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嘻嘻——。”
只闻,澡盆里怪老头惊讶口吻,转而吃笑一声。
要人命的事情,弹指间就发生了!
“羽灵真人”邱琼杰一脸得意,自信满满欲将这名怪老头震昏,然后拱出水面擒拿问罪之际。
所发出的“弥旋真气”罩上澡盆时,内劲却被对方蚕食鲸吸,如进入无底旋涡气流之中,有欲罢不能之势。
邱综杰惊骇得眼珠子喷然有铃铜般大,额头冷汗滑滑而流,浑身湿透,全身俨挺僵硬,只剩双掌颤抖起来,数十年的内力有失功之虞,再如此下去,将成为一个废人。
“书……书呆子……这名怪老头……武功邪异……竟然欲吸光我的全身功力……”
快……快救我!”
“八风秀士”李文钦见状骇然,掼插配剑于地板上,慌张趋前一步,双掌贴在他的背后,进出“八风归真”至柔内力时,居然有若触电毛发竖然,浑身似弓箭上弦般绷直,内元就如溃堤奔洪,倾泄而出。
“惨了!臭……臭道士……我的内元将被怪老头吸尽……现在…。“找谁来救我们……”
一儒一道双双脸色惨然,两人一前一后的姿式有若上弦待发的弓箭,十分怪异诡溺,令人吃惊。
“马岱!快……快上前拉我们一把……”“羽灵宜人”邱琼杰有气无力道。
躲在门后见机行事的马岱,见他们这般情况,吓得六神无主,一屁股跌坐地上,连滚带爬住外而逃,直嚷嚷道:“鬼!真的遇鬼?要不然怎会这样……海枯终见底,人死不知心,你们别拖我下水,我死了也是白搭;鬼怕恶人,我不凶不恶,赶快找主公救救你们!”
话声飘荡屋外,人却已然跑得不见踪影。
想不到的突变发生了!
一儒一道全身功力被吸干了;不瞬间却又回流通满周身,就似一身肮脏血液,被洗涤般焕然一新,功力又进步一筹,浑身神采奕奕,精神百一儒一道也傻然仁立原地。
哗啦水声一响!
一班小水柱,分化无数豆大水珠,激射华燕遍身,解了穴道,使她身心俱寒,暴退一步,怔怔然凝视盆中这个怪老头,功深似海,有鬼神莫测之玄奥,真叫人不知所措。
哗啦水声再响。
鹤发篷头的怪老头笑嘻嘻而赤身裸体的爬出了澡盆道:“哇塞!你们两名一顽皮,一爱哭的孺子,怎活地这么老矣?……”
话没得说完,华燕见那怪老头胯下晃荡的家伙,双手蒙着玉靥,惊叫一声,羞窘窜出了屋内。
“……?!见鬼了?”怪老头满脸胡须贡展,露出了五官,吃惊问道。
一儒一道见了这名怪老头的容貌时,神情十分激动,双双毕恭毕敬甸甸地板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跪在地面的“羽灵真人”邱综杰抬起头来,已然泪流满面,呸咽抽噎无法自主,至诚至情,孺慕依依恭声道:“师父!您离开徒儿几十年了,没想到在徒儿有生之年,还能拜见圣容,莫名高兴,简直无法言喻……”
“颠道人”邱开笑吟吟肩头微动,却不见起脚,然已一闪而至,右脚居然已踩在他的左侧肩头,双手托着大腿俯下头来;那副老吊家伙在人家面前晃荡,真是老大而不尊。
嘻哈无常,行为怪异,一脸转为怒慎道:“臭小于!你是咒我老而不死喽?”
吓得他赶紧额头贴地,为之语塞不敢迎视。
“八风秀土”李文钦也陪着高兴落泪,神情欢悦孺慕神态恭声道:“师叔当年西域敦煌祁连山一役!神功无敌铲除武林各大门派恐惧的‘天毒门’,独战门主侯威亟七日七夜,不知所踪,促使‘天毒门’因此绝迹,名震天下,功德无量并且绘炙人口;如今圣驾当前,威仪依旧,不减当年雄风,一点老态都没有,放眼天下群雄,唯敢说您!”
这顶高帽子戴得十分舒服,真是干穿万穿就是马屁不穿。
“颠道人”邱开眉展嘴开,乐得呵呵大笑道:“咦!这些老掉牙的故事,真的到现在还有人竞然记得?嘻嘻……还是喜欢念书的孩子有记性,有学问,小顽皮阿杰就不如你了,都起身吧!”
双双连抉而起,侧立两旁:“羽灵真人”邱琼杰迅速脱下道袍,披在师父的身上,免得惊世骇俗,吓坏女性。
他们的谈话,为躲在门外的华燕听得清楚,快速的取来一套道服,待他们走出了门口,机灵乖巧跪在地上,捧高衣服过顶,恭声道:“老前辈旷世高人!晚辈华燕参见。您的异侠事迹,曾常常听邱综杰老前辈常常提起,如雷贯耳,晚辈好生敬佩,万分景仰!”
“颠道人”邱开有如还老返童般雀跃欢欣,一股柔劲托起她道:“女娃儿!是真的吗?连你都知道,那肯定没错。咦?你是‘阴阳神教’第几代的传人?”
“禀老前辈!奴婢不是‘阴阳神教’的人,曾经是朝廷密探。”
“奇怪?你怎会这个教派的镇山绝学之一‘寒天神拳’?难道我的记忆衰退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