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在女子大学,是不是没有一个男生呀?”
她说:“是呀。”又说:“没有男生,只有我们这些女生。我告诉你呀,我们学校全是一些达官名流家的女儿呢。”
“你在学校开心吗?”
“谈不上啊,有时开心,有时也不开心。”她说完又问我。“你呢?”
“我什么?”
“你在学校。”
我在过水廊上拐了个弯,过水廊下的水里倒映着我和她模糊的影子。我说:“我现在被学校开除了,不上学了。”
她说:“噢,可你过去有过呀。你这太子上的是朝阳大学,是你们朝阳国最有名最好的大学是吧。”
她什么都知道还来问我。
我说:“是呀。你怎么知道?”
她抿嘴笑道:“我可以不告诉你吗?”
“可以。”
她咯咯直笑。
我诧异地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说着拔腿就跑。“我们到湖那边去,快来呀。”
瞬间,我觉得她一点点地变得可爱了,只是心里还总挥之不去那份阴影——政治婚姻,无爱婚姻。这是我到她家以来,今晚初次跟她这么单独和亲密接触。竟然没几分钟的工夫,我对她旧的看法居然在产生了变化,变得有点喜欢她了,真说不清为什么?
我跟着她跑到过水廊的尽头,向右一拐我跑着问她。“喂,你带我去做什么?”
她站住,说:“快到了。”说着指向前边不远处的湖岸边泊着的一艘小船。“你看我们去划船好吗?”
我追上她,说:“好。”
我跟着她通过一条拱桥下到湖岸边。
她利索地解开缆绳,先我跳上小船,说:“上来呀。”
我跳上小船,说:“你会划船吗?”
她噘嘴道:“你让我划呀?”
“是啊。”
她嘴噘得更高了一点,说:“一般都是男生划船女生坐船的呢,你说对吗?”
我恍然大悟,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我不会划船。”说着手止不住地搔起头皮来。
她一听我这么说,便显得很失望地说:“谁叫你是太子呢。哪好吧,我来划吧。”
她这话激怒了我,太伤我的尊严了,我从她手里抢过桨,说:“我划就我划。”
“你会划吗?”
“不会。”我一赌气,猛劲一划,船像离弦的箭哗地朝湖里一边倾斜着撞去。我还没来得及起飞逃开,就连人带船一同翻进了湖里。
陶清大喊:“救命啊!”
我急忙抓住她的手。
她在我怀里惊慌失措地叫道:“我不会游泳!救我!”就在这时,一个人从身后飞来抓住我们的后衣领提起,飞出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