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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士开连称妙计,决定依计而行,一遇机会或是制造机会,就向高湛灌输及时行乐的思想:“自古以来无不死之帝王,贤明如尧舜或暴虐如桀纣者,最后都一样化为灰土。陛下现在正春秋鼎盛,要尽情享乐。人生在世,无非吃喝二字。一日快活胜千年,是多么惬意呀!国事尽可付与大臣,何必以俗事累己,徒增烦恼。”事见《北齐书?恩幸?和士开列传》:“(和士开)至说世祖云:‘自古帝王,尽为灰烬,尧、舜、桀、纣,竟复何异。陛下宜及少壮,恣意作乐,纵横行之,即是一日快活敌千年。国事吩咐大臣,何虑不办,不为自勤苦也。’世祖大悦。”得到高湛认同了和士开对生命意义的阐述和对人生价值的评判后,他就适时的劝高湛退位做太上皇的好处,这样既有皇帝之威,又有太上皇的悠闲,却无政事的累赘,从而可以更专注于色欲的享乐。于是,29岁的高湛便在河清四年(565年)禅位于皇太子高纬,自己当了百事不管的太上皇。
胡氏便由皇后升为皇太后,那年也才20多岁,正是有女怀春的曼妙年华。
和士开一箭双雕,既讨好了高纬,也讨好了年轻的太上皇。果然,高纬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朝中大小事体皆有和士开拿主意后,才颁诏实行。
而高湛深居宫中,专事淫乐。当一个人什么都拥有的时候,也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使他感觉幸福的了,因为生活中没有了激动和被感动。高湛终于沉浸在温柔乡中,麻木了自己,也毁灭了自己,三年后,他病逝于乾寿殿。临死之前,还紧紧握住和士开的手,殷殷嘱托,要他效仿商朝的伊尹、汉朝的霍光,尽心辅佐年幼的高纬,“勿负朕躬”,双手直死都没有松开。
就这样,和士开成了托孤大臣,成了胡太后的托管人,也成了胡太后爱情的托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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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皇后情人
皇后情人
俗话说,“弯刀对着瓢切菜”,因为配比合适。高湛与皇后胡氏,男禽女兽,也是一对绝配。高湛宠爱皇嫂李祖娥,常留宿在昭信宫,胡氏虽贵为皇后却是深宫寂寞。生性银荡的胡皇后耐不住寂寞,先是与宫中“诸阉人亵狎”,后发展和士开成为自己半公开的情人。
和士开是胡汉混血儿,唇红齿白,棱角分明,风度翩翩,是个风流隽朗的人物。弹得一手好琵琶,又善于握槊。“握槊”是一种古博戏。胡皇后说她也想学槊,高湛便命和士开教胡皇后学玩槊。并要求他们,一个要用心学,一个要使劲教,白天不够用,晚上继续搞。实际上胡皇后想学握槊,是想借机亲近和士开。而和士开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也乐意与胡皇后亲近。郎有情来妹有意,两人很快便勾搭成奸。高湛在一边饮酒,还稀里糊涂地跟着傻笑,好像自己也懂得二人的心意。河南王高孝瑜是文襄皇帝高澄的长子,他婉转进谏高湛说:“皇后是天下母,怎么可以与臣下肌肤相触?”实际上高湛知道皇后的奸情,非但不责怪,反有意成全他们,给奸夫淫妇制造机会。在胡太后的要求下,擢升和士开为黄门侍郎。胡皇后随即贿通宫女,让和士开入宫淫媾。和士开极力在床笫上满足胡皇后,欢狎之余,二人也发下了千般毒誓,要做一对长久的鸳鸯。
高湛死后,胡太后与和士开的关系由地下转为地上,由半公开化转为正式公开化,双栖双息,形同夫妻。这桩宫廷秽闻如水沸腾,朝野尽知。甚至地球人都知道了。
许多正直的大臣心中不忿,咸以为耻。如官居太尉的高欢的侄子赵郡王高睿、安德王高延宗以及司空娄定远、侍中元文遥等人,纷纷上奏皇帝高纬,要求处死和士开或外放任职。高纬年少昏庸,因为感念和士开的恩德,又惧怕得罪胡太后,也只好装聋作哑,佯为不知。
胡太后知道这些勋戚旧臣们的反对意见后,又急又恼。就有意出面笼络大家,平息众怒,她在宫中大摆宴席,特请赵郡王高睿、司空娄定远等公卿大臣赴宴,但效果不佳。高睿不吃这一套,他在酒席上慷慨陈词:“和士开不过是先帝的弄臣,城狐社鼠之辈。他大肆受贿,秽乱宫掖,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太后自然是要维护自己的情人,她出言训斥道:“先帝活着的时候,你们为何不慷慨陈词?现在先帝死了,你们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不成?我要告诉你们的,只有一条原则:少管闲事,有酒有肉;多管闲事,有血有仇。”高睿听后,十分生气,他声色俱厉地与胡太后争辩,大臣们也加入到声援高睿的队伍中:“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和士开不走,朝廷的安宁也不会有。”愤激之余,高睿等一帮文臣武将更是将官帽扔在地上,大声呼叫,又是吹口哨又是跺脚,以示抗议,令胡太后和高纬尴尬万分,感到权威扫地。高纬更是心中愤愤,对这帮老臣充满了仇恨。
为对抗这帮老臣,高纬则有意提升和士开为尚书令,封淮阳王,成为与皇族并驾齐驱的王爷级的人物了。这下好了,不但没有搬倒和士开,反而使他权势日隆,地位显赫。气得高睿等人七窍生烟,恨不得刺伤自己。和士开也是昏了头了,不知内敛,气势更加嚣张。趁机重用亲信,排除异己,一班趋炎附势的大臣,也纷纷转向,献媚于他,甚至拜他为干爹。《北齐书?和士开传》:“富商大贾朝夕填门,朝士不知廉耻多相附会”。和士开偶患伤寒,医生开出的药方有一味黄龙汤,黄龙汤就是多年的粪汁。奇臭无比,难以下咽,和士开面有难色,不想遵从医嘱。一个干儿子来看望他,见了黄龙汤就上前说道:“这方子甚为有效,王爷不必疑惑,就让我替你先尝尝吧。”说完一饮而尽,把舌头咂巴得直响。和士开颇为感动,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很快出了一身大汗,伤寒霍然而愈。
高睿等人屡败屡战,谏争不断,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概,在朝廷形成一股势力。
和士开为高纬出了个主意,假装答应他们,搪塞一下。推说只等安葬了先帝,就外放他赴任。和士开的如意算盘是,先韬晦一下,等到那时,大臣们的汹汹群议也就平息了。胡太后与高纬便依计下诏,宣布将和士开外放为兖州刺史。
既有皇帝外放的敕令,高睿便更有了催逼的理由,整日不依不饶,再三催促和士开离京赴任。为防意外,还让娄定远守住宫门,不让和士开私会胡太后。和士开送了两名美女,以及一挂名贵的珍珠帘子,贿赂娄定远,要求进宫辞阙,拜别太后,然后赴任。政治敏感度不高的娄定远想想也对,又贪图小利,便放和士开入宫。和士开一见到胡太后和高纬,便伏地痛哭,火上浇油地说:“在先帝的所有臣子中,先帝对我最为信任,现在先帝去世,朝中大臣排挤我,将我逐出朝廷,正是断陛下的左右臂膀,剪除陛下的羽翼,臣见朝臣们的意思,恐怕不久就有废立之变。”三人内心悲凉,相对痛哭了一阵儿,胡太后问和士开:“这样危险的局面,有何应对的妙策?”和士开说:“臣既已入宫,面见太后,忧虑也就不存在了。只求一道太后的懿旨,便大事可定。”胡太后心领神会,立马颁行诏书,一,将娄定远出调青州(今山东一带)刺史;二,谴责高睿目无君王,无人臣之礼。高睿接诏后气得半死,进宫强辩。走到殿前,有宦官悄悄劝阻他说:“殿下不宜入宫,恐有祸事及身!”高睿凛然道:“我上不负天,下不愧地,忠心可表日月,纵死无恨!”他见了胡太后,滔滔陈词。胡太后也不回答,返身入内,剩下高睿一人,只得悻悻退出宫去。刚走到永巷,便被一拥而上的卫兵抓住,押到华林园活活勒死,年仅36岁。高睿之死,有杀一儆百的效果,很快,说三道四的声音便被压了下去。娄定远见势不妙,不仅退还了和士开赠送的礼物,还倒贴了不少自己的家私,才换取了一个舍财免灾的平安符。
水满则溢,月盈必亏,辩证之理也。和士开自以为有胡太后这张王牌在前面挡着,便可以横行天下,为所欲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张谋杀他的大网,像夜幕一样,从天而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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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面首之死
面首之死
琅琊王高俨是胡皇后的二儿子,是个有胆有识、敢做敢为的少年。胡皇后与和士开通奸的丑闻,激起了高俨的羞耻与愤怒。他虽然只有14岁,却颇有智慧。他了解到姨夫冯子琮与和士开不和,就与冯子琮打得火热,与其谋划于暗室,制定了周密的铲除和士开的计划。他巧妙地将许多奏章掺杂在一起,抱了一摞上奏高纬批准,其中就有弹劾和士开的奏折。高纬一看这么多奏折,头都大了。简单翻了一下便不耐烦地说:“该实行的你自去实行,写这么多奏折干吗?”本想蒙混过高纬的眼睛,却没想到干脆得到了皇帝的批准,高俨高兴得跳了起来。
公元571年农历7月25日早晨,和士开还像往常一样进宫早朝,库狄伏连、王子宜拦住了他,送上了一道皇帝诏令,请和士开到御史台议事。和士开未生疑心,快马加鞭地赶了过去,不料却掉入了高俨的陷阱。权焰熏天的和士开聪明了一辈子,就因为一时大意,而稀里糊涂地结束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高俨为防走漏消息,再生变故,快刀斩乱麻,立即就地将和士开正法,并带人抄了他的家。
胡太后闻报,又悲又气,心如刀割,她没想到年轻的儿子如此胆大妄为。正想派人去抓高俨治罪,听说高俨拥兵3000,屯在千秋门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高纬闻报更是盛怒不已,亲点400虎贲军士准备出宫决战。军士都准备停当了,高纬却迟疑了,他和胡太后一样有顾虑。害怕真把高俨逼急了,杀入皇宫,后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正在危急之中,胡太后想起了自己的儿女亲家斛律光,后世称他为射雕英雄,他的女儿斛律氏是高纬的第一任皇后,父亲斛律金就是《敕勒川》的作者,其家族在北朝素有威望。高俨十分敬重斛律光,因此胡太后就让他入宫救驾。斛律光进宫以后,见高纬正在调集兵马出战,上前劝谏道:“小孩子受人蛊惑,成不了大事,真的交起手来,反容易激起变乱。皇上不如亲自去千秋门,琅琊王见了您,一定不敢轻举妄动。”高纬也仰仗斛律光,当即依言,随着斛律光走到千秋门。斛律光看见了铠甲鲜明的琅琊王高俨,赶紧抓住高俨的手,把他拉到高纬跟前,要他向皇帝谢罪,笑着安慰双方说:“天子的弟弟杀掉一名奴才,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惊慌!”高纬顺手抽出佩刀,用刀环恨恨地在高俨的头上敲击了几下,强压怒火,放高俨走了。高俨进宫向胡太后请罪,胡太后一面哭,一面大骂儿子不孝。高俨无言以对,把责任推到冯子琮身上。胡太后立即派人绞死冯子琮,而高俨的几个属官,也被皇帝肢解暴尸,算是泄愤了。
胡太后的情人和士开被风光大葬,厚加抚恤,高纬为之废朝数日。
通过这次事件,高俨过早暴露了自己的能力,使高纬亲眼见过他的聪明勇武,从此内心十分不安,认为高俨必非久居人下之人,就处心积虑地要收拾高俨。胡太后也感觉到了高纬的忧惧,她把高俨藏在自己宫中,以防高纬加害。平日饮食,都要一一亲尝,确定无毒才让高俨吃下。一天,高纬对胡太后说:明日一早,他准备偕高俨一起去郊外狩猎,以显示兄友弟悌,没想到胡太后竟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且嘱咐兄弟俩早去早回。凌晨才交四更,乘着胡太后正在熟睡,高俨便被召出宫去,刚走到永巷,一班武士一拥而上,当场把高俨勒死。高俨还有四个遗腹子,也没逃过高纬的毒手。高纬入宫报告胡太后,太后也只能恨声地骂了几声,又痛哭了一场,也就作罢。第二年,下令追封高俨为楚帝,厚加葬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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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私通和尚
私通和尚
和士开死后,胡太后深宫寂寞,欲火焚心。借礼佛之名,出入寺院,又勾搭上了和尚昙献。昙献的床笫功夫和秦代的缪堪有一比,和士开根本不值一提。胡太后乐不开支,两人经常在寺院里的禅房里大行秽事。胡太后更把国库中的金银珠宝连同箱磊车等也都送给昙献,又将高湛与她雕龙绣凤的婚床也搬入寺里,在上面颠倒衣裳。在众僧的侍奉下,过得非常快活。为博取他的欢心,她任命昙献为宗教局长,统领全国的宗教事务,赐号为昭玄统僧。胡太后嫌每次到寺里麻烦,干脆将昙献召入后宫,托词让他诵经超度亡灵。不久昙献又召集了许多徒弟,其中面目娇好的少年僧人免不了被胡太后受用,她像皇帝一样每夜召幸一个或几个和尚,真是其乐融融。胡太后为掩人耳目,也怕被高纬知道,就将这些僧人打扮成尼姑,涂脂抹粉,云鬓轻舒,眉含远黛,比真正的美女还要漂亮几分。宫中上下人人皆知,对这桩丑事议论纷纷,寺院里的和尚们也暗地里戏称昙献为太上皇,只有皇帝高纬还蒙在鼓里。
一次,高纬入宫向母亲请安,发现侍立在母亲身后的两名女尼长得眉清目秀,妖艳无比,不禁色心顿起,欲火焚心。当夜,他下诏命这两名女尼到自己的皇宫侍寝,欲行鱼水之欢。不料两名女尼抵死不从,做老工作了,始终羞涩地朝后退,一副贞洁难染的样子。惹得高纬心头火起,下令扒光两人的衣服,结果发现他们原是男扮女装的少年僧侣!这才知道母亲胡太后的苟且情事。高纬下令调查,很快查明这两“宫女”是昙献手下的小和尚,是昙献送来陪侍胡皇后的。高纬虽然昏庸无耻,这次也难以忍耐了。
高纬下令将昙献和尚和两名小僧全部斩首,宦官持节去太后宫中,将胡太后迁居北宫,幽禁起来,并下令“内外侍者一律不得与太后相见”。追查中,高纬还发现元山王等地方官吏,“皆太后之所昵也”,遂下令一并诛杀。
这件事在《北齐书?武成皇后胡氏列传》记载颇详:“自武成崩后,数出诣佛寺,又与沙门昙献通。布金钱于献席下,又挂宝装胡床于献屋壁,武成平生之所御也。乃置百僧于内殿,托以听讲,日夜与昙寝处。以献为昭玄统。僧徒遥指太后以弄昙献,乃至谓之为太上者。帝闻太后不谨而未之信,后朝太后,见二少尼,悦而召之,乃男子也。于是昙献事亦发,皆伏法,并杀元山王三郡君,皆太后之所昵也。”胡太后被儿子囚禁在北宫,离开男人对她来说,是十分沮丧和痛苦的事。因此,她要找机会跟儿子和解,由此想到了自己哥哥胡长江的女儿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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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太后荐枕
太后荐枕
胡太后为了重获自由,就要想方设法取悦高纬,知子莫如母,她知道高纬好色,便将哥哥胡长江的女儿召入宫中。小胡氏丰满妖娆,姿色过人,胡太后料她一定合乎高纬的胃口。果然,当盛装华服、拖着长长裙裾的小胡氏进入高纬的视线时,高纬喜出望外,非常宠爱,立即封她为昭仪。胡昭仪因有重任在肩,为不辜负姑姑的嘱托,使尽女儿媚态,高纬欢喜得不得了,愈益宠幸。胡太后为了能使自己的侄女当上皇后,不惜自降身份,拼命巴结高纬的乳母陆令萱,与之结为金兰,还赠送陆令萱名贵的珠宝首饰。陆令萱觉得有利可图,心想,帮谁也是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