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对啊!把我安排在你旁边的兵帐里。”
“怎么可能?你别想骗我,我哥哥的性格我还不了解……。”还没说完的话自动消音,因为她正看见秦简从旁边兵帐走出来,朝如风点头:“已经收拾好了。你晚上就住这吧。”
“哥!”气急败坏一把拉住:“你怎么能随意把她安排进来,这再怎么不济也还是个军营啊。”
“现在你不是都尉么,其他还会有谁来管。有什么不可以?”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她。
“是,没什么不可以,可是……。”
“可以就行了。”打断她的话,秦简没耐心再听她的可是,径直走掉。
“走吧,姐姐,教我射箭。”亲热的拉住秦介胳膊,拖走。
教场上,如风正按照秦介教的,握弓,搭箭,瞄睢,射出。可异姿势虽然似乎正确,但射在靶上的却廖廖无几,更不说射中靶心了。秦介在一旁无聊的想睡觉,这小丫头似乎果真从未学过,用力不当,更何况学来又有什么用,这骥山营从来不会有弯弓搭箭的时候。“哎,你自己先念着吧,我去溜达溜达。”丢下如风一个人,晃悠悠的走了。
如风“嗯”了一声,双眼紧盯前方,又是一箭射出,眨眨眼睛,又射不知哪儿去了。定定的看了半响,右手一抬,手中捏着的箭已经稳稳飞出,直中红心。扁扁嘴,还是以前大哥才是个好师傅,他教的暗器手法,换了个身子还可以用。看这秦介,居然自己跑掉。好吧,秦介,短兵相接勇者胜,我就不信改造不了你。
抬起握弓的手,已经略有些酸胀,前方的箭靶明明看得清清楚楚;弓也拉圆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射不中。估计是前世今生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才故意要锻炼下她吧。倔脾气上涌,倒是一枝接一枝的射出去,射完了,又捡回来,再射……
“无聊!”旁边冷冷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竟是那天看她和秦介赛马并且也骂了她们无聊的中年女人,正背着双手,拧着一双眉站在身后。
“哪里无聊了?我在学习射箭啊,说不定以后上了战场还可以作个神箭手呢!”不服气三番两次被这女人打击,如风又是一箭射出去,嗯,还好,终于射在靶上了。 “学了有什么用?做饭打扫战场吗?”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在自言自语,那声音似感叹似怀念。
拉弓,瞄准,放手:“我一直很奇怪,骥山营从成立的那天,就是为着打扫战场而存在的吗?”,再拿一枝箭,笑笑:“不过就算当初不是为这个目的,现在也终于是为这个目的了。因为如果我是元帅,我也绝不会把任务交给这样一支军队。不是吗?”转过头,盯着那女人笑得更加明媚。
“哼,幼稚!”女人冷笑,转身要走,却又在眼光扫过如风已经隐隐透出血迹的手指时踌躇着停了一下,似乎不经意的来了句:“眼力挺准的,臂力也还不错,怎么不知道屈腿呢。有些人,天生就是站着待人来仰视的么?”再扬长而去。
看看手中的箭,如风比划了一下,恍然大悟,她才刚开始学射箭,掌握不了要领,直直的站着身体射,靶心与箭的初始方向不在同一条水平线,总是往下或往上,角度不对,自己又掌握不了出力方向,自然就射不对了。
当下站定,微屈前腿,一枝箭呼啸射出,“扑”,正中靶心,的外面一圈,心中一阵狂喜,再是一枝射出,又射在了靶上。越射越来兴趣,索性再去把刚刚射飞的箭也收集拢来,一直一直的射出去……
“不要射了!”突然一双手把她拉住;那声音竟隐隐带着怒气。
回头,映入眼帘的是秦简满布寒霜的脸。一愣:“怎么了?”,似乎火气很大,她好好的待在这,应该没有惹到他吧?
来人不理,从她手中取下弓箭:“我只道你是单纯,却原来还痴傻。今天练不好,明天射还不行么?”
欲要反驳,却突然发现手指钻心的疼痛,“嘶!”的倒吸一口冷气,她怎么没有发现,握箭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箭尾弦上均被红色浸透。她有这么用功吗?
直到被秦简拉到医帐,她才回过神来,却觉得脸上抑不住的笑意,从来这个世界,第一次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做一件事,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好。
“啊!”惊叫一声,有人碰到她手指了,定睛一看,军医,竟是刚刚提点她射箭的奇怪女人,正极其粗鲁的替她清洗伤口。她肯定是故意的,如风恨得咬牙切齿,清洗包扎么,有的是温柔的方式,用得着这么粗暴。
“瑞姨,我来吧。”看着如风脸色怪异的呼痛,秦简在旁开口。
“不用。”冷冷拒绝,女人继续她的快速工程。
忍住,忍住,但是十指连心,如风痛得直冒冷汗。
“哼!没出息的家伙,就因为被贬到骥山营来,竟然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发泄么。”恨恨的说着,被称为瑞姨的人,手上又是一个使劲。亏得她还以为这小姑娘是乐观又上进呢,谁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