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我快步进了房,我慌忙地东翻西翻,把东西都弄乱了,可是自己要找什么却又想不起来。
鱼丽带着哭音说:“你不要这样,你要找什么我帮你!你这样子,我更担心!”
我停住,回头看着她,“我很好,真的很好!”又转过身找着不知名的东西。身后似乎传来一声叹息。
晚间去回过太后后称病回屋,正歪在床上不知心之所思,门上传来“笃笃”地敲门声,我磨蹭了半饷才起身去开门。
玉珠提着灯笼站在屋外,看见我开门,喜道:“姑娘真在啊?今晚有空吗?我家主子邀你过去一趟!”
我理了理纷乱的头发,淡淡道:“有什么是吗?”
玉珠道:“先前皇上不是说让姑娘帮我家主子排一段合舞吗?正巧今天韩修仪来找我们家主子说话,一直谈到了这个时候,主子想起了皇上说的话,特地打发我来姑娘有没有空!”
排舞么?这是何等风雅趣事,可我如今哪有这等精力,纵有精力也没那份心情啊!就算是去排了,这舞排出来也是愁煞人肠。
少不得要婉拒了,于是说道:“玉珠姐姐,我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跟你去了?”
“啊?”玉珠立即放下宫灯,凑近来看我,关切地说:“瞧这脸色是不太好,可吃过药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发烧就好!”
我心里感到一阵暖意,“只是有些不舒服,未曾服药,可能日间累的,不碍事,休息一晚就好。只是不能跟姐姐去了!”
她拉住我的手道:“既然没有生病,那就没有什么事。我们做奴婢的少不得要受主子的气,就算遇着个好主子,疼惜奴婢的,也有他们的贵族脾气。我看妹妹不是身体上累的,倒是心累了,不如就去灵犀宫坐坐吧,主子们正相谈甚欢,她们很喜欢你,保管你去了疲劳尽消,真的!就当是去散散心也好!”她左右望望,小声向我眨眼笑道:“这话可不能叫别人听去了,奴才去主子那散心,定会被人骂死的!”
真是个善解人心的好姑娘,看着她调皮的模样,我的心情陡然间好了许多,嘴角不知何时已微微上扬,玉珠笑道:“怎么样?我的提议如何?去吧!去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姐姐等我换件衣裳!”
“嗯!我坐着等你!”
漆黑的夜里,一盏昏黄的孤灯引着我俩往灵犀宫走去,越是这般凄冷的夜,越是将我心里的孤寂引出,想到即将到达灵犀宫心境也是冷冷淡淡的,好像那个世界是我触碰不起的。
走进灵犀宫,高悬的宫灯灿然如星,每间寝殿里都灯火通明,我抬头去看房檐上的灯笼,一股温暖的气息从我的头顶直泻而下,我正自恍惚,齐乐所在的楼阁的门开了,喧闹声从里传出,几个穿着常服的宫妃从里走出,互相谈笑着出来,各自回了自己的住处。
玉珠道:“这些娘娘们都散了,咱们进去吧!”我点点头,跟着玉珠进了殿。
韩修仪一身藕色的轻薄纱裙,随意靠在桌边饮着茶,眉眼都带着笑,她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浑身泛着光彩,我想,乔眉是感谢错人了,带给她这种焕发的不是我安排的那场舞,而是与她共舞的人。她们的友情进展地如此神速,我也感到惊异无比,或许是她们同精剑舞的猩猩相惜之情,齐乐天真善良、大大咧咧,韩书真本性该是豪迈外放的,可不是一拍即合吗?
齐乐站在殿里比划着什么,逗得韩书真和侍立在旁的乔眉嗤嗤而笑。
“参见韩修仪、齐才人!”
“是绮回来了!”韩修仪笑着让我起身。
齐乐笑着走过来,“你可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玉珠,怎么这么来的这么慢啊?”
玉珠道:“奴婢去时,绮回正睡觉呢,少不得叨扰了她起来,就耽搁了一会儿。”玉珠向我眨眨眼,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是啊,这里的气氛是这么欢乐,为什么要用我的悲伤去破坏它呢?我何不融入其中,放纵一夜。于是立即打起了精神,脸上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问:“两位主子可想好了要跳什么舞了吗?”
齐乐笑道:“绮回你欠我的人情可是大大的,这支舞可得好好地帮我们排。我和韩姐姐已经想了好一会儿了,如果仍是一双剑舞那就太没新意了,所以我们想的是一刚一柔、一剑一带。”
我好奇地问:“什么是一刚一柔、一剑一带?”
韩书真站了起来,兴高采烈地给我解释着:“先解释一剑一带吧,我们想的是一个舞剑,一个舞绸带,双剑刚烈,绸带轻柔,可不是一刚一柔吗?而且这样两个物事配合起来,一定张力十足,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