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盗墓三十六派的来头,得先从我真实的经历谈起。
那我就回光返照叙一叙我这三十九年来的蹉跎与风风雨雨。
一九二八年六月份,外号孙大麻子,hn出身的大军阀孙殿英以剿匪为名,调动一团之力,垮匪之后,封锁马兰峪,顺势占据清东陵,并将周遭三十里内外监严,陌生人不得随意进出,下令杀无赦。
黑空遮月,军队无人通晓风水墓葬风俗,孙大麻子便命工兵爆破强开明楼门的金刚墙,打通地宫佣道,撞开封龙石门后进入墓室,盗取大量财宝,趟出了一条卸岭派的盗墓风格。
卸岭派实则同发丘派差不多,都有深厚的政治背景及强大的势力,此两派是唯独不忌讳与官僚合作的门派,凡盗取风水宝墓,必人多势众,兵工犀利。
我就是生于那一年。
一九二八年是一个闰年,是农历戊辰龙年,同时也是民国十七年。我是长于乱世的一个孩子,世道风云翻滚,幸好祖业远离喧嚣,内居sd的一个梧桐小镇上,犁地贩茶走盐为生。
自打**的清政府被推翻,结束了两千多年的封建制度,摸金派及发丘派与统治者的合作也告一段落,三十六派中的其他门派因多年打压追杀,早已分崩离析,直到此刻才开始自由并慢慢复苏起来。
郭家女童多如春笋,男童只我一苗,十七个日头从东大山落入西大山,我也过了十七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年。祖父从小教诲我堪舆术数,阴宅风水之学,以确保巫葬派后继有人。
俗话说,富不过三,这话轮到我家头上,也是如此这般这般。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正是秋收打场的季节。男人戴起厚手套,女人包起花头巾,扬起鞭子,赶车剥玉米捣谷子,山丘上的蟒蛇道婉转着农民憨厚的长调,淳朴的民风铺盖整个大地。
也就是在这时候,一个盗墓贼来到了这个清幽的梧桐小镇,暗藏包裹,希冀出手一单黑买卖。
此盗墓贼出手的宝物,令我爷爷甚是恐慌,没过几天,乌鸦过天,狸猫徘徊,我爷爷就驾鹤西去了,享年一百零三岁。
之后,那件宝物招来了灾祸,为了解开谜团,年仅十八岁的我便踏上了摸金探宝的盗墓征程。
后面的内容被撕去了,成了空白,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忍不住像作家一样去幻想,希望能使这个传记完整,但终究是幻想,而我要的是事实,这关系到我爷爷的死活,以及我的父母是谁。
每每如此我就特别容易犯困,好像思考这样的事情会浪费我大量的脑细胞,昏昏沉沉就迷失了焦点,朦胧中我做了一个梦。
漆黑如墨的夜吞噬了整个乾坤。
昏暗中,两条垂涎的恶狼死死地衔住我的双手,不得动弹。我能意识的到,如果我的手哪怕挣扎于分毫,下一秒我的手肯定会被那如同钢铁的利齿,给轧地鲜血崩飞。
狂风突兀地呼啸起来,一个身穿黑棉衣,斜背猎枪的人徐徐而来,雌雄难辨。
啪!
一声惊天的枪声震响大地,成群的恶狼迅速奔离,耳边的流风像是来自于春秋战国,甚至更远,悠远的使人沉醉。
我一看恶狼被吓跑,愤然地踢了一脚跑在狼群最后面的一条恶狼身上。心中不由得甚是大快,暗骂道:“哼,你们这群恶巴巴的土狍子怎么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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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没想就他娘的跺了几脚,心想着不吓死这群狼崽子。
可没想到的是,所有的狼都回过头来,狰狞的面目恶狠狠对着我,令我仿佛置身于地狱。在那一刻,我的脚底板都起了一层刺骨的冰碴儿,我终于知道了狼的可怕之处,不错,就是那双他娘的宛如恶鬼凶魔一样的眼睛!
我与黑棉衣一对视才发现,他与我长的一模一样,他端起猎枪就是一枪,正中我的眉心,瞬间红色辛辣的血液就迷了我一眼,头痛欲裂。
“啊!”
我吓的一激灵,立马清醒了过来,脱口而出就骂了句娘。像这种恐怖的梦我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做一回,我很清楚那虽然是个梦,但是我却真真实实的感觉到那的确是过去的自己,那是来自灵魂的肯定,但是又被我无数次的否定掉。
“他娘的,做了这么恐怖的梦,今天肯定事事不顺。”我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道,抓了抓蓬乱的短发。
这个噩梦实在让我忌讳,故此没有继续懒床的心情,我坐在沙发上就着牛奶嚼面包,心里有些堵得慌。
吃着吃着,突然间不远处的窗子被打破了,飞进来一个黑色的铁盒子,咣铛一声落在了地上。
我下意识的放下面包,快速地像猫一样来到被打破的窗子边,缓慢地瞄向外面。
我住的是二楼,俯视效果还算不错,看了半天也没什么人,又是大清早又是礼拜天,难道是鬼吗?
实在不见人影,我转身向那黑色的铁盒子走去,看看这铁盒子有他娘的什么幺蛾子。
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脆生生地响了起来,“嘿!傻子,你的眼睛长到了屁股上去了吗?”
听的我一激灵,抓住窗框往下一看,在原来的空地上多了一个漂亮女人,对,没错,看到她的第一眼你只会不自觉地想到这个形容词,身材高挑,含苞待放,一头浓黑的长发及肩胛骨处,身材那么好还穿紧身衣,此时正戴着墨镜朝我撇着嘴。
这个女人像鬼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里,让我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