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镕式哥哪有错,他在大王那做遽人,奔来奔去跑腿呢。方小员外不近录事,分明是庄毅大王——”
“啧,”沉融掐了一下少女的腮,见她蹭了手背讨饶,才露出笑来:“虽说天家贵胄不易将就,但镕式毕竟是山墅窈眇,做一份礼,可不算轻薄吧?唉,大王真是的,将我的镕式驱使得黑黢黢的,再遣回来,该如何是好?”
室内香虬才断,余烬闭熄,艳色闪烁,让沉融勾起嘴角,新添一份情趣。
他重振精神,这回不强硬,稠腻密缕着来,许久,精巢融洩,在香虬灰烟里掺一味浓麝。
少女吁吁地喊着员外,又被他托了两股,高抛松手,插弄得丢魂丢魄,放入山墅外水软山温,好似孟春野物,从欲而生。
沉融心满意足地射了,捏一把她的乳肉,让她去东厢,向清俊的弃繻郎问声安好。
片刻后少女归来,趴在他腿上发嗔:“三官人歇下了,员外却让我孟浪!”
“哦?屋里可还燃着谢咎的香呢,他……”沉融话未止,心下了然。想必香早被那位人精拿茶水泼灭了。
“杏林人总说,大员外云亡山野,建了座庄园,为避世清修。谁想您天天纵容我们赶骚,再有出门的机会,定要传得满城皆知!”少女耍闹,被沉融按了手,推到妖僮身上。
三四人迭着,淫媾快活。沉融掐了少女的脖子玩笑:“哪能怪我呢?世上人人嗜猜,见我抛爵弃侯入山林,便猜我效浔阳三隐,是闲云野鹤;见我与大王交好,又猜我要出山助纣,有乱臣贼心。可有人愿听听我的真情意?”
少年少女齐声说不愿。
沉融兴致更高,纵情声色,直至水溅鹤膝桌,满地开荼蘼,方才揽着少年少女喘气。
守香窟,宝蓄之,真情意不过如此。
他是极俗的人,大隐隐不了,世外神仙也当不成,便扎入山中,将模样装给水云看。
与庄毅大王么,做不成管鲍,便各取所需。谁知千百年后,阿党唱和会不会被猜成君子之交呢。
想到这儿,他捏起少女的脸:“下午让你拿给姜三官人的瓶香鬻价辑要,送去了吗。”
“送去了呀……”少女似乎有些不忍,“不过,都是山墅的香药条例,涉及榷物鬻卖隐私,给外人看又是为何?况且姜三官人素有‘千转轴’之称,大员外不怕他看去家底,后来算计?”
沉融自知,此举不过是为庄毅大王准备的试刀石,探得了刃口是卷内还是卷外,便足矣,自有无忧的后路。
但他忽然记起早晨那位青年折腰的场面,顿觉东厢有丰狐栖伏,以舌善刀,静静地听山外之音。
沉融故作害怕,逗弄少年少女:“啊呀,是我失算了,可怎么办呢?”
激起一片言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