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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他赫然发现,舞台黑色的台面上,一条赤裸的手臂断肢,白得没有血色,手心向上,孤零零躺在那儿。纤纤手指,冰肌玉骨,玫瑰红的指甲油在灯光下荧荧闪亮。这段吓人的残骸,显然是属于某位年轻女子的,她那娇小玲珑的小手,好似鹦鹉的爪子。在她的手腕上,环绕蓬蓬松松的绿色羽毛,那些绿荧荧的羽绒,柔软而又轻盈,它们仿佛是活的,还在微微颤动呢。

那只小手,它真冰凉,为什么身体不见了,怎么会这样呢?四下搜寻却找不到“鹦鹉女郎”,他饱受惊吓,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死盯着那只死人手,他冷汗淋漓,狼狈非常,忍不住小声咒骂:“真见鬼。”

“这儿确实有鬼。”林先生语调沉稳,随口附和道:“快走吧,咱们去捉鬼。”他看似不慌也不忙,一手抓住陈炜的手,另一只手牢牢捉住光标的胳膊,他领着两个年轻人匆匆离开。

猛地一把推开玻璃雕花的木门,光标他总算是“逃”出了“天堂”。一层的船舱通道展现在他面前,一眼望不到尽头,他站在朦胧灯光下,越发感觉前景黯淡。心情很不好哇,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冲着老同学翻了翻白眼,那意思是不想盲目跟随“林大老板”继续往前走。他不想再担惊受怕,宁肯就此回头,他打算退回甲板,陪伴哥们吉祥“晒月光”,管他以后怎样呢。

陈炜沉着脸,闷声不响,他老早打定主意。面对困境,决不能坐以待毙,越战越勇,方显男子汉气概。他设想,沿着“黄金”号上的蛛丝马迹,搜捕那个隐藏在“海市蜃楼”迷雾中的神秘主人。于是,他马上避开光标的目光,迈开大步,主动领头向前走。

林先生望着他的背影,他是心中有数,立即低下头紧紧跟上。光标愣了愣,无话可说,也只得硬着头皮赶紧追上去。一行三人,马不停蹄,行色匆忙地穿行在长长的船舱通道,他们很快寻找到下一个出口。走着、走着,陈炜停下脚步,他弯腰从金属舷梯下方的血泊中,抓起一把金灿灿的子弹壳。他摊开手掌,仔细察看它们,日光灯的白色灯光,忽明忽暗,频频在他脸上闪烁、跳动,他的脸色显得惨白。“这里有一支部队,是吧?”他冲着凑近的林先生,低声追问。

“不是正规军。他们是海盗。”林先生不加思考,语气肯定地回答陈炜的问话。

“海盗!”光标真是吃惊,他忍不住失声嚷道:“怎么这里还有海盗?我的老天,情况不妙呀。”陈炜看了看故意大惊小怪的老同学,什么也没说,继续领头向前走。经过嵌在墙壁上的消防橱柜,他再次停下脚步,歪歪脑袋他略微想了想,忽然抬腿“咣”一脚蹬开白色油漆的木头门。二话没说,他“呼”地猛然拉开柜门,眼前的景象令他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门里面居然坐着一个人。

“啊呀?!”只听见尖细扭曲的嗓音,一声惊叫。与此同时,三个人连连向后退缩。定睛细瞧,他们看见,那是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他有一头短短的黑色卷发。他穿一身挺括的白色西服,上面伤痕累累,血污斑斑。他怀里抱紧一瓶红酒,透过深色的玻璃瓶子,酒色暗红如血。他睁大眼睛,瞪着他们三个人,他显然已经死了。

“噢,天哪,原来你在这儿?”林先生望着他喃喃说道,他十分难过地摇摇头。

“怎么?你认识他?他是谁?”陈炜小声问。

“嗯,福特先生。他是负责我客房的服务生,一个手脚勤快的好人。那瓶红酒,是我送给他的。那天是他生日。天主哪,可怜的家伙,唉!”林先生说着,不禁大声哀叹。

陈炜没有再询问什么,他轻手轻脚,从尸体旁边取走红色油漆的消防斧子。眼巴巴盯住老同学手中,那把血迹斑斑的消防斧,光标顿时胃里一阵恶心翻腾,手脚也随之麻木冰凉,身子软绵绵的,他无力地靠住墙壁。他看见,林先生疾步走上前去,他为福特先生扶正金色的领结,又为他合上双眼,小心翼翼替他关上柜门。“吱嘎”一声关门的声响,那么的轻微,可是在光标听起来,却情同一声惊雷,唬得他打了一个寒战。

陈炜把消防斧子紧紧握在手中,用力挥了挥,大声说:“走吧。”林先生看着这位手握“利器”阴沉沉的高大家伙,赞赏地连连点头,他赶紧前面带路。光标咬咬牙,一声不敢响,他横下心来坚持跟上。阴影笼罩在心上,三个人加快脚步,在船舱通道一路急行军,很快拐过几个弯,走下舷梯。黑暗里忽然跳出一个蜃城使者,他的个头和衣着打扮,活像吉祥的表弟小福儿。

一把铮亮的匕首,顶住林先生的颈动脉,他用眼角的余光观察,随后淡淡地一笑,坦然面对威胁,他索性听天由命。

阴森森的“白袍子”,又黑又瘦,他长得尖鼻子、三角眼,嘴脸狰狞丑恶。手持凶器,咄咄逼人,他盯住刚刚到手的“猎物”,咬牙切齿地叫骂:“不想活啦?”

“那就成全你。”话音未落,陈炜已经抡起斧子,恶狠狠砸到他头上,干净利落。与此同时,林先生慌忙闪身躲避,顺势轻轻一推,那家伙就死猪似的从舷梯上翻滚坠落。仰面朝天,穿袍子的“死猪”横陈在黑暗阴影,口吐白沫,连连抽搐,他很快一命呜呼。陈炜警惕地紧握消防斧,冷眼看着它,等着它,他时刻防备它复活反扑。

“正当防卫,这是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光标脑门子上,惊出一片冷汗珠子,一颗颗晶莹细碎,看着十分丢人。这一刻,老同学当真成为他心目中高大光辉的“救火队员”啦。陈炜真勇敢,自己居然吓破胆。咦,怎么手脚发软,越来越不听使唤?是啊,是啊,这么近距离的搏斗,几乎是贴身的夺命拼杀,你死我活的较量。天哪,真够刺激的,令人头晕目眩。他一边想,一边瑟瑟发抖,束手呆望着那具龇牙咧嘴的可怕尸体。

林先生卷起衣袖,拍了拍呆立一旁观察死尸的陈炜,他们一起把“死猪”抬进角落隐藏起来。两个人一言不发,埋头苦干,一门心思把它小心藏好,也免得它以后再给大家伙儿添麻烦。林先生望着神情严峻的陈炜,低声催促道:“离这儿不远了,就在地下一层,咱们快走吧?”后者点头默许。

危机四伏,不敢稍作停留,两个人相互传递眼色,他们果断采取行动,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搀扶被吓坏的光标,一路上费劲地生拉硬拽,快步走下舷梯。他们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艰难前进,拐过几个弯儿,来到底下船舱通道的尽头。

迎面,一扇黑漆的大铁门紧闭。林先生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根本就顾不上擦拭。他心想,瞧这一路上,真够呛。他真是又惊又怕,心烦意乱,手脚冰凉,好不容易方才振作精神。面对两个半大孩子,总得显得老练、沉稳和勇敢,无论如何也要假装是“林大胆”哪。要不然,还能怎么办?

他指指门上的铜锁,结结巴巴地告诉两个年轻人,说:“这是船上临时的监狱。‘黄金’号的船长,郑楠,郑先生,还有几个水手,他、他们就被关在里面。先生们,谁有钥匙?”陈炜皱紧眉头,耐心等待“向导”拖泥带水罗嗦完,他二话不说猛冲上去,举起斧子劈向铜锁,“咣铛”一声响。

“黄金”号邮轮的货舱,黑漆的天花板下方,横七竖八悬挂着粗大的铁链子,它们看上去黑压压的,伴随微微摇摆的船身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闷响,情同一群哀鸣的钟摆。历经艰险,大家伙儿终于聚集在一起,焦急地商议对策。在他们的周围,那些军绿色的货箱子顶天立地排列,犹如乌云密布,低矮的空间更加压抑和沉闷。

“事到如今,只得实言相告。教授先生已经彻底毁坏船上的设备。现在,手机也打不出去了。迟了、迟了,太迟啦。上帝啊,我无能为力。他们一举劫持‘黄金’号,下手可真快啊。不对!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恐怕他们老早就盯上‘黄金’号啦。一次完美的突袭。看起来,他们对这艘船了如指掌。唉,是我对不住弟兄们哪。”船长郑楠的述说,夹杂一声声哀叹,断断续续向他们描述了“黄金”号遭到劫持的大致情况。说罢,他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痛悔不已,他无声地哀泣,他自觉无颜面对,这群把身家性命交托给“黄金”号的水手弟兄们。

硬汉痛彻心肺的吞声饮泣,令人扼腕心疼,倍感震撼。悲情时刻,却是无力安慰。货舱里,一片死寂。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船长先生?”光标忍不住小声追问,人不住地瑟瑟战栗。林先生轻轻搭住他的肩膀,尽量用温和的目光安慰他,鼓励他,他试图帮助他恢复平静和勇气。

“他们?一帮子狗娘养的畜生。一个神秘的教授,他有一支精锐的小部队,荷枪实弹,装备精良,他们好似从天而降。他们是一群海盗和职业杀手,也许还有更坏的,谁知道?”水手小顺子急切地插话,他替船长回答年轻人的追问。提起那些坏蛋的暴行,这位水手恨得直咬牙,他瞪大乌黑闪亮的眼睛,额头上的青筋也猛地突起。

“这我早料到了。水手,嗯,小顺子?你瞧,这是他们拉的‘屎’吧?”陈炜从衣袋里掏出弹壳,迎向灯光展示在掌心,他把它们撒落在地上。弹壳击打硬木的地板,纷纷弹跳起来,“叮叮咚咚”响,余音犹如敲打在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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