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没料到父亲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拖延道:
“摄政大人,这件事就交给朕吧,您就不必操心了。”
“王上!”
“父亲,册封王世子之事,不需要急于一时吧。”
“王上,如今国内局势动荡,只有早日册封王世子,王室的基石才会稳固,国家才能屹立不摇,请王上到思政殿商议册封王世子之事。”
大院君转身出了房门,对侍奉的宫人命令道:
“要伺候王上到思政殿去,听懂了吗?”
內官慌忙答到:
“是,大人。”
高宗在闵妃的怂恿下尝到了帝王的滋味,着迷于发号施令的威严之中,在闵妃启蒙下,也找到了对抗父亲的勇气。此时,他想成为真正的帝王,虽然他对于父亲的催逼仍心有余悸,但是这次并不像那么快地对父亲投降。
思政殿上,大院君想先取得群臣的支持:
“元子猝死是非常不幸的,大殿上下忧心此事也不在话下。一国之主,必须要确定继任王位的王子,全国百姓才能安心。幸好李贵人为王上生下一子,今年已经6岁了,这个年纪册封王世子也绰绰有余,大家今天在此表个态,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能让天下百姓安心。请各位说说自己的想法。”
朝廷重臣人人自危,大院君虽不好得罪,闵氏一派也不可轻视,人人不敢发言。大院君只好点名:
“请各位说说话吧!领相大人意下如何?”
洪淳穆惊道:
“非常抱歉,事出突然,老臣……”
大院君语带不满:
“王上登基已经超过9个年头了,但是至今尚未册封王世子,万一王上遭遇不测,朝廷上下岂不束手无策吗?”
闵升镐说道:
“王上今年不过21岁,大院夫大监说什么遭遇不测,听起来真是刺耳!”
大院君一派辩道:
“万事都要早作准备才是啊!”
闵升镐说:
“王后现在正值年轻,如此急于册封李氏之子,于情于理实在不宜。”
李景夏怒道:
“真要说道情理,大院君大人说得可是一点错也没有啊!”
闵升镐再言:
“此事不需如此着急。王后娘娘不是年过20从未怀过身孕,只是生下元子不幸夭折,按道理也应该再等一阵子才是。”
李景夏叫道:
“王上已经有一个儿子了,为什么还要等待王后娘娘生下元子!”
闵升镐并不着急,朗声道:
“以后王后娘娘生下元子之时,大人将如何面对王后?此时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李景夏怒火中烧:
“我这是胡言乱语?你真是太过分了!”
闵升镐回应:
“过分的不是我,而是大院府大监。聚拢诸位大臣,肆意评论至高无上的王后,任凭汝等如宰割鱼肉般肆无忌惮,这是做臣子的道理么?王后失去元子,正处于哀恸伤心之中,诸位不思安慰王后,反而怂恿册立庶出之子,这岂是做臣子的本分?”
一旁的大院君按捺不住,突然大声喝道:
“岂有此理!李贵人所生之子不是王上的骨肉么?承旨在做什么?!还去请王上过来?无论如何,今天必须要下定论!”
闵升镐袍袖一拂,站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