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平复了胸中痛痒,再次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扎着发髻的男人和一个络腮胡子面色不善的瞪着她。
景榕眨眨眼睛,张嘴想问却呛咳阵阵。
发髻男人微微一笑。
“命挺大呀。还没咽气。哼哼。也好,正好我还要用你试针。”
说着就看这名男子手持一根银针向景榕胸口扎来。
景榕只觉得胸口一窒,浑身剧震,奇痛钻心,脸遽然雪白,一张口,喷出一股鲜血。身体克制不住地痉挛,随即便全身瘫软,大口吐着血。
男人见状,运指如飞,疾速封数处气穴,护住心脉。
景榕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耳朵嗡嗡作响,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时有时无,渐渐声音远去,她又沉入黑暗。
“二哥,这回怎么样?”
“我本来想试试看从这里能否引出毒血,可他筋脉尽损,血气逆行。这个办法用是可以用,但过于伤身。看来我还要想其他办法。”
“那这小子死了没有?”
“我刚封了他的穴道,勉强护住他的心脉,他还有口气。”
“刚才大哥清醒的时候吩咐下来要留他一条命。要问出背后的主使是谁。”
“大哥刚清醒了?你怎么不早说!走,赶紧看看去。”
痛……所有的感觉神经传达的只有一个信息,就是痛,疼痛让晕厥中的景榕慢慢清醒。
“我还在想,用这个办法,究竟能不能弄醒你呢。”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面前是两条粗腿。皱皱眉,想伸手去摸摸看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却发现手痛,还有铁链的拖曳声传进耳朵。抬头发现两只手被粗大的铁钉钉在石墙上。
想问,喉咙嘶哑难以出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面色发青,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胸前有绷带缠绕,好像受了伤。但他体格壮硕,面容冷俊,长发披散。景榕不由得想。这样的男人如果被同屋看到,一定会把他归类为强攻。
正胡思乱想,突然一只手移到自己肋下,运力一掐。
“啊!”
似乎连肋骨都被捏断,景榕惨叫一声,瘫软下来。要不是有铁钉只怕已经倒在地上。可是手上却是撕裂的剧痛。
“胆子不小。现在还敢无视我。我问你。是谁让你来刺杀本主的!”
景榕急促的呼吸,希望能平息刺骨的疼痛,完全没注意男人说了什么。等她勉强抬起头,男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掐住她的喉咙。
“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手越掐越紧,呼吸渐渐凝滞。
气管仿佛被捏碎般的痛苦让景榕深深蹙眉。身体只能微微挣扎却是徒劳。景榕沉入黑暗前冒出的想法是难道我没有魂飞魄散而是借尸还魂附在一个倒霉蛋身上还马上要被掐死?
看到手上的人失去意识,管仲文两眼泛起红光。手越收越紧。
郦苍云见状忙上前劝阻。
“大哥!先别动气。您身上余毒未消,动气对身体有碍。先留他一条贱命,等日后再拷问也不迟。”
一把甩开手中的人。管仲文坐在椅子上长吐一口气。吩咐下去。
“弄醒他!”
哗!一盆水泼向昏厥中的人。
轻咳两声,景榕睁开眼睛,额角一跳一跳的痛。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只恨自己怎么还没死。
面前的三个人,一坐两立。坐着的是刚才掐她脖子的凶神恶煞,站着的两个是第一次醒来时见到的发髻男和络腮胡子。络腮胡子胡子太多什么表情看不到。可是发髻男却是一脸奸笑。一看就知道是奸诈狐狸一个。
心里暗叫一声怎么会。
拜穿越时空,借尸还魂的各种小说所赐,景榕几乎已经可以确定现在自己已经有一个身体。说白了就是借尸还魂了。而对面的三个人估计是这个身体前主人的仇人。“前人”拍拍屁股甩手跑了,而自己正好掉进时空裂缝,没有魂飞魄散却好死不死的附在这个身体上。“前人”的仇人认人不认魂,估计现在是要对付我了。会被虐呀!
景榕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人。
自己本来好好的跟芝麻官和小偷混日子,听故事。没事了还可以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