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严松青又炸了:“你在医院?你怎么了哥?”
他此时在车里坐着,严松亭开着车,其余几个也都在。听到他大惊小怪地喊着,大家都表现得很淡定,林秋悬更是眼皮都没抬,看上去像是早就习惯了。
“停!我没事儿,钟老师发烧了在这儿打点滴呢。没大事儿,就是感冒,都不用住院,打完点滴就回了”,防止严松青再问,迟远山一口气把情况交代完了,“让他们给做清淡点儿,你自己送过来就行,别让他们跟着折腾了”。
严松青要问的话都被堵了回来,一时词穷,只好说:“行,你等我吧哥”。
等钟度输上液以后迟远山就没再离开半步了,时不时就要看一眼那瓶液体。
“我好多了现在,你累就睡会儿吧,我自己能盯着”,输液室还有其他人,钟度向迟远山那边靠了靠,在他耳边说。
迟远山揉揉耳朵站了起来,脱了自己的羽绒服给他盖上:“睡你的。我让松青送粥来了,等他来了我叫你”。
钟度刚想说什么就被迟远山堵了回来:“知道你要说什么,不麻烦。少说点儿话,闭眼睡觉。”
钟度笑了笑,听他的闭上了眼睛。
迟远山的外套有种让人安心的香味儿,很淡,应该不是香水,可能是洗衣液混合了阳光的味道。
这味道让他莫名觉得安心,他就在这浅浅淡淡的味道包裹下不知不觉又睡着了,中途换药瓶都没醒。
迟远山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药瓶,心里百般滋味。那些就此打住的想法,此刻多少有些动摇了。
确实,他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导演钟度。他年轻有为,未来不可估量,但他也是那个在雪夜里迷失的钟度,是在他唱歌时看着他,眼睛里有万般情绪的钟度,是在自己家戴着围裙剥葱又学不会包饺子的钟度,是此刻脸红唇干需要被照顾的钟度。
看着这样的钟度,他否认不了自己的心疼。
这会儿想想,那帮损友说的话真就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吗?
明明看他一眼就无端地想靠近,明明在他这儿做得都是一些很不像自己的事儿,明明相处一天就知道这就是那个多年不来的迟到的人,理智地挣扎有用吗?显然没有。
从一开始接到电话的心惊惶恐,到后来的生气、心疼、自责,没有一种情绪能跟理智搭上边儿。
迟远山看着旁边睡着的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认了命。
第12章麻烦你跟我谈个恋爱
严松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迟哥盯着钟度在发呆,那模样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几步走过去,他举了根手指在迟远山眼前晃了晃,低声问:“你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