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守了多久?”
“三个夜晚,说实话,我一直非常愉快地怀念那三个夜晚。”
“年幼的国王一定很和蔼可亲吧?”
“国王吗!他睡得可熟呢。”
“那么您说的愉快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我的那些军官和火枪手朋友都来和我做伴,我们整夜喝酒,赌钱真是快活。”
“是呀,”那个英国人叹了目气说,“确实如此,你们这些法国人都是爱热闹的伙伴。”
“你们在值班的时候不赌钱吗?”
“从来不赌钱,”英国人说。
“这样的话,您一定感到非常无聊,我很同情您,”达尔大尼央说。
“事实是这样,”这个军官说,“每逢看到要轮到我值班了,我心里就有些害怕。整夜不睡守着,这一夜真像长得没有尽头似的。”
“是呀,独自一人守夜,或者和一些蠢头蠢脑的士兵在一起守夜,当然是这样;可是,当您和一个快乐的伙伴在一起在桌子上掷骰子,让金币滚来滚去,那么,一个夜晚一眨眼就会过去,就像做一场梦一样。您不喜欢赌钱吗?”
“不,我也喜欢。”
“德国纸牌玩法482,喜欢玩吗?”
“我简直对它入迷了,我在法国的时候,几乎每天晚上都玩这种德国纸牌玩法。”
“自从您回到英国以后呢?”
“回来以后,我就再没有拿过一个骰子杯483,也没有摸过一张纸牌。”
“您真可怜,达尔大尼央露出非常同情的神情说道。
“请您听好,”英国人说,“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明天轮到我值班。”
“是看守斯图亚特?”
“对。请您来陪我守夜。”‘
“这不可能做到。”「
“不可能吗吗?”
“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
“每天夜里我都要和杜·瓦隆先生打牌。有时候,我们打通宵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