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也有不少的武装家丁都觉得张秋庆的说话,的确是太无耻了一点。做人,的确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啊!徐兴夏说的没错,你要是真的那么关心两位公子爷,就将自己的妻子儿女送去给鞑龘子交换啊!只是碍于身份,他们不敢公开的表达出来。
彭峰不得不开口了,他皱眉说道:“徐兴夏,你这是在做什么?”
徐兴夏弯弓搭箭,态度强硬,昂首说道:“千户大人,我今日在这里宣布,威镇堡的任何一个子民,都不可能送给鞑龘子去做交换!你要换,就从平虏城挑人!”
张秋庆怒声说道:“你这是造反!”
徐兴夏挺直身躯,双目圆睁,厉声说道:“如果要做如此无耻之事,我徐兴夏宁愿造反!反就反了!”
迟虎跟着愤怒大叫起来:“没错,反了,反了!”
其他的白衣军士卒,也纷纷躁动起来,不断的叫道:“反就反了!”
为了两个草包的公子,居然要牺牲威镇堡的人,他们当然不干了。不要看朱蘅芷是外面来的,不是威镇堡的本地人,但是,白痴都知道,一旦开这个头,以后威镇堡就麻烦不断了。以后如果鞑龘子又要换人,上头肯定又要从威镇堡抽人。
本来,威镇堡和平虏城相比,就是后娘养的,爷爷不亲,姥姥不爱的,好处没有,吃亏的事都是一大把。现在,上头又准备往威镇堡的上面扣屎盆子了。幸好,徐百户够硬的,坚决不肯让步,这个屎盆子才没有扣下来。没错,你们要换人,就从平虏城挑人!想从我们威镇堡挑人?没门!
张秋庆完全不知道,他刚才的连番说话,已经完全触碰到军户们的最底线了。谁愿意像一条狗那样,被送给鞑龘子?换了谁都受不了。这一时间,张秋庆的面目,在他们的心目中,简直是丑陋无比,不少人都忍不住要上去揍他。就连徐福庆也跟着喃喃自语:“没得说了,反就反了!”
彭峰的脸色大变,没想到威镇堡的人心,竟然如此的向着徐兴夏。本来,他们想要讨好两位大人,行动才会如此的生硬,万万没想到,这已经是犯了大忌讳。特别是这个忌讳,还是在徐兴夏之前,更是被无限的放大了。但是,要彭峰服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少不得,双方就这样继续对峙着。
“咕嚏嚏!”
忽然间,又有密集的马蹄声响,又有大量骑兵赶到。
随后不久,有人尖声高叫起来:“报!卫指挥使大人到!”
在密集的马蹄声中,大量的骑兵,从威镇堡的堡门进来。于是,茶馆的门口,就显得更加的热闹了。围观的军户,不得不暂时向后退开,以腾出更多的空间,容纳更多的骑兵。但是,他们依然将现场包围得水泄不通。
今天的事情,明显是撕破脸皮了,谁也不知道,最后会不会动手。但是,按照军户们的估计,徐兴夏是绝对不肯服软的。一旦上头采取强硬行动,他绝对会动手。因此,动手的概率还是很大的。陈登隆等几个总旗,便悄悄的打着招呼,将武器都分发到军户们的手上,以应对不测。妈的,不全文手打就是动手吗?谁怕谁啊?
在打败了鞑龘子的围攻以后,威镇堡的军户,可谓是信心爆棚,一般的敌人,根本不放在眼里了。老子连鞑龘子都能干掉。还会在乎你们?别看你们有战马,威镇堡的战马也多的是。惹怒了我们,叫你们一个都出不去威镇堡。更有甚者,连炸药包这样的利器都准备好了。不就是拼命吗?放马过来吧!
邓如柏是卫指挥使,是在场诸人的顶头上司,平时的威望也还算可以。众人发现他到来,都不得不行礼。对峙的双方,也暂时收了兵器。紧张的气氛,暂时得到缓解。邓如柏脸色阴沉如水,看了对峙的双方一眼,沉声说道:“胡闹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他转头看着徐兴夏,深沉的问道:“徐兴夏,这是怎么回事?”
徐兴夏背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最后说道:“两位大人要找人交换,我威镇堡是绝对不答应的。”
邓如柏皱眉说道:“他们是两位大人的公子,鞑龘子又点名要那位姑娘,你看……”
徐兴夏目光如电,沉声说道:“卫指挥使大人,如此丧权辱国的事情,你做得出来的吗?”
邓如柏无奈的沉吟片刻,摇头说道:“既然如此,都散了吧!”
说罢,挥挥手,带着自己的骑兵,韩身离开。
徐兴夏抱拳行礼,朗声说道:“恭送卫指挥使大人。”
邓如柏虽然没有给他强力的支持,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但是,很显然,邓如柏并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的确,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