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任兄,开门快点!”我用了的踹门。开门后我才知道,任兄在厨房煮面。任兄对我抱着的女孩起了兴趣:“哪拐来的?您还别说,跟你家媛婆婆有点像哦。”
同时我对任兄的烹饪起了兴趣:“别废话了成不,你快点多在面汤里下点姜丝,胡椒什么的,快!”我说的很急促,然后把颖安置到我的床上,盖上了被子和衣服。
我来到厨房:“这里交给你了,我去买点退烧药,还有她换洗的衣服。”怕了下任兄的肩膀而去。
当我再次回来的时候,屋里的场景变得甚是万恶,任兄的脸上多了道挠痕,送来的面汤被撒了一地,狐狸和木头很不友好的瞪着这位不速之客。我上前忙问:“咋了?这是唱哪出?”
任兄一脸委屈“这妞太没素质,我好心给她煮面条,她二话不说上来挠我脸!”
颖现在的精神恢复了很多,争辩道:“趁人家昏,迷就脱人家衣服。”
任兄更是无辜:“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这样穿着这样潮的衣服睡觉?醒了不发烧才怪,我可是什么没看……”
“鬼信你!”颖依然对任兄报以不信任的态度,我把超市里买来的睡衣放到颖的床头上:“你自己换把,我去给你盛面。”我喊了任兄,还有狐狸和木头离开这间卧室,顺便带上了门。
任兄好像对脸上的伤并不在乎:“她谁啊?你小姨子?”
我苦笑了笑:“呵,高中同学。”任兄将信将疑,我又补充道:“初恋对象。”任兄方才相信。
“上次咱搬家请客她怎么没来?”任兄今天变得特话痨。
“我是在高中时和她相处过一阵,毕业以后就联系断了,各奔东西。”不想说太多的时候,身边的人往往对我的过去很好奇。
任兄发觉我有点不对劲,也没在问什么,颖饭罢,任兄拿起笤帚墩布清理完刚才不和谐的场景布局,再他自己房间,在几张稿纸上圈圈点点,我独自站窗边,背对着颖,听着窗外的雨声渐小。思绪混乱,忽然想起任兄的一篇著作:“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欲知故人何去晓,秋夜淋雨河坡南。为啥不打车回家?只缘身上没带钱。”难得我在这样严肃的场合想这首及其不严肃的诗,也许我的心灵太需要这样的自我修复吧。
忽然想起一个问题,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电话?找我有什么事儿说吧。”我点了一根烟。
“广荣,只有你能帮我,上次我在超市遇见你,你好像故意的躲着我,后来从高中同学那里要的你电话。”声音很细微,字字让我觉得都很揪心。
“什么事?”我尽量表现的平和一些,抽了口烟。
“你还爱我吗?”
“你没必要问,现在我也是有女朋友的人,有什么是快说。”语气有些急促,我哪能不在乎?我曾经自以为是,放弃了高考,也许就会随她的梦想漂流远方。事实证明,我错了。一次又一次的摆脱困苦,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更深的困苦,像是地狱中的恐惧背叛者,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万劫。
“上次那个人,你应该也看到了吧,我什么都给了他,现在有了他的孩子,我不知道该……”她还没说完,却哭了。
“你傻啊!这么轻易被人耍?我还怎么说你?”我故意用生气掩盖我的愤怒。比我更为愤怒的是门口偷听的任兄,这厮大喝一声“我要剁了丫的!”冲进了厨房,提了菜刀冲出了门,下楼跑到一半,又跑回来问:“那孙子住哪?”
“他现去了加拿大。”任兄听颖这样一说,扔了刀,坐在我旁边,准备从长计议,木头和狐狸像是听懂了什么,也进来双双坐在衣柜前面凑热闹。
“我想把孩子打掉,谁也不敢找,只能再麻烦你一次。”她的哭声,渐渐的平息到抽泣。
5
那天夜晚,风停了,雨住了。我让颖住在我房间。我和任兄在阳台上愁着闷烟,木头和狐狸似乎在小姐的闺房门前巡逻。
“任兄,明天跟我和颖去医院。”我吐了口烟。
“我跟你们去干什么?你们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