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爹爹呀!大事不好了!”
李辅国大惊,放下手中狼毫,起身问道:
“龙儿!何事如此惊慌?”
李重业哭嚷道:
“爹呀!也不知从哪里来了几个野女人,杀了咱家的众奴才不算,还宰了神鹰玉凤啊!”“啊!”李辅国吓得一屁股坐回太师椅上。死了多少家奴他并不放在心上,神鹰玉凤可是当今圣上代宗李豫的心爱之物,可谓价值连城,若有半点差池,恐怕要遭灭门之祸!李辅国不敢往下多想了,急得他手拍桌案,大叫一声,咬牙切齿地喊道:“来人哪!”家奴答应一声,进屋跪倒。
李辅国吩咐道:
“你去点齐三百名禁军,到校军场听调。”
“得令!”家奴答应一声,飞身而去。
三百名禁军骑兵,很快列于校军场上。
李辅国来不及披挂,飞身上马,由李重业带路,一支飞骑风驰电掣般冲出皇城。大街上顿时尘土飞扬,战马嘶鸣,铁蹄声响彻长街,行人早早地就避让开去。三百名禁军卫队众星捧月般,跟随着李氏父子打马扬鞭,眨眼间来到出事地点。
“吁”李辅国勒住坐骑,拢目光望去,见一位天仙似的美人儿,手里拎着一只无头鸡,正是那只神鹰玉凤!那一女子高高地举着死去多时的神鹰玉凤,向另外十几个女子道:
“各位姐妹们!门主杀了这只神鹰玉凤,待我去寻个厨师来,做一道清蒸鸡,尝尝它是什么味道。”
众女子拍手笑道:
“好啊!这主意太好了。”
李辅国一抖丝缰,胯下白龙驹往前走了几步,他捻着手中佛珠,厉声喝道:
“大胆妖女!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还杀了当今皇上的爱禽,可谓罪在不赦!本相爷到此,尔等还不早早跪倒伏诛吗?”
彩凤把死鸡“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白了李辅国一眼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来管我们的事情!”
江鱼儿娇笑一声道:
“嘻嘻!凤姐姐没听明白吗?他可不是东西,不是东西的是丞相,丞相的官品可大着呢!官大的丞相要是办起缺德事来呀,那可大的了不得!”
众女子被她的话,又逗得大笑起来。
李辅国阴沉着脸喝道:
“休得胡言!尔等死到临头,还敢戏弄本官!阇梨海!与本官拿下这些刁蛮狂徒!”“得令啊!”阇梨海跨步上前,双手一摆掌中紫金锤,高喧一声佛号道:“无量寿佛!尔等听真,某家乃是布达拉宫的俗家弟子,名叫阇梨海,江湖人称法衣魔王!尔等快快伏诛,免得洒家血染金锤!”
江鱼儿用剑尖指点道:
“你身为佛门弟子,就该早晚一炷香,每日三叩首地侍奉佛祖,为何身入红尘,动起杀伐之念?”
法衣魔王阇梨海自持武功高强,耐不住梵语青灯的孤寂,私下布达拉宫,投奔当朝宰相李辅国,想图个封妻荫子,荣华富贵。
奸相李辅国欲篡夺大唐江山,正值用人之际,见他并非是等闲人物,特别赏识阇梨海的玄门功法,便奏请当今天子李豫,加封他为五虎将军,其薪俸高于另外四虎和八彪。为报丞相的知遇之恩,阇梨海要显示一下绝技,免得让四虎八彪小视了。他一提丹田真气,斜睨了一眼江鱼儿道:
“这位女施主!你也不必打听那么多了,事多烦心也。就记住一条吧,来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了!接招!”言罢,抡起紫金双锤,朝江鱼儿当头便砸。
彩凤姑娘担心江鱼儿不是来人的敌手,一把将她拉在身后,清啸一声,挺身上前,眼看阇梨海的双锤一转,奔自己当头袭来,她一咬银牙,并不躲闪,单手持剑,海底捞月式往上封挂砸下来的双锤。
这一招可犯了武林大忌,有道是叉锤大将,不可力敌。双锤并重一百单八斤,加上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