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些人真是马家寨的人罗?”
“姑娘,大概是错不了哩!”
马家的人被人家主仆消遣了个够,马如飞面红耳赤,总算钱山刚才吃过亏,正有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拔下双笔,虎吼着向彩轿扑去。
四个轿夫子连动也没动一下,小翠上前数步接下钱山,没出十招,竟把他的双笔夺下一支道:“既然马如飞在此,你是出的什么风头啊?”掷出那支笔,钱山一接,被震退了一步。
不管他如何狂妄,自己的斤两和人家一比也就有数了,立刻退下。
马如飞心里更有数,这轿中的女人非泛泛之辈,看这小婢也就知道了,立即抱拳道:“请问轿中姑娘芳名可否见告?”
“免!”
马如飞道:“正如姑娘所言,马家寨的人不是全能,除了骑射,其他方面乏善可陈……”
“这么说,你要亮亮骑射了?”
“正有此意,姑娘敢接我一箭吗?”
“就是三箭五箭,十箭八箭又如何?”
马如飞冷笑一声,招招手部下已牵过他的良驹,上了马取下弓箭,道:“姑娘,请出轿准备了。”
只闻轿中的姑娘道:“小翠,打帘子……”
小翠立刻撩起了轿帘,把轿子放下,轿夫已移旁三步。
虽然轿帘撩起,却还有一层洁白的罗纱轿帘。
在正面可隐隐看到一位十分动人的紫衣女子端坐轿中,似乎无意出轿,这一手很唬人,因为在轿中无法闪避。
马如飞道:“难道姑娘就这样接马某的箭?”
“正是!”
马如飞不再说话,两腿一夹,良驹人立而起,他在马上已弯弓搭箭,未牵僵绳,却稳如泰山,然后良驹长嘶一声,向前疾窜。
凌鹤暗暗点头,果然骑术是塞内少见的了,不知这女子是谁?何以要管这档子事?
马如飞在轿前约三十步处打横驰奔,当驰到轿子正中时,“嗖”地一箭射去,箭离弦强劲有力,但到了半途忽然变缓,这样极易造成对方的锗觉。
这是瞬间的事,箭稍稍一缓,再次加速,眨眼就到了轿前,只见轿中的紫衣姑娘单掌竖立,未见那薄薄的罗纱轿帘飘动,那支箭突然无声地掉落地上。
这一手有点玄,但在场将近二十个人都看得清楚,没有弄鬼的可能,这工夫小翠捡起那支箭,道:“马寨主,看看你的箭吧!”
马如飞接住长箭,面色激动,因为两寸半长的箭链,已穹成鱼钩一样,在场诸人也部看到而色变。
内力玄奥还在其次,主要是透过罗纱,而罗纱却能纹风不动竟使简明镞变弯。
马如飞道:“马某败得没有话说,姑娘仍不愿赐告芳名吗?”
“免!”
马如飞挥挥手道:“弟兄们,咱伴走……”
“慢着!”此刻这姑娘的任何一句话,都具方无上的威仪,马家的人停了下来。
那姑娘道:“马寨主,你真以为自己比凌少侠高明吗?”
马如飞冷冷地道:“马某不久前和凌鹤动手,有目共睹”那是因为凌少侠身有宿疾,时好时坏,而不久之前马寨主和部下一齐上,也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但为什么不久凌少侠就不济而马寨主则占尽了上风呢?“
“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吧!”
“如果马寨主和部下再次动手,胜他一招半式,那才证明凌少侠技逊一筹……”
马如飞恨透了这女人,他也看出,凌鹤似也不认识这个女人,不过刚才的事,的确显示凌鹤是有病的征兆,反之,一个年轻人不会在招术精奇,游刃有余之下,才五六十招就完全走了佯了。此刻正是羞刀难入鞘,就此一走,部下会脆不起他,如动手,还真没有把握,他道:“马某今夜已经栽了,实无必要再作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