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带有几分漫不经心,语气再自然不过,“没什么别的事情,工作忙完顺便过来接我太太。”
接太太?
王太太和她身后的几个人脸色均微微发生变化。
从许识月嫁给席慎那天后,圈子里传言都是许识月肯定使了些不入流的手段,两人不过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利益关系。
难道网上最近八卦,席慎大学期间就暗恋许识月是真的?
席慎扫了宴会厅一圈没看到人,眸色渐深,“我太太呢。”
在席慎到来的五分钟前,王太太亲眼看到,许识月和顾旸一起离开宴会厅。
王太太想了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在宴会厅寻了一周后说道,“刚才还和我说话呢,可能是去卫生间了吧。”
席慎拿出手机,拨通许识月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直到电话自动挂断。
他比王太太要高大半个头,仅仅只是随意的站在她面前,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王太太身后跟着的一位太太弱弱道,“我刚好像看到席太太和顾总往那边走了。”
这位太太往席慎左手边指了指。
席慎脸上虽依旧没什么表情,但众人顿觉周身气压低了几分。
他往说话的太太所指方向走去。
席慎身影虽在宴会厅出现的很短暂,顷刻间,已经引来所有人目光。
特别是沈望星。
她今天过来参加王太太宴会,当然是和顾旸商量好的。
目的,就是顾旸和许识月不清不楚的事在圈内传开。
席慎忽然到访,要是能当场看到顾旸和许识月拉扯的画面,沈望星自是高兴。
可席慎对她的无视,让沈望星内心极其受伤。
她以为,席慎就算有老婆,有喜欢的人,花这么多金钱和资源捧她,对她多多少少是有点好感。
可当看到席慎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的冷漠时,她心顿觉凉了半截。
好似有一盆冰水从她头顶浇下,从肌肤渗入到血液,连骨头缝里都是寒气。
沈望星轻咬嘴唇,小跑去追席慎,七八厘米的细高跟,在光滑的瓷砖地面发出清脆急促的声响。
“席总,我有话想和您说。”她双手提着裙摆,说话带着喘。
席慎停住脚步,他并未转身去看沈望星,而是直视前方。
只见在离他四五米开外的地方,过道尽头,顾旸双手搁在许识月头顶,把她逼在墙边。
灯光落在两人身上,拉下两个重叠的影子。
室内温暖如春,可在席慎四周,却仿若有从西伯利亚来的寒流。
负负得正,双重寒气下,沈望星浑身舒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