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喜庆的婚房,渐渐只剩下许识月和席慎两个人。
空气很快又重新归于安静。
席慎走到许识月面前,身上剪裁合体的西装,每一处都收得恰到好处。笔挺的身姿站在华丽的吊灯下,和周身环境是如此融洽。
“为了你自己好,我劝你还是回你该回的地方。”
许识月忽然觉得有点累,慢慢靠着床边坐在地上。
她没有仰头去他,只是极平静的目视前方,那是一面贴着复古印花墙纸的墙壁。
“如果你真想帮顾旸,我倒是有个好办法。”
席慎垂眸,长密的睫毛下一片阴影。
“什么办法。”
“和我结婚。”
席慎眸色先是微凝,随即又像是听到一个极其好笑的笑话,看她的眼神露出几分轻蔑。
身边追他的女生,从学生时代到现在一直都排长队,可笑,他怎么会娶一个有孩子的女人。
就算她没有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许识月终于抬头,当看到席慎脸上流露出来那毫不掩饰的是冷笑时,不以为意的语气,“顾旸的所作所为,你看到了,不管是昨晚,还是今天婚礼,他的行为已经失去理智。你不是和他多年朋友吗,你难道不想把他从黑暗中拉出来。”
“你倒是很会道德绑架。”
“既然你觉得这是道德绑架,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去谈。婚姻,在你眼里是什么?是和相爱之人厮守一生的城堡,还是给自己人生找个合伙人合作共赢。”
婚姻。
这两个字,在席慎脑海里定格良久。
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考虑这个问题,脑海里有关于婚姻的字眼,似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极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许小姐,你似乎对自己很有自信,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和你讨论这种荒诞至极的话题?你觉得我会娶你?我很明确告诉你,你不管从哪方面,都不在我的择偶范围内。”他声音极其冰冷。
“是么,不如我们打个赌。”
她的淡然自若,让席慎不悦。
她为什么会如此自信,她在自信些什么。
“赌?赌什么。”
“赌你母亲会让你娶我。”
这句话,让席慎脸色再次变了,这种轻易就被她扰乱情绪的滋味,让他很不爽。
“荒唐。”他音量不觉加大,看许识月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不少。
许识月感觉到周遭温度似降低,她不觉滑过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这其实并不荒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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