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小鱼离开后,萧宁望了望桌上的食盒,菜香袅袅,只是她却没有食欲了。她阖上了眼,眼皮下是淡淡的疲倦。
这种权利纷争,她实在不想接触。
秦小鱼那番话,她是明白的。
南国皇帝的确没可能无端端赐南宫白封地,白白给他权力,定是有些阴谋在里面的。而秦小鱼,必然是南国皇帝那边的人。
想必南宫白也知晓,所以很多事他对秦小鱼都是有些保留。
这一点,她能察觉。
只是无论南国皇帝想如何,抑或南宫白想如何,她都不想知道。她只想当南宫白的笑笑,理所当然地霸占他所有的爱和宠。
又过了好几日,地面上的雪愈发深厚,寒意也逐渐加深,萧宁房里的火炉也越加越多,但却依旧抵挡不了寒意来袭。
半夜,萧宁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只觉全身发烫,意识也有些模糊。
她知晓是自己的惧寒症发作了,只是却不知如何是好。如若以往在北国皇宫,有专门的太医为她煎御寒的药,只是如今哪里去找那张特殊的药方?以往严重时,还有云子衿为了她输送内力保暖,如今单靠几个微不足道的火炉,怎么可能会暖?
萧宁现在只觉难受极了,身子时冷时热,仿佛时而在锅里煮着,时而又被入了寒谭里。
她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许许多多的人的脸,南宫白的,父皇母后的,云子衿的,绿萝的,罗律的……最后定在了南宫白的脸上,迟迟不肯移去。
她低低地呢喃了声,“南宫白。”
忽而,一道不寻常的危险气息逼来,她一惊,想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却好似山一样重得她抬不起来。她大力咬住下唇,直至浓厚的血腥味传来时,她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窗外,黑影浮动。
她喉咙沙哑,完全发不出声音。她唯好艰辛地从枕下摸出一把簪子藏于袖中,簪尾利如匕首。
她蜷缩在床的角落里,死劲地咬住已经破损的下唇,保持自己的清醒。
她想起秦小鱼的话,心中只觉窗外的黑影是南国皇帝的人,但无奈于头脑实在浑噩,刚这样想,下一刻却又忘记了自己想了些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内忽起一阵寒风,火炉里的火瞬间熄灭。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站在了萧宁床前。
萧宁握紧了手里的发簪。
她努力睁开了眼,但所见的却是重重黑影相迭,即将昏过去时,萧宁欲将簪子刺入手心,却未料到黑影比她更快一步,点了她的麻穴,手里的簪子掉了出来。
萧宁心如死灰。
最后,还是晕了过去。
翌日,整个重州城都知道了一个消息,平王最为宠爱的女人在一个月黑风高天寒地冻的夜晚,被人劫走了。
又是故人北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