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情绪越多,他就越放不开手。
仿佛只有真正地吃掉顾商,才能消除他的不安。
顾商推不开他,反倒被江堰捉着手往衣服里边带,肉贴肉地去碰那块疤。
顾商的指尖犹如被烫到一般,瑟缩了下,然而下一秒,他弯曲手指,像是要把这块疤连着江堰的心脏掏出来,攥在手心里。
江堰很想亲他,顾商能感觉到,但最后两个人都没有打嘴唇的主意。
掉在地上的座机坚强地发出叫声,顾商抱着江堰的脑袋喘息着,谁都没有管。
沙发椅够大,江堰坐在上边,江堰上边再坐一个顾商都不成问题。
江堰腿伤了,可腰没有。
顾商不知道江堰兴奋激动个什么劲,他被动地完全做不出反应,只仰着头发昏,连话都说不出来。
整整大半个小时,顾商的脑子都锈住了,不爽也被颠晕,只能偶尔感觉到一点疼痛,侧颈、锁骨、胸口、肚子……
他还怀疑腿脚废了的可能是自己,不然怎么一点力都用不上,软软地垂在沙发椅两边晃来晃去,宛如躺在砧板上露出肚皮、任人宰割的鱼。
他也现在才知道,之前江堰真的是留了力的。
第一次结束后,顾商趴在江堰身上休息,不知多久才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轻轻扇了江堰一巴掌。
江堰自知理亏,反正也不疼,他擦了擦顾商的膝盖,上边是三个他不注意时刚磕出来的淤青。
然后就这么揭过了,顾商实际没怎么生气,毕竟江堰发疯出力,翻倍爽的是他。
他这一巴掌只是还江堰不听他话,因为最后已经由爽变痛了,还痛得明显。
插nsan大楼高,在其他低矮的建筑中穿破云霄,不过不代表旁边没有别的大楼。
顾商居高临下道,“你现在是没有羞耻心了。”
江堰从顾商的尾椎骨抚到后颈,“你不喜欢吗?”
“你知道的,”顾商逗他,“我喜欢处男。”
闻言,江堰撇过头,小声道:“不是都说男人都喜欢生活纯情,床上那什么一点的吗。”
顾商:“什么?”
江堰动了动嘴,好半天才破罐破摔地憋出一个字:“……骚。”
顾商愣了下,随即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去亲江堰的眼角。
不行,太可爱了。
江堰闭上眼,觉得丢人,耳朵尖又悄无声息地红了。
顾商却忽然拧过江堰的脸,对准左上角,“睁眼。”
江堰照做。
“你知道吗?”顾商贴着江堰的耳朵,“我的办公室有五个摄像头。”
江堰瞳孔猛地缩小了点,因为他的确看到他正对着的那个角落,摄像头中间的红点快速闪着。
“而且,”顾商笑了一声,“它还是声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