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儒土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密函给下他道:“第一件交办暗杀指令的对象就在里头!
地点就在‘汉口月湖’,这些孩子由我送往洛阳分院。”
范无命拆开密函看见了一个人的名字时;磐岩般脸孔骤显错愕之情;似有所觉地双手摸抚脸部,反而高兴大叫道:“有了……有了表情?是老天慈悲,也是叫我必定要杀了这个人,才赐于这种表情……”
弹指间他转为冷漠道:“这是一件挑战性的任务!我会倾力去执行,你到底是谁?”
中年儒士作揖叙礼微笑道:“老夫就是李儒弟弟!名叫李铁衣,这件事是哥哥命我亲自跑一趟,为了表示诚意。”
范无命满意地颔首,拥抱着孩子们叮咛一番,就如父子情深般说着;与李铁衣一同携带孩子们上船,船舰消失在海的另一头地平线而隐。
话说“漕帮”长老常蓝青偕“太阳门”掌门段情奔出大厅,施展轻功往“龟山”总坛山下而去:一名神色木然身着蓝服的弟兄牵着骏马恭候多时。
两人跨骑快马加鞭往“归元寺”方向驰骋而去,欲探望探子兼“蓝堂”堂主常捷受伤原因;段情喝住了两名姐妹花留守,准备“归元寺”有严密的弟兄监视着,怎会发生武功不弱的常捷受伤,促使老父常蓝青志怎不安前往一探究竟。
沿官道放马驰骋一个时辰即可到达“归元寺”,所经之处皆是不经过市集,所以运行十分顺畅。岂料马匹失速奔跑如飞。沿途不断嘶鸣,似发疯地驾御不住,不到一刻间即口喷涎沫,前蹄错蹄翻滚地上。常蓝青及段情使尽力道拉着马嘴吃环,“绷!”的一声,缰绳拉断依然止不住畜牲,掠身离座。两匹骏马瘫地哀嘶不体,常蓝青趋前一探,瞧见马鞍前有根五寸长银针插入马匹心脏部位,难怪痛得狂奔异常;是有人事前装置。想要自己的老命。
段情也瞧出端倪,黛眉一蹙问道:“这种卑劣的警告手段,显然是有人不希望我们前注‘归元寺’?或者是晚上的‘宝剑大会’不希望我们进行。”
常蓝青嗤之以鼻道:“我们岂会在乎这种下流手段!戏弄我们的人简直是在找死!”
‘常长老说的不错!但是现在马匹乏力,不能再驰骋于官道,只有靠自己的脚程赶路,可见隐藏的敌人是要消耗咱们的体力。”
“走吧!多说无益,如果路上有马车经过,就拿些银两赶其下车,节省时间及体力。”
烈日火毒,两入不稍片刻即汗流浃背,备极辛苦。两人走得口干舌燥,望着一户农家;欲前往讨取一杯茶水解渴。
距离农家约有三艾,即传来一阵扑鼻血腥味道。使得两人一脸错愕,急忙掠身过去,双双机警地贴在柴门墙壁左右。
常蓝青虽然八十高龄。却身经百战一身是胆,手脚利落地回身踹破柴门、侧身受敌最小的角度,双掌护胸切人屋内;段情随后跟进,一见屋内情况忍不住吃惊大叫一声。
屋内大小尸体共有八具,似逢野兽袭击噬咬般,个个肢离破碎,被开膛剖腹肝脑涂地流泄满处,死状奇惨怵目惊心!
杀人不过点头地!凶手居然如此残暴,对不懂武功的农民出手毒辣,好似有填不满的深仇大恨。
土墙上鲜红大字写着“漕帮”两个字,摆明着隐藏的敌人,就是栽赃嫁祸。
常蓝青气愤填膺,双掌蓄劲拍向这道土墙“轰!”地一响,泥屑纷飞倒塌下来,刚好隔着厨房。
“操你妈个巴子!是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简直是禽兽不如的东西,连三岁孩童也不放过!”
段情穿过残壁而来背对着他,双爪蓄满“太阴鬼爪”指力,左顾右盼,小心翼翼地戒备着任何敌人突发的状况。
“常长老小心点!敌人故意残杀无辜的农民,本意就是要挑起我们的气愤失去理智,而且是一名丧心病狂的可怕人物。”
常蓝青经此提醒,瞬间镇定,冷冷地道:“段掌门不愧巾帼英雄!还是女人家心细。”
灶边一个大水缸十分醒目,口渴难当的常蓝青取了勺子,当掀起木板盖之际,豁然发现水面被鲜血染红中,一颗人头浮于水面;脸部表情十分的悲伤,合着双眼死得十分冤枉。
“操他妈的!水缸中也有颗死人头,这缸水怎么喝?简直是……
话没有说完,浮在水面的人头骤间张开双眼精芒四射,就似豹眼视猎物般恐怖吓人。狰狞地朝他一笑;前后有如磐岩般凝固的表情变化突显十分怪异。
“吓!”冷不防的叫常蓝青骇然!
他身经百战见过无数的尸横遍野,惊骇的并非颗死人头,而是因为这人头左眼含着面对死亡的哀恸及无奈,右眼含着面对死亡的喜悦和冷酷,双眼融合一种深邃洞彻透视死神即将来临的前兆。
“是……是一种恐怖的‘生死眼’!”
他整个人震惊之际!顿觉腹部一阵剧浦,有一种骤间解除身体重量的锥心之痛,就是被撕开的感觉;瞧见了自己腹部的五脏六脏夹带着大量鲜血进流出来,双手掩盖都盖不住了。
“嗷……”刻下才惨叫出声。
“哗啦!”一响!激起一道鲜血染红的水柱,水缸中这个杀手冲天而起,身法极臻,似踩踏着血柱,穿破草屋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