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什么,是你们在干什么吧!呼延可汗早就知道你们这伙人心怀不轨,如今……可被我抓个正着。”朝鲁骑在马上,打量着从帐内出来的一行人“漠北领主,没想到竟是个女的。”
如今漠北之主抓在他手中,这场仗何愁不赢?
各部首领四下望了望,想要招唤自己的护卫,却远远看到所带之人都被绑在了一边,无奈叹了叹气,愤恨地望向高踞马上的朝鲁。烟落面色无波,朝四下望了望祁恒等人,祁恒轻轻点了点头,招呼着随行的几人散开,伺机而动,这时,边上那兰与布和面色紧张不已,望向朝鲁道:“你想怎么样?”
“我没想把你们怎么样?我已经派信使给呼延可汗送信,你们勾结外结是什么后果,很快就会见分晓,漠北领主,各部首领都被困,不仅能除掉漠北,还能除了这些心怀不轨的部落首领,一举数得。
烟落抿唇淡笑,缓步上前去:“朝鲁大叔,两年不见了,一向可好?”
“那齐娅,是你?”朝鲁面色微变,看清来人道:“你就是漠北领主?”
当年他差一点就可以取而代之做了这呼伦的大汗,却被这女子乱了所有计划,好不容易才保住性命,没想到她一走三年,如今竟然成了漠北的领主!
“当年你坏我好事,今日……就让你付出代价!”朝鲁目光顿时凶狠如狼,一挥手喝道“来人,把她拿下。”
话音刚落,站在马下的人突然拔地而起,一脚踢向他座下的马头,连人带马顿时翻倒在地,朝鲁快步拔起来,一拔腰间的弯刀:“喝道,杀了她,呼延可汗有重赏!”
烟落始终淡笑,站在那里,却无一人敢近身前,方才那一脚就踢死一匹壮马,这样的力量连他们这样的男子也没几个能做到,这能够驰骋漠北的领主又岂是泛泛之辈。
“你敢来,就让你……有去无回,信使密信一到,大军一来,你们插翅难逃。”朝鲁威胁道。
烟落淡笑,望向远方奔来的马匹,祁秦和祁威绑着两名信使快马驰来,往地上一扔,烟落冷然一笑,望向朝鲁:“你说的信使,是他们吗?”
“你……”朝鲁面色顿变。
“我既然敢来,怎么会不做准备呢?”烟落平静地说道“很快呼延烈安插在各部的眼线都会被送到这里,而他永远也不会知道这里和谈的任何消息。”
祁恒悄然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索,帮忙将各部首领的护卫都解开,局面眨间逆转,没有了呼延烈的大军前来,朝鲁开始慌乱,朝身边上的亲兵道,杀了他们。
所有亲兵抡起大刀便冲了过来,朝鲁慌忙准备逃窜,看到一旁被侍女抱着孩子,扑过去抢了过来。
“阿木尔!”那兰面色顿时一变。
烟落秀眉顿时拧起,望着被朝鲁抱着哇哇直哭的孩子一阵揪心,扬了扬手,望所有人都停手,上前道:“放了孩子!”
“哼,放了他,我还活得了吗?那齐娅,每回都是你坏我的好事,这回我就让你看着你姐妹的孩子死在你眼前,看你还有何脸面去面对她!”朝鲜一手掐在孩子的脖颈处。
“我说,放了孩子!”烟落步步逼近前去。
祁恒悄然绕到了朝鲁的身后,冲她点了点头,烟落五指成爪,逼上前去,朝鲜快步后退,后面的祁恒趁机出手,一拳狠狠打在了他的颈椎骨处,朝鱼面色顿时一变,烟落趁机夺过孩子。
那兰长长舒了口气,烟落将孩子交到她怀中,小家伙立刻眉开眼笑了。
烟落望向各部首领道:“呼延烈的眼线已除,各位可以安心回去了,本主即刻就要赶往漠北备战,若诸位能出兵相助,本主在此谢过,若是各不相帮,本主也不勉强。”
各部首领相互望了望,为首的一人上前道:“什么时候出兵?”
“三天后。”烟落回道。
各部首领相继离去,烟落进到大帐,望向那兰与布和夫妇两人,道:“对不起!”
“领主!”布和惊恐出声。“是我故意放消息给朝鲁的。”烟落坦然言道“朝鲁这些年一直暗中陷害你们,我都知道,只是你们碍于过世的先汗不对他出手,但此时始终是大患,我想借机帮你们除了他,同时也是想借此威慑各部首领出兵相助,没想到……让阿木尔遇险了。”
那兰闻言叹了叹气,将孩子交给布和上前道:“你帮我做了,我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这些年因为爷爷遗训,我和父汗对朝鲁一再忍让,才让他这般变本加厉,父汗还差点死在他手上,可是我却……”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如今是我的人杀了他,怪不得你们。”烟落笑言道。
巴图掀帘出声道:“那齐娅,各部首领都已经回去了,你也该启程回漠北了,若是被呼延烈的人察觉就走不了了。”
烟落闻言点了点头,望向布和道:“等这战事一结,你就可以不用再管理龙骑禁军的事,好好跟着那兰过日子。”
“领主!”布和面色微变,入了龙骑禁军的人就是要与龙骑禁军一起,直到生命终结,她怎么可以让他就这样脱离,过这样的生活。
烟落淡然一笑:“你不用担心,等回到之后,我会通告军中,你已经在漠南战死。”望了望那兰,笑道“从此以后你就是布和,只是布和,那兰的丈夫,阿木尔的父亲。”
“那齐娅,谢谢你!”那兰快步上前拉着她的手道。
烟落倾身抱了抱她,转身掀帘而出,与祁恒一行人快马离开呼伦部落,赶往漠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