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你们不会再对北戎二皇子用那酷刑了吧。”这事紫苏早放在心里不舒服,老想跟他证实下才踏实,想起二皇子那纯净的笑脸,她就觉得但心。
冷亦然就觉得浑热的身子上被人突然浇了盘冷水,脸顿时就沉了下来,在山顶上时他就看出来二皇子突然出手并非真的要挟持她,而是豁了命在救她,不过十来天的相处,她竟然就能让堂堂北戎皇子如此相待,这丫头还真是个惹事的蔸。
灿烂的笑容瞬间变成了锅底,语气也很不善:“用刑又怎样,不用又如何。”
呃,他干嘛生气,不过问问而已,可紫苏确实是有些为二皇子担心,就不想在这会子再触怒冷亦然,她笑了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也不知道他的腿伤养得怎么样了,真有点担心啊。”
冷亦然的脸更黑了,茶碗往桌上一放,扯着嘴角道:“你担心的人可还真不少啊。”
“他毕竟救过我,关心下也并不为过吧。”紫苏见他语气越发的冷,便小声嘀咕:“再说,他的腿也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医好的,他可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当然关心了。”
冷亦然听了一震,二皇子的腿当初是中了蚀肉粉的,那毒霸道阴毒,多少人惨死在那毒粉之下,她。。。她竟然会解蚀肉粉之毒?
“他腿上的毒真是你解的?”冷亦然的声音越发的冷起来,放眼大锦,怕是没一个人能解蚀肉粉之毒,她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自己真是错看了她?
“那方法说起来很简单,但听起来却匪夷所思,也算是不可外传的密方了。”紫苏没有忽略他眼里的寒意,心也渐渐往下沉,上官雄的利用让她对男人有了新解,平日里就算再好,若是遇上政治,遇上权力,男人都会很快就抛弃女人,选择政治利益吧。但她心里还有些期盼,期盼眼前这个男人会不一样,所以故意说得神秘些。
冷亦然铁青了个脸死死地瞪着她,手一挥,屋里的人便会意地退了出去。
他站起来,手一提,便轻松地将紫苏拎了起来,拦腰就将她抱起往内室而去。
紫苏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在他怀里扭动起来,“你。。。你放下来,这是要做甚么?”
冷亦然不语,几步便走进了内室,将她往床上一放,带着浓浓的火气,身子便压来上来,紫苏就大力地用手去推他,这人真是的,全不按牌理出牌,一生气就跑床上来了。
冷亦然两手撑在她身侧,凝了眸看她:“不管你用的什么方法解了蚀肉粉之毒,也不管你曾经的身份是什么,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许在第二个人面前透露你会解毒之事了,而且,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冷亦然的老婆,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在王府里,再也不许你掺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紫苏就觉得鼻酸起来,他。。。他好像真的不一样呢,这是在保护自己吧,那毒怕是某个秘制的独门独药吧,连上官雄都解不了,自己能解,若真说出去,怕是不只大锦皇帝会容不得自己,连那下毒之人也会杀了自己灭口吧。
紫苏心里只想着毒的事,完全忽略了冷亦然的后半句话,她喉咙有些哽,声音也微颤起来:“你,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解毒的?”
冷亦然叹了口气,轻捂她的嘴道:“我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只要你以后乖乖地,好好的过日子就好,丫头,你只是个弱女子,不要再呈强了,别再卷进那些事事非非里去了,那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你只管靠着我就好,我会让你过得快乐安康的。”
第九十六章:再见知画
湿意就盈了满眶,原本推拒的小手颤颤地攀上他颀长的脖颈,身子向上倾,就想偎进他怀里。
清雅的茉莉花香莹绕在鼻间,冷亦然身子一僵,满腔的但心、愤怒便化成了绕指柔情,她难得主动一回呢,底头就将那如珠似玉的耳垂含在嘴里。
耳上立即传来一阵酥麻,紫苏微缩了颈,脸贴在他耳边道:“我。。我并知道那是什么毒,我也不会解毒,我只是放虫子吃了他腿上的腐肉而已。”他的担心他的爱护她怎会不明白,他不想听,但她却要说,既是动心,就不能让他担心、怀疑自己。
冷亦然听得一怔,松了他的耳垂抬头看她,“用虫子吃腐肉?”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一句。
紫苏就吃吃笑了起来,犹带泪珠的脸上笑焉如花,看得冷亦然眼都痴了,附头就在她细白的颈子上狠吸一口,那里立即出现一小块殷红,如玫瑰花绽般放在她白晳的颈上,紫苏吃痛猛耸肩,娇嗔地拧了下他的耳朵,嚷道:“好痛。”痛还不是主要的,那而怕是留下证据了,一会子出去怎么见人啊。
“叫你再笑,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冷亦然被她拧了耳朵,不由又在她另一边的颈上吮了一口,两边看看,嗯,一边一朵玫瑰,对衬着更好看。
紫苏含笑的眼水亮亮地看着他俏皮道:“我说了你怕你刚吃下去的东西会吐出来。”
冷亦然便支了手作势要胳吱她,半眯了眼道:“不许打马虎眼儿,快说。”
紫苏便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敛了笑,正经八百地坐好,把自己如何用蛆虫帮二皇子治伤之事跟他说了一遍。
冷亦然听完以后果然只觉腹内翻搅欲吐,心里却大为松了口气,她总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哪里就懂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连蛆虫都让她用来治伤了,她这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忍不住就拿手去揉她的头。
紫苏被他揉晕了,就用手戳他前胸,两人就在床上闹了一阵,紫苏怕惹得他火起难以控制,便推他下了床,冷亦然见她头发都散了,人也像只小猫儿一样,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紫苏懒得理他,干脆拆了钗子去梳头,冷亦然就道:“好好的妆扮妆扮,我带你去见母妃。”
紫苏就怔住了,这才来第一天,就要去见长辈?心里就有点怯懦,可一想,住人家府里,不管是什么身份,去拜见下也是应该的。
站在她身后的冷亦然从镜子里瞧着她脸色阴睛不定,心情便不豫起来,小丫头不会又打什么鬼主意吧,在他手上逃脱过两次,让他心里有了阴影,总怕她的心定不下来,便叫了玉环进来,服侍她梳头更衣。
玉环原就一直守在外面,她和玉串玉楼几个听到屋里先是世子爷的吼声,后来就听世子爷与紫苏在笑,这会子进来见紫苏头发都散了,就有点明白,等拿了梳子,帮紫苏撩起长发时,就看见了她颈窝处的红痕,嘴角便翘了起来,谁不愿意自己的主子是个受宠的主啊,看向紫苏的眼神便更加暖昧起来。
紫苏被她看得很不自在,都是冷亦然那家伙弄的,他们俩刚才可什么事也没做,可这话能与玉环说明吗?只好尴尬地忍着,对着一旁笑得一脸得意地始作俑者就投了一记眼刀。
玉环给紫苏梳了个牡丹发髻,中间插了根紫红玉珊瑚,额前戴了一条金镶玉片串成的头链,让紫苏光洁的额头凭添了几份端庄,再换了件梅竹绣花大摆衣丝裙,整个人便俏丽明媚起来,冷亦然看了眼神就越发幽深了,拉着紫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道:“母妃很和气的,你一定与她合得来。”
紫苏心头一暖,知道她有些怯场所以安慰她吧,笑了笑,便任他牵了自己的手往外走。
玉环和玉楼便跟在他们身后,出了门,到了园子里,紫苏便想把手抽出来,两人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