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刀”卫九敌仰天长叹道:“宦官张让及赵忠弄权为害天下!是死不足惜,叫老夫的义子陪葬,实属可怜,我们再找一段水路,就返航吧!”
这艘五牙战舰起航,缓慢顺江流而下,消失在水色连天的地平线那头。
河南省郑州大河村,是仰韶、龙山、周文化的遗址。
冬天将至,夜晚显得寒冷。
一座废弃的破败塾堂。
救起一老一少的三名游侠儿落脚在此,地面上放置丰盛菜肴,一缸白酒,围着一堆炭火煮汤取暖,吃得十分痛快。
残墙一处角落,一老一少畏缩蹲着,就是大难不死的宦官张让及张心宝两父子。
那名游侠儿头儿拿出明晃晃锐利的白鹿刀在割肉,分成了两盘,再拨弄些菜肴,叫另外一名手臂受伤的游侠儿端去。他却有如喂狗般的丢在他们面前。
张心宝伸出污秽的小手,赶紧端了就走,一盘递给了白痴模样的张让;他闻得肉菜香,伸手抓取,吃得舔嘴砸舌,意犹末尽,连张心宝的那份,也抢吃得洒落满地,吃相十分丑陋难看。
张心宝欲哭无泪,捡着落地的菜肉,狼吞虎咽,还真怕轻咬细嚼突然消失,就如一名小乞丐,十分可怜。
手臂受伤的游侠儿瞧得恶心,一阵咒骂后,接着道:“老大!收容一个小傻瓜及一个老白痴,一天要耗费不少口粮,又拖累大家行程,咱们可不是开善堂的,居然养这两个废物?真不知道您怎么想的!”
肩磅受伤的游侠儿长得粗壮,比较厚道,嗤之以鼻道:“操你妈的丁果!一个男子汉居然心眼这么丁点儿小,一天要得了几个馒头花费,你真他妈的不是东西!连这种事都计较!”
这么一说。丁果脸红挂不住了,怒叫道:“操你老母的陈车!我们哪顿饭菜不是用命拼来的?猎取那三个鬼脸贼兵的伤势还在流血,你以为“猎鬼刺客”那么好干么!”
陈车不理会他,再端一盘菜肉,递给了孩童张心宝,双眼怜悯,抚着小萝卜头轻声安慰道:“有叔叔在!别怕他罗嗦,吃饱一点,快快长大,就一齐干“猎鬼刺客”,拿坏人的脑袋到府衙领赏!”
老大孙寅双眼凌厉盯着丁果,吓得他打个寒颤,不敢仰视,低头拨弄地上的炭火掩饰害怕,“啪烈!啪烈!”地爆响。
孙寅叹声道:“小丁!游侠儿有游侠儿的武格道义,若不是当今黄巾贼作乱,朝廷颁下猎头赏兵,说不定我们早就参加黄巾军了!”
陈车一脸轻视不屑,哼了一声道:“就是喽!是老大讲义气,宁愿饿死,不偷不抢,找了这条活路,也是卖弄几手功夫,凭本事赚钱,当初若不是救你一把,你早就烂死泥泞中了!”
孙寅瓢了两碗热汤,递给了张心宝父子,转回原处,语调一沉道:“三天前若不是那把宝匕“白鹿刀”!我们早就给那名“祭酒”头目宰了喂河里王八,这份人情要还,况且这三个人头,着实的赚了八两黄金,可以过一些好日子;你若不满我的决定,可以分了黄金走人!”
丁果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瓢了一碗热汤,就着嘴边,吹得热气,一脸通红。
“老大别生气!是我小丁的嘴巴臭,但心眼却不坏,一切听您的吩咐就是!”
陈车接口道:“这里还是黄巾军的势力范围!有这一老一少做掩护,贼兵盘查起来,一个是你爹,一个是我的儿子,有个好藉口,这些好处到哪地方去捡?”
“好了!你们两人别再斗嘴,夜色深了,早点休息,明天再去猎人头,趁年轻多赚点,免得老大徒伤悲!”
三个人铺了四堆稻草,叫张心宝牵着白痴的张让,靠火取暖,皆抱头呼呼大睡。
张心宝心里盘算着时辰,悄悄在革囊中取出了“宁神丹”喂食了张让二颗,盼其能清醒神智好说话。
盏茶时间。
张让恢复了神智,抱着张心宝举步维艰,走出了房外三丈远处,爱怜的擦拭他的脏脸,忍不住掉下两行热泪说道:“小宝!亲阿爹的武功全废了,没有能力保护你,只有靠我们的机智存活下去,你怨不怨我?”
张心宝陪其落泪,咬紧牙根道:“亲阿爹!只要能天天在一起,小宝不怕辛苦,只希望快点长大赚钱,治好您的病!”
张让询问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后,做了一个决定。
“小宝真乖!你进屋内,利用扒术,把孙寅腰间的那把白鹿刀盗出来。”
“亲阿爹,为什么?”
“先别问!盗了再说。”
张让牵着张心宝慢步走到危墙下,小孩子手脚灵活,就拿着白鹿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