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笑道:“你总是如此紧张,为何还不瘦,倒也是件怪事.”
欧阳丁认出了他,面上才露出笑容,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在下总无美人恩可以消受,只有以吃来打发日子,自然要越来越胖了。”
小鱼儿眼珠子一转,笑道:“两位原来早已知道是我将那位姑娘带走的?”
欧阳丁笑道:“除了兄台之外,她还会跟着谁走?”
欧阳当笑道:“只是小弟却想不到兄台竟对那傻丫头也有兴趣,居然将她也带走了。”
但两人这一次算盘都没有打对,更未想到那“傻丫头”竟是屠娇娇,以为那“傻丫头”也是被小鱼儿带走的。
小鱼儿自然也不说破,笑道:“有总比没有好,两个总比一个好,是么?”
谈笑间叁人已走出山谷,快走到屠娇娇的马车前。
小鱼儿突然停下脚步,道:‘两位请走吧,晚上再见。”
欧阳丁笑道:“兄台莫非又要去会佳人了么?”
小鱼儿神秘的一笑,道:“也许是……”他有意无意间往那马车瞟了一眼。
欧阳丁眼珠子一转,大笑道:“在下等反正无事,正想陪兄台聊聊。”
小鱼儿故意着急道:“找还要到别处去,两位。….”
欧阳当大声道:“兄台只怕是要到别处去吧。”
欧阳丁已冲到那马车前,一把拉开了车门,拍手笑道:“我猜的果然不错,佳人果然就在这里。”
这兄弟两人一个拼命要占便宜,一个宁死也不吃亏,见到自己寻到的“美人儿”被别人弄走了,越想越觉这亏实在吃得太大了,不占些便宜回来,以后简直连觉都睡不着,兄弟两人竟不约而同,坐上了马车。
欧阳丁笑道:“兄台也请上来吧,我兄弟两人反正是打不走的了。”
小鱼儿肚子里暗暗好笑:“你这‘宁死不吃亏’,看样子今天已经是非吃亏不可的了。”
他愁眉苦脸地坐上马车,叹道:“早知如此,方才就该避着你们才是,怎地还跑去招呼……唉,这只怕是瞧热闹瞧得晕了头了。”
于是车马启行,向前直驰。
欧阳兄弟笑得更是得意,在那又厚又软的车座上舒服地坐了下来,却不知对面坐的就是要命的瘟神。
屠娇娇低垂着头,仿佛羞羞答答的模样,其实却是不愿这张脸被对面的人瞧得太清楚。
欧阳丁大笑道:“一日不见,姑娘怎地变得如此漂亮。”
欧阳当笑道:“新承雨露,花朵自更娇艳,你难道连这道理都不懂。”
这两兄弟虽然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别人,但此刻在这马车里,背后就是车壁,他们还有什么好提防的。
小鱼儿虽然知道屠娇娇要骗这两人上车,必定是要向他们算帐了,但也想不出她要如何下手。
只见屠娇娇始终羞答答的坐着,并不急着出手,也没有找小
鱼儿帮忙的意思,竟像是早已胸有成竹。
小鱼儿只觉这热闹比方才还有意思,简直等不及地想瞧瞧屠娇娇如何出手,欧阳兄弟又是如何对付。
这时车马越走越快,已远离人群,转入荒郊。
欧阳丁忍不住问道:“兄台的香巢,怎地这么远呀?”
小鱼儿大笑道,“你若想吃李子,就该沉得住气。”
欧阳当大笑道:“是极是极,只不过……”
屠娇娇突然抬起头来,娇笑道:“只不过那李子酸得很,你们只怕吃不下去。”
欧阳兄弟齐地怔了怔,似已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欧阳丁哈哈笑道:“姑娘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