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辰天选的地方是极好的,基本没什么人,有时露出马脚也没人逮得住。
此时北辰天正倚着同林枫下棋,瞥了一眼外面,不说话,似是在想下一步的棋招。
林枫也淡淡瞥了一眼外面,道:“既然来了为何不光明正大地去?”
几日下来,众人早知这位暗公子的命令等同于主上的命令,黄英急忙应了一声,转头就要吩咐下面办事,林枫柳眉一蹙,突又懒洋洋地喝了一声:“回来。”
黄英急忙停步,等待这位制造奇景的奇人的下文。
“记得裁掉一部分人,让他们自行安排上岸,要不同的时间,免得遭人怀疑,一个商队里这么多人太奇怪了。而且你的属下也太严肃了,看起来就不像经商的,倒像抢劫的。”这回带走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开出来十一艘船,一起行驶的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水无痕一直在看他二人走棋,此时笑道:“不劳暗公子费心,此事我会办妥。”他对手下吩咐道:“刘建花清各带四艘船分别于傍晚明日靠岸,暂在岸口不动,随时等候差遣。主上,我们不妨以商人身份前往天绿瞧瞧天绿风土人情,天绿虽臣服于我北辰,但一直以来对我们和天成的态度都不明不白的,今日北辰君王出了事,在他们态度明朗前,我等切不可暴露了身份。”
北辰天含笑点头:“这我知道,距去年出游已有多时,我也许久未出来不烦战事地走一走了。国内我不担心,文有白略武有欧阳晓,何况我出事以前就已经同他们说过要外出,只是原本是要去东方小国,此时却是在西方。”
难怪他一脸波澜不惊,不怕北辰内部出娄子,原来早有安排。
东方小国?那岂不是秦暮君要她前往的国家?林枫眼珠子一转,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不过此时身在北辰之外,无需向北辰天开口,日后回去再说吧。
见他迟迟不下棋,林枫催他道:“谁知道你走一走会惹上什么祸害?我看还是莫走了,直接找个地方落了脚,等吹雪他们消息一到逼走易北飞和他们汇合即可,我说,你倒是快走棋啊。”
北辰天却似耍无赖:“慢来慢来,走棋需要有耐心,我看你也不像没耐心的人,怎么就等不得这一会儿呢,莫非是怕输?”说罢盯着那简易的棋盘,似乎在思考。
林枫瞥了瞥嘴:“我怕输?不知道谁昨天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啧啧,我真佩服你的毅力。”
原来出航后,船只速度慢得可以,林枫心里暗骂着里的人不会取名字,红纱江根本不能称为江,简直就是一个海峡了,不过地不同,一切定义也有不一样的,不能怪别人。
无聊之下,她叫人裁了一块木板,又弄了许多方方圆圆的小木块,上面刻上车,马炮等,做了一副简易象棋,自己和自己下起棋来打发时间,北辰天瞧见了啧啧称奇,林枫才知道殷桑只有围棋,并没有中国象棋。
北辰天也许是无聊,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同林枫走得很近,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好男风,林枫知道他是表示关心,并不反感,他要学着下棋就教他了。
于是,从昨天下午开始,北辰天就迷上了象棋,照他所说,这和调兵遣将有异曲同工之妙,不同于围棋,各子都有不同的妙用,开始肯定不是林枫这个阴谋家的对手,被杀得惨败而回。不过几局下去,已经略有所通,兴致勃勃地到了今日,他与林枫其实已经相差不远了,林枫也得费上一番脑筋才能套住他。
见他还不出子,林枫故意激他:“下棋如出兵,所谓兵贵神速,这么慢下去,恐怕你的士兵已经没了士气,在我国有三鼓之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古就有将士以此拿下战役,瞧你婆婆妈妈,等你出兵,我早就将军了。”
“哦?有这一说?”水无痕英俊的脸上也显出感兴趣的神色,开玩笑地道:“如此说来,棋下得好不就成了元帅?”
“那也不一定,战之一道必须有实战经验,若是我与辰天各有等同数字的兵马,我必败,因为我从未带过兵,而辰天实战经验丰富,我所懂得的不过是纸上谈兵,死套硬理不败也难啊。”林枫又笑。
北辰天却摇头:“我瞧你也有勇有谋的,对付一般人不是问题。”
“你又不是一般人,诚心损我不是?”林枫佯怒道,她同北辰天相处许久已有所知,北辰天在她面前不轻易动怒,也不摆架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纵容,但总比处处受制约舒坦多了,林枫也情愿同他聊天,自由得很。即使以前是混黑帮的,身在现代就是身在现代,对等级观念并不是那么森严。
同别人说话,照常都是与人相处的口气,是以北辰天身边几个将士虽然在她发号施令的时候不敢直视她,平常倒都觉得林枫挺近人的。
“好,我想好了。”林枫回头一瞧棋盘上,却见北辰天一脸笑容地将马推至右上两格。“将军抽车。”
林枫一瞧,不禁笑翻了:“你什么棋品,我道你怎么激我,原来是趁我不注意将我的车往下推了一步,出老千啊你,不算!”
“怎的不算,这也是一种本事嘛。”
“但是,出老千要出得让人察觉不到才行,你的棋路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