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有嘛好谢的。”刘夏来整个人都精神了,抬手挠了挠头,傻笑道:“对了,那这房子你们还卖吗?”
季尧摇了摇头,“不能卖。”
刘夏来特贱招儿的笑了笑,“你又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不就是给自己留后路吗,还能有什么打算。”季尧跟着笑了起来。
刘夏来一撇嘴,“肯定没这么简单,说说看。”
季尧叹了口气,“你觉着咱家这片的房价如何?”
刘夏来猛拍自己脑门一下,“嘿,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咱家这片虽然赶不上市区,可这房价也低不到哪里去,万一哪天有开发商看中咱这片地了,到时候可就发达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季尧从刘夏来肩膀上收回手臂,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行了,我得赶快回屋收拾东西去了,不然等我姐起来,我就得挨骂。”
“然姐这会儿还没起呢?”
“没呢,昨晚她一夜都没睡。”
“不行,我得去给她弄吃的去,万一饿坏了怎么办。”
季尧嬉笑道:“我姐对你来说可真是重要啊,姐夫。”
一声姐夫,登时把刘夏来乐开了花,顾不上洗脸刷牙一路疯跑去给季尧买吃的去了。季尧看着他跑出了院子,不禁叹了口气,他到底是想给自己留后路呢,还是想安慰刘夏来呢,他自个儿都有些分不清了。
季然醒的时候都已经下午了,吃过了刘夏来给她买的排骨米饭以后,三个人又开始了一阵忙碌。忙的过程中,季尧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季然,她想了一会儿觉着还挺靠谱,便点头答应了。
既然房子和火锅店都交给了刘夏来,姐弟二人要收拾的东西就没那么多了,只待明儿上午雷铮到来,拎着几个行李箱便可回到季家。这天夜里,刘夏来自掏腰包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算是为季尧和季然践行吧。
季尧和刘夏来都是滴酒不沾的人,这天晚上算是例外,他们推杯换盏不醉不睡。半夜里,季然扛不住先回屋睡了,留下他们继续借酒诉衷肠。刘夏来说:“季尧,我他吗的舍不得你们。”
季尧点点头,“我知道。”
“你们回了季家要是过的不开心,那就回来。”刘夏来仰头喝了半杯酒,接着又说:“如果你们过的开心,我也希望你们能记得我,偶尔回来找我聚聚。”
“好,我答应你。”
刘夏来吸了吸鼻子,眼泪忍不住从眼角滑了下来,“操,我怎么还掉金豆子了。”刘夏来笑着擦掉眼泪,“你可不许笑我,否则我给你急。”
“我不会笑你的。”
刘夏来用力抹了把脸,“明儿你们就走了,来,这是咱们喝的最后一杯,算是哥们儿给你践行了,祝你一路顺风,事事顺利。”
季尧端酒与他碰杯,“我会常回来看你的。”
刘夏来喝了酒,张着朦胧的醉眼看着季尧,“季尧,你这次回去,学校的时候打算怎么处理?”
季尧放下杯子,“我姐说,季家会给我转学的。”
刘夏来没有说话,而是拿过最后一瓶啤酒,将里面剩余的福根倒进了被子,一仰头全喝了。刘夏来醉了,醉到不省人事,季尧没有将他送回家,而是将他挪到了自己那屋,替他盖好了被子。
季尧没有困意,来到院子的井旁坐下,仰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美则美矣,却因离别平添了过分的凄凉。季尧是个崇尚自由的人,如今却不能过分的自由了,到底是他被这个身体束缚了,还是因为他进入这个身体而有所改变了。
第二天中午,季尧窝在客厅的藤椅上睡的正熟,雷铮进门时朝他看了一眼,正要开口的时候,季然从里屋走了出来,嘘声道:“他昨晚喝了不少酒,让他多睡儿吧。”
雷铮点点头,跟着季然到了院子里。
“季家已经被我们腾出房间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
“学校那边呢?”
“季董已经联络了一所大学,只要回到季家,用不了两天就可以过去上课的。”
“那就好。”季然对雷铮这个人没有多少反感,而且他也不是季家的人,说白了就是一打工的,“你来的时候吃饭了吗?”
雷铮笑了笑:“还没有。”
“我也没吃,你开车载我去吃饭吧,回来再叫醒季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