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女心里轻嗤,这乐乎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明明什么都会,还搞这一出,不仅让她急的一身汗,这时候更是被那些抓耳朵人的欢呼雀跃唬了一身汗。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自己出现在哪里,都能异常真实的感触到所谓的水深火热,进退两难。
瞧着眼前那群抓耳朵的人,因为看见明火如此的欢快和激动,她心里除了无言以对,还有无限的悲哀。
是,这里除了那个国王乐乎有着七窍玲珑心,瞧着也能力非凡。其他所有人看着很是无知,甚至可能还有些愚昧,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能活蹦乱跳的存在已然不易,难道还能要求他们去博览群书,满腹经纶?
西女一拍自己脑袋,想起自己好像也是斗大字不识一升,还好意思说什么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有点过分了。也许在这个聂耳国,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个。
眼前这些抓着耳朵人的载歌载舞,兴高采烈,澎湃的热情一浪高过一浪,她有些羡慕他们的高兴,因为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这般高兴过。还是说自己早已经脱离了高兴的范畴?
什么是高兴呢?
是不是她把酒酿出来的,就会高兴呢?
想到酿酒的活好像还没结束,西女连忙转头看向那口漂浮在半空的大缸,大缸下面的木材烧的噼里啪啦,熊熊大火照亮了四周泛白的丛林,甚至连她都感觉到了几许的暖意,只是她的心里竟然有点担心一会这火苗会不会掉下来,直接把这聂耳国给烧了。
“国王,注意控制火势,不要让那些火苗掉下来,小心把你的王宫烧没了。”
这时候西女和乐乎挨得很近,虽然吧这人瞧着无所不能的,不过这里的人现在都有点乐疯了,她真的怕一会乐极生悲。
“这酿酒,酿到把本王的王宫烧没了,你这圣女正好用来祭天。”
这是人话么?
西女顿感自己就是一傻帽,好心提醒,还能被人拿来威胁。
威胁?
西女想了想,她就一条命,还能怕被威胁,这格局果然还是小了。
这里的人虽然抓着耳朵很是奇怪,不过好像一点都没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就连眼前这人虽然瞧着老凶了,不过好像也没真的要把自己怎么样,所以终究是自己狭隘了。
好歹今日是人家的暮岁之日,自己这外乡人既然来了,能帮他们增添一点节日的气氛,也算来的有所价值。
“国王,你把火收了,让我看看酿的酒成了没?”
西女怕这乐乎没听明白,还使劲拉扯了一下人家的袖子,
乐乎觉得之前好像这西女对自己的恶言恶语还有些排斥的意思,这回,好像就连神情上的波动都没了。
这女人是越看越不懂,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收了火势,把那半空中冒白烟的大缸又平放了下来。
西女靠近热气腾腾的大缸粗略的看了一眼,感觉里面的东西应该都煮开了,如果能冷却一下,把里面的汁水都隔离出来,那不就是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