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见到她,先是瑟缩一下,然后指着她说:“大胆!谁让你进来的?来人啊!把她给我……”
脖颈一凉,安帝声音小了下去,哭着脸说:“没眼力见的,还不赶紧给她搬把椅子。”
当初为了让袅袅得罪人,好在朝堂孤立无援,安帝故意给了她管理大臣和皇子的权利。
结果她真的是有恃无恐,上到皇子下到百姓,挨个查了个遍。
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一时间,整个安国的官吏,都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
就连他的几个皇子,也在朱衣卫治的服服帖帖,对‘袅袅’两个字都有了心理阴影。
不过,在她的铁腕手段下,安国朝堂,一片海晏河清。
那些天,朱衣卫简直成了府衙,每天都有人喊冤告状。
再这么下去,恐怕天下人只知袅袅,不知有安帝了。
深夜里,安帝老泪纵横的诉说他的需求。
袅袅揉了揉耳朵,这个老狐狸,这是拿她当剑了。
她很想说,她若去了军营,安国是会成为天下共主。但坐天下的人,可不一定是谁了。
为了使皇帝安心,袅袅在军营没有一点实权,安心的当做皇帝手中的剑,指哪打哪。
可是安国稳定后,实力越来越强,他便有心除掉袅袅。
奈何她的实力太强,任何阴谋诡计在她那里,都不管用。
你陷害她勾结外敌,她就将外敌杀个干净。
你派出朱衣卫杀手,结果要么人家不愿意,要么就被反杀。
你说她犯了什么罪,她就把罪名坐死,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安帝那叫一个气急,然后就指派任务支开她,拿壬辛开刀。
但他没想到,袅袅会如此大胆,深夜……
想到当夜的事,安帝身子就一阵发冷。他打了个寒颤,用余光看向悠闲喝茶的袅袅。
跪在地上的李同光一动不敢动,当年的事情他自是知道。
但袅袅如今只是孤身一人,再也不是一呼百应的朱衣卫指挥使。
他有些担忧,抬手扯了扯袅袅的衣角,让她收敛一点。
可他不知道的是,袅袅那么嚣张,靠的可不是那个指挥使的身份。
而袅袅似乎没看到他的暗示,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来。
“既然安帝没空,麻烦长庆侯送礼王出去。我想,安帝不会有意见吧?”
“按她说的做。”安帝用手摸着拇指上的扳指,半眯着的眼睛一片森冷。
李同光犹豫片刻,还是弯腰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