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再忘记你了,书烟,我欠你的,后半生百倍千倍地偿还。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今生今世都不会了……”
“实在忘不掉,就偶尔……想想我吧。”韩书烟试着挺起身子,想要靠近男人的耳畔。平安夜幕如斯,一地雪花盖不住一地红毯似的鲜血。
韩书烟……我要怎么做才能把你真的绑在我身边,永远不会消失呢?
是因为我说爱太轻薄,说分手太随意,说永远太肤浅,说责任太戏谑?
可是我爱你,今生今世,来生来世。一场年少无知,再加一场涅槃重生——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就只有你!
“书烟……书烟你要说什么!”
女人的声音如蚊鸣般无力,嘤嘤绕绕却在不停撕扯他的心。
“你在说什么,你在告诉我什么?白……白……家?”
韩书烟的声音实在太小了,上官言只来得及听到一个白字,后面那个音只辨识得出一个Ji的音。
“是白家还是什么?书烟——”
肩膀上的手终于脱力垂下,上官言的脚步在同时戛然。
“书烟……”
女人安详地闭着眼睛,头靠在肩膀上,像个乖巧的洋娃娃。
雪花落在她涂得一塌糊涂的睫毛膏上,美丽的唇彩被鲜血的颜色斗下芳艳。
上官言曾想过,若有一天能把这野马一样的女人征服得如同娃娃般萌软乖巧,该是一件多有成就感的事呢?
俯下身,他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只要你睁开眼睛,哪怕做我一辈子的女王,我都心甘情愿地俯称臣。
书烟,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么?书烟,你……舍得我么?
***
唐笙到家后眼皮直跳,问了芳姨才知道白卓寒还没回来。
“小希望呢?”
“在楼上画画。”
女儿真是很乖啊唐笙想,这个年纪的孩子哪有几个可以这么安于寂寞地享受自己的世界?都是要闹大人才对吧。
想到这,唐笙心里骤起一丝疑虑。
小希望这么早熟,会不会憋出个双重人格啊?
否则糖糖被人虐待死的事,到底应该怎么解释呢?
唐笙怕再想下去,会把自己给吓到。于是她赶紧去洗了个脸,然后进去找女儿。
“小希望,在干什么呢?”
小希望是在画画没错,让唐笙欣慰的是,这一次用料的色彩明快清新了很多。
蓝天白云,青草野花。
下面有长得很丑的一男一女,中间牵了个一样很丑的小姑娘,两个小辫子跟被电击了似的。
反正女儿画什么都很丑的。
“这是我们三个么?”唐笙蹲下身,贴着女儿的小脸蛋,眯眼笑了笑。
“嗯,爸爸妈妈,还有小希望。”
这个构图唐笙在教堂那次已经见到过了,不过这一次画的比以前更形象,比如白卓寒的西装和领带,她把细节观察的挺到位,还有自己的卷不是直,都表现出来了。
“这两个东西是什么?”唐笙细心地现,画面上多了两个东西在右上角。不仅有翅膀,还有光环。
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