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打算?”昌义候问,这样固执倔强,依照本性而为的女子,令他也很好奇。
“麻烦侯爷能不能给瑾王带个话?”拓拔琳琅问。
呆在锦华苑好些天,只有意外的见到了昌义候,才找到了一线机会。
“你都成了瑾王的杀母仇人,还想着跟他做解释?”昌义候问。
“我知道暂时解释不清,只是想请侯爷告诉他,我在宫里,他若顾念自己母亲的死,就设法把我弄出去,面对面的有个解决。”拓拔琳琅缓缓的道。
“你想逼着瑾王带你离宫?”昌义候了然,“你宁可面对瑾王的愤恨,不可预知的面对,甚至会再次遭到伤害,也不想留在宫中,倍受皇宠?”
“是,我只想见瑾王,不想受皇上这份让人窒息的圈宠。”拓拔琳琅倔强的点点头。
“琳琅姑娘,太后来了。”春儿匆匆跑来,见昌义候在,一时有些惊讶,慌忙的施礼。
“儿臣参见母后。”昌义候的目光略过春儿,朝已经走进苑中的太后施礼道。
“民女拓拔琳琅参见太后。”拓拔琳琅轻轻的欠了欠身。
自己在苑中呆了很久,本有些累了,没想太后又来了,只得强打精神迎接。
“既然已经留住锦华苑,你就不能安分些?在所有人眼中,你都要成皇上的人了,为何还要与昌义候揪扯不轻?”太后瞪了昌义候一眼,冷冷的质问拓拔琳琅。
拓拔琳琅暗暗叫苦,真是太不巧了,刚见到昌义候就被太后逮着,有了上次在假山私会的事,真是说不清了。
“母后,是儿臣想来看看琳琅姑娘的伤势,别无他意。”昌义候恭敬的道。
“她的伤?”太后瞟了眼拓拔琳琅苍白的脸,弱不禁风的身子,冷笑道,“哀家不知道,你还有做病美人的本事呢!”
“咳咳,”拓拔琳琅捂着胸口,弱弱的笑了笑,“让太后娘娘见笑了。”
春儿见情形不好,连忙扶住了拓拔琳琅。
“还真娇贵。”太后嗤之以鼻,“哀家听说你的伤还是拜瑾王所赐,好像跟凌夫人的死有关,你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大搅事的能耐?真不知皇上是哪根筋错了位,偏偏将瑾王的仇人养在宫中,岂不是存心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民女恳请太后劝说皇上,把民女交给瑾王处置。”拓拔琳琅倚着春儿,缓了口气,慢慢的道。
“你是在跟哀家斗气?”太后凤眼怒瞪,这个丫头,说话的口气也太无礼了。
“太后,民女说的是真心话。”拓拔琳琅淡然笑道。
“怎样对你由朕说了算!”刚来锦华苑的西门卓铭听到拓拔琳琅的话,走到她身边,强忍着怒意,声音凛冽。
“皇上!”太后瞪着一双凤目喝道。
“母后,朕早有交代,后宫的人不得干扰锦华苑,你已经逾越了。”西门卓铭淡淡的道。
“哀家是你的母亲,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走向偏路而不闻不问?这可是关系到我朝的江山社稷!”太后说的是义正言辞。
“朕自然知道怎么做,怎样守牢西门家的江山。所以——”西门卓铭的声音陡然威严,“朕不怕凌瑾泫!”
“皇上——”
“送太后回寝宫。”西门卓铭打断太后的话,对尾随着太后的宫人冷然下令。
“是。”宫人不敢违抗,只得低声对太后恭敬的道,“太后,请!”
太后恨恨的瞪了眼拓拔琳琅,对于自己做皇上的儿子又别无他法,只得悻悻的离去。
不管什么时候,她只能做一个不问事事的人,西门卓铭霸道果决的手段让她没有把握到太后的专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