着,便将所有事情,全向她说了。
洛姬和四婢听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罗开所说的事,却又合情合理,教人不能不信。洛姬低垂着头,说道:“姊姊怎能够这样,当日那碗参汤,虽然是我亲手为爹做,参汤做好后,是霜茹姐捧到我手上,而我再送给爹喝,莫非那时已经……”
“二宫主,千万不可听他们的说话。”骆霜茹的声音,突然送入众人耳里。
话声方落,见骆霜茹徐步走了进来,目光一扫,已看见床上的瑶姬,说道:
“罗庄主这样做,究为何事?”
罗开道:“事关重大,罗开不得不这样做,还请骆总管见谅。”
骆霜茹冷冷说道:“大事,不知是怎么大事要胁持我家两位宫主?”
董依依听得柳眉一聚,怒道:“什么大事,难道骆总管会不知道。好吧,我就说与你知,宫主谋害父亲,盗取贯虹秘笈,和蒙古人通敌,光是这三件事情,还算是小事么?”
骆霜茹听了大吃一惊,又慌又乱,暗道:“他们怎会知道这件事?”心中虽然惶恐,又如何肯当场承认,定一定神,说道:“这是什么说话,我家宫主岂会做出这种事。”
罗开微微一笑:“骆总管,宫主已经亲口承认一切,难道还不够。”
骆霜茹知道瑶姬修习贯虹秘笈后,武功大进,已不下当今各大派的掌门,但瑶姬怎会着了罗开的道儿,她至今仍无法想通,瑶姬的性子,骆霜茹是最清楚不过,决不会是瑶姬亲口说出来,十之八九是想诱她钻入圈套。骆霜茹一想到这节,立即道:“罗庄主,倘若宫主真是做了这种败德之事,又怎会亲口说出来,便是三岁孩童,恐怕也不会这样愚蠢吧,除非你们能拿出凭据,若不然,便请罗庄主放还我家两位主人。”
怪婆婆笑道:“骆总管你又何须强辩,不论你家主人是否亲口和咱们说,但你们所做的坏事,自己心里清楚明白。而咱们既然能够说出来,自然不会无凭无据,光是瑶姬使你在参汤下药,毒害天熙宫前任宫主,这件事情,绝不会是假吧。老太婆不妨与你说,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今日也要请你到凌云庄一趟,到时你想不认,恐怕也不能够。”
骆霜茹自听得董依依的说话,已是心中栗栗不安,现听见毒害纪长风的事,更是亡魂丧魄,也知瑶姬的所有秘密,确实已被人洞悉真相。目下高手环绕,单是罗开一人,天熙宫已无人能及,莫说还有怪婆婆这等高人在旁,想要救得瑶姬,实比登天还要难,不由灰心丧志,气为之泄。便道:“瞧情形来看,你们是决计不放宫主的了,但宫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虽然武功低微,也不能舍主而去,要是敢伤害我家宫主一条头发,骆霜茹唯有舍命和你们一拼。”
罗开道:“骆总管大可放心,我罗开保证,绝不会伤害宫主。”
骆霜茹再无话可说,只好随着众人前往凌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