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聘问:“计将安出?”
袁候附在老响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老聘抚掌笑道:“妙极!妙极!我立即领军士布置去。”
不说袁候与老聘用计,且说棠四怀和五行星回到帅府,把战斗经过报告了韩元帅。牛蛇并在旁献一计说:“袁候新败,锐气巳挫,我军今晚乘胜劫营,必获全胜。”
五行星说:“袁候奸滑狡诈,未必元防。”
棠四怀说:“就算他有防备,也非我军对手,有何惧哉!”
五行星说:“纵然今晚劫营,也不能全往……”
牛蛇并抢着说:“五先锋若胆小怕事,今晚分一军给你,我与军师亲去劫营。”
韩元帅听了点头说:“这计甚善。”
五行星说:“我非胆小,只是地府军连中奸计,应审慎而行,这次若再中奸计,只怕士卒灰心…”
韩元帅说:“五先锋休得多言,就这样定下,各将准备去。”
这时已经天黑,棠四怀叫军士衔枚勒马,一声令下,疾驰敌营。
五行星甚不放心,因此,腾到空中,运起五眼,侦察一遍,发现有大军隐隐向自己营寨包抄而来,忙按下云头,进帅府报告。
韩元帅听了,立即命令军士,准备应战。
五行星说:“他既劫我营,或许彼营有备,应把牛先锋和棠军师的兵力调回,里外夹攻,可一举歼灭彼来劫营之军。”
韩元帅想了一想,摇头说:“来不及,且由他往,彼既劫我营,彼营自然空虚,正应乘虚袭击,袭其元备。”
五行星见韩元帅不听良言,只得出营布置兵力,静候敌军前来。
不一刻,贼杀之声四起,韩元帅与五行星立即上马。黑暗中不利接战,只能坚守,不去还击。
敌军喊了半个时辰,四面寂然,并无一兵一卒、一箭一矢攻来。
五行星甚觉奇怪,再腾到空中一看,敌军尽退。忙对韩元帅说:“敌军只到我营虚张声势,却不进攻,其中必有诡计,如何是好?”
韩擒虎说:“他不攻我有二。一是发现我军往彼劫营,撤军回救;二是见我军守备森严,设了圈套,欲诱我军出击,中其埋伏。但见呐喊了半个时辰,我军置之不闻,彼见计不能逞,便即退军。”于是,只令军士固守勿出。
五行星说:“倘若是元帅分析的第一种原因,棠军师和牛蛇并岂不腹背受敌?”
韩元帅说:“就是腹背受敌,我众彼寡,哪里是我军对手!”五行星听了,不复多言。
可是,到了天明,却不闻棠军师和牛蛇并劫营消息,韩元帅始觉事情不妙,忙令进军。
韩元帅挥军到了敌营前,只见棠四怀和牛蛇并绑在营门,其余军卒全变成死尸,被叠成几堵墙壁。
原来,棠军师与牛先锋军士攻进敌营时,敌营却空无一卒,情知中计,忙令撤退。军士还未移动,却四面香烟缭绕,军卒们吸到烟味,无声无息,都倒下去了。
这是袁候用毒烟取胜之计把地府征讨军士卒毒翻。他早预计韩元帅会派鬼卒乘胜劫营,所以,与老聘商量,用了此计。
在用此计前,袁候又怕韩元帅会因棠军师久元战讯,会倾巢而出,毒力伤害不了这么多军兵,所以,令一军假装劫韩元帅军营,到韩元帅军营周围呐喊半个时辰便撤回,料定韩元帅怕中埋伏,不敢出击,故得成功。
韩元帅见军师、先锋被缚,军士被捆,地上无血迹,知是中毒,气得两眼翻白,眼核凸出寸许。
五行星怕韩元帅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下令进攻,会使军卒再中余毒,悄声说聘“吉人自有天相,我军死不了,扎好营寨,慢慢设法营救才是。”韩元帅点了点头,命令安营。
就在这时,袁候和老聘却出营冷笑道:“韩元帅,你自谓在阳间百战百胜,到了阴间,为何如此不济?莫非阳间也是徒得虚名么?”
行军记室颜回听了,上前喝道:“胡说!韩元帅不管在阴间或阳间,皆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不是率领地府征讨军节节胜利地攻下了四方鬼怪吗?怎说徒有虚名!”
老聘说:“颜记室也大言不惭,连我这区区小寨也不敢攻,怎能攻陷四方鬼怪?只不过是四方岭主让他便了。”
五行星怕韩擒虎忍不住,下令进攻,忙上前说:“元帅免与他们斗口,先回营商议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