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龙道:“不错,对别的客人,我们不会问,但阁下几人来此,为什么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阁下还装作些什么?
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黎明一听,脸色一正,向景风人道:“哥们,听到了,人家已经知道我们的来意,那么咱们就各凭所学,领教领教飞燕金枪后人的绝学,可不能让人家失笑!”显然他乃四人之首,到这时不得不出头。他继向大龙道:“杨大龙,你既然讲得如此露骨,我们是有所谓而来,但他们四个人,却与此行目的无关,而且他们非我武林中人物,你们先放了他们,如何?”
大龙沉声道:“你在骗谁,没有武功在身,我倒相信,若说是与此事无关,那你是在掩耳盗铃,难道说你身为蛇帮副帮主,头号军师,鬼头子黎明不明白他们是鬼蜮之人,其实你们师徒挟持荆豪蛇帮,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明眼人!”
心神大震,黎明惊怔的望着大龙……
神手无相--六十、蛇毁、龙腾、蛇授首
六十、蛇毁、龙腾、蛇授首
黎明惊震大龙对他的了解大深,而自己如今却刚刚进入探查的阶段。
眼珠一转,黎明道:“你知道这么多?”
大龙道:“在你们那一亩三分地里,我无此能力,你莫忘了,现在是你来到我的‘势力’范围以内,敌暗我明,正是你现在的情况。”
黎明沉声道:“不错,你划下道来!”
大龙道:“尽你的力量,能走就走,否则就留!”
黎明道:“这倒是事实,我若能走,你能保证什么?”
大龙尚未意会到他的言外之意,那旁的叶媚业已娇笑着开口道:“黎明,你那些鬼点子,不用在这里施展,你有能力走,只要不是逃,喏,喏,那旁有一间明厅,我们在那边喝茶等着你的好消息,你赢了,我自会让他们跟你走!”
黎明心下一紧,他紧的是叶媚乃代执役中的硬扎货色,竟敢以输赢作赌,这显示着对方有必胜的把握。脑筋一转,他的眼光,望向了沈潜。
沈潜酷厉的道:“对,黎明,你选对了,我是最弱的一环,是你所深知,来吧!想来我那冤死的三位兄弟,正等待着我去向他们作伴,你打发了我,却也正好赢了东道,带着你们主子的禁脔,可以回去复命了!”
那种酷厉,沉痛,怨毒的语声,犹似冰害里的寒蜂穿刺入身,那种狠辣,凛冽的神情,直欲噬人,两眼中有一股火焰喷射似的,直刺得黎明心颤不已。
黎明号称鬼点子,他深知在这个时候最弱的一环已变成了最强的一环,世人都认为女子软弱,但在护持她的爱子时,却是最强,“为母最强”正是沈潜痛心于他弟兄的惨死,而生出拼命之心,自己若无超过他一倍的实力,则会为其缠挟,而至两败俱伤,形成了拼命,处此情况之下,他却不敢硬攫其锋。
丧门神突地道:“大统领,你敢莫是失心疯了,你找错人了吧!你那三个宝贝兄弟中,除了银狠狸的人,是他自己下手后,更截击了小苗子马郎,剩下的拐子边方,同麻子楚平,可都是在我丧门神手下毙命,你就没有发现他们的尸首,面目模糊,伤痕中总有个特征?你他奶奶的栽在我们副座,就证明你不够资格当大统领,你在江湖上也白混了这久,我真替你害臊!”
两道箭似的目光,突然射向丧门神桑凡,渐渐的变成一股茫然,沈潜两脚缓缓移转,面对桑凡,调息一下心中的波动心弦,慢慢平静下来,沉郁地道:“是你吗?……”
桑凡道:“你的耳朵钉苍蝇不成?”
极慢极慢的,沈潜双目瞪着桑凡,双臂下伸,在靴统中,唰的一声微响,抽出了一对精光闪闪的蛾眉刺,直起身来,踏前一步,面对着丧门神桑凡。
吊眉一扬,长脸一沉,桑凡道:“潜龙沈潜,在水里的功夫,人人敬服,只不知你陆上技术如何?”
沈潜道:“我会让你满意的,桑凡!”
这种定力,实不愧一方领袖人物,看在黎明眼中,不由得大是为桑凡担心,就在此时——
蓦地里,沈潜双臂抡动,身形飚然而起,双刺挟着两缕精光,如划天长虹,流灿成弧,光华暴涨,人刺合而为一的滚闪向丧门神桑凡。
陡然间,丧门神桑凡,一个横里倒翻,避过了沈潜的蛾眉刺,一脚为轴,倒旋砸向沈潜,手里倏忽多出一支长幡,明晃晃的幡尖,直刺沈潜咽喉。
一旁的大龙,看出桑凡的长幡杆乃三截,圈套一起,出手时突然加长脱出,挺刺来人,那飘飘的长贴幡杆,猝然逼进,左刺如蛟龙出水,直戳桑凡气海要穴,右刺一翻之间,将桑凡长幡压下,生生挟于臂弯。
甫对手即为敌人挟住兵刃,丧门神桑凡,大感丢人,蛮横的,扭转腰肢,闪过左刺,双手直压幡杆,怒哼一声,森寒地道:“你大瞧不起人,王人羔子!”
沈潜蓦地虎吼,右臂倏扬,长幡随桑凡双手猛压之势挑弹而起,沈潜的双手双刺,却适时的猛刺而至,暴闪光灿,桑凡急忙仰身,却也免不了腰肋被划一刺,皮开肉绽,鲜血飞洒。
这时,朱长寿呛嘟手势双环,狠扑猛切,对准沈潜背脊击削。
车笃大吼一声,棍戳掣射,伸展双环进势之中,硬挡硬架,鄙夷的骂叱!
“豪猪,别不要脸,想以多为胜吗?小爷戳你两棍。”
朱长寿大吼一声,双环如弧,换转目标,粘向长棍,滚圆粗短的体形,如油碾滚子,骨辘辘滚贴长棍。
呛咖嘟磕击双环,和身冲进,双环倏削车笃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