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伤在身,而且这次最后的那几十鞭子都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身上,更可恨的是那个陈应风竟然也用鞭在在我的身上发泄了一气。
我趴在徐爵弄来的担架上面,不过对房间中的装饰也还是能看个大概的。
我在心中想到:人都说,进了东厂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不过官场上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呢,当年的徐阶,前不久的高拱,那一个不是有过大起大落的。进到这东厂的官员说不准也会有这样的人,这里恐怕就是为那些拿不准的人准备的吧。
“老徐,你将我从东厂的牢房中弄到这里,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们这是唱的那出和那出啊?”我不无讽刺的问道,一个陈应风,一个徐爵;一个报宿怨,公报私仇,一个拉交情,雪中送炭。黑脸红脸都有了。
可是徐爵对我话中的讽刺并不理会,而是说道:
“你就现在这里安静的养伤,那个陈应风也实在是欺人太甚,凭着自己是东厂的掌爷平素间目中无人,现在他明知道你是我的好友,竟然还敢这样,这明明是不把我徐爵放在眼中。”
来到小园后,徐爵让东厂的小校和狱卒都出去了,整个小院中只有徐爵带来的几个人。现在也许是因为因为外人没有在,徐爵才说出了心里话,也活着还是做戏给自己看。
不过我并不想浪费过多的心思在这个上面,朝廷中的斗争随它去吧。当初要不是自己冒然涉足到这泥潭中也不会弄得现在危机四伏,强敌四伏。
“老徐,你去我家里面,给我带点衣物来,还有被褥,这里的东西我怕自己用不惯,晚上睡不着觉。”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徐爵有点惊诧的,看着我瞪这眼睛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回答道:
“不让你,难道还要我自己回去拿,或者是让那个陈应风去啊。”
徐爵只是略微的思忖了一下然后说道:
“好吧,我去就我去。”
因为伤,我只好静静的在房间中的床上趴着,却不知道在外面这个时候已经闹翻了天。
我被抓走后,凤鸾作为家中的大房,当仁不让的主持了家中的第一次会议,内容就是为我被抓走的事情。
古应春也在其中,还有李富贵和孟冲。在场人的脸上都有一丝淡淡的忧虑。
凤鸾首先发言:
“相公被人陷害了,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把相公救出来。”
要是我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夸奖凤鸾有当大姐的风范,遇慌能沉着冷静的应对。
“姐姐,要不咱们去吧相公就出来,然后就远走高飞。”青凤一脸焦急的说道。
听见这个,古应春只是要了摇头,然后说道:
“贤侄女所说的只是最后的办法,而且东厂戒备森严,恐怕难以轻松得手。”
听见这个,青凤一脸急得要哭的表情,说道: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东厂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要是他们在里面对相公……”也许是想到了什么,青凤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而坐在青凤边上的钱芙蓉也陪着落泪。
“不要哭了,大家都想想办法,哭又不能将相公救回来。”凤鸾看着青凤,半是安慰,半是训斥的说道。
听见凤鸾这话,青凤和钱芙蓉都停止了哭泣,而这个时候古应春的眼中掠过一丝赞赏的神色。
“贤侄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早就想到了对策,在离去的时候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听见这个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古应春的脸上,连凤鸾听见这个,也目光迫切的看着古应春。
“贤侄在南京的时候就已经料想到了今日的事情,他真是一个奇才啊。”古应春赞赏的说道,不过他看见眼前的这些人看他的目光不怎么友善,连忙接着说回了正题。
“当日,徐爵在为冯保购买菩提达摩佛珠,本是为送与太后之物,贤侄当日所言之事就是指此件事情,而且今年的旱灾早就在贤侄的预料之中,所以,我们现在有上百万石的米粮,贤侄的意思是要我们在这个上面大做文章。”
“古伯父的意思是施舍灾民?”凤鸾似乎是有点明了的问道。
古应春点点头,然后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