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鬼的背影,常遇春面露诧异,似乎看到了当年身穿鲜红色秋衣的娇小身体向着大坝义无反顾地飞奔而去……眼底的笑纹一点一点的荡开,心口似乎被风吹得盈盈鼓起……
刹那间,妖冶的昙花铺天盖地,一阵清香散过,常遇春单手扛起臂上的红刃——‘哗啦’一声,紫袍被剑气撕裂,一头银丝间露出一双晶亮的紫眸,眼儿弯弯直视前方。
灰袍少年收回红刃,口中迅速念了一声咒语,大喊一声,“开!”眨眼间,红光万丈,凌厉的剑气‘叮’地一声划开稀薄的空气,带出一片深幽色的漩涡!
无数惨白发绿的手臂从漩涡中探出,紧紧握住聂淡淡的脚裸,来不及尖叫,小鬼就已经被拽了下去!
紫袍银发的男子手握着短刃,蓦地溢出一声轻笑,波光流转间,只见他轻盈一跃,瞬间消失在黑洞中……
执剑的少年这才将红刃收起,嘴角微勾,满意地眼见着漩涡越转越小,最后‘拨’地一声,在空旷的休息室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张白纸上到处是用漏油的圆珠笔粗糙地画出的地图,此刻轻飘飘地跌落在地——
黯然销魂铃37君自远方来一
昊天实业集团的高层办公室,原本闭合厚重的办公室门此时被人由内向外粗暴地一脚踹开,还在外面计算聂小倩进去时间的李秘书,吓了一大跳,抬起脸,血色全数褪尽,手中握着的精致水笔吧嗒一声摔落在地,“董。。。。。”
话还未说出口,只见眼前衣不蔽体的两人,火急火燎地向着电梯冲去,看都未看她一眼——
真是怕什么什么来,心中的神柢轰然倒塌,没想到平时严于律己不近女色的董事长,终究与寻常的男人无异,对于双手奉上的美色也不懂得拒绝吗?
****
S市的中心医院里,一名头顶着假发的老大夫举着小电筒翻着聂小倩的眼皮,看了会关了手电,手指把假发的一边撩起,探进去‘夸差夸差’地挠了挠,转过身,一脸严肃,“各位(这位)同志,卧恨(我很)不提倡酒后乱性!而且她还酒精中毒了!”
大BOSS的脸色这才微缓,啼笑皆非地扫过躺在诊床上的女人,只见她此刻面孔僵硬呈现不自然的青紫,两眼翻白,险些就要以为她会因为欢爱而猝死……
老大夫不高兴地又嘀咕了几句,开好了处方,指了指门外,“粗气(出去)挂盐水!”
大BOSS不动声色地向老头逼近几步,沉声道,“麻烦你出去下,我的夫人在这里挂水。”
老大夫的假发顿时歪了一边,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的面容清冷却气势凌人的男人,抖着老手说不出一个字,最后悲愤地一扭头小手捂着老嘴奔向门诊外,呜……他才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而是突然尿急!
聂小倩此刻早已清醒过来,耳边静的都能听到身侧滴管落水的声音,她却不敢睁眼!
就算一开始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屋内的男人接二连三地低声接起几个电话,从那辨识度极高的嗓音,她也猜出了身边男人的身份。
手心渗出了薄汗,小心翼翼地摸到大腿内侧,迅速地挠了挠,指尖带出几丝粘稠的情丝,瞧这春梦做的!
浑身一硬,血液逆流,忍不住发抖!
她,她怎么做个春梦,做着做着就把衣服全扒了?如果是太热,这能理解,可是为什么是大BOSS把她送来医院?
猛的睁眼,一扭头就看到大BOSS衣冠整齐地坐在诊床边,他的身后拉着一块素净的布帘,隐约能听到一个老头在玩抠抠连连看,一边玩一边哎呀哎呀的大呼小叫。
失望之色溢于眼底,她这是精光了,大BOSS也应该相得益彰地来个*裸体,这么看来,果然是场春梦——
聂小倩盯着陈友谅清明的眼,扯出尴尬一笑,“老板,你的酒过期了!”如果没过期,她怎么喝着喝着就神志不轻,扒了衣服自娱自乐不说,不小心玩火*还被大BOSS送来了医院——
这要是一般人早羞愧地撞墙自尽了!
聂小倩尽量想让现在的处境看起来没有那么地劣势,她企图开个玩笑缓解气氛,“老板,我的身材还不错吧!”
大BOSS这才动了动唇,淡然说,“只是有一点点的下垂——”
‘咚’地侧过身,撩起薄被,垂目偷望去,一片静默后……声色诡谲道,“老板……我们……是不是……”胸前此刻一片五彩斑斓,她又不是大象,能把自己吻成这样!
陈友谅还未答话,门口突然传来陌生的男声,只见他的眼微微一闪,扯过挂在屏风上的护士装,丢在聂小倩的身前,淡声道,“穿上!”话落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门诊里此刻多了一位身穿着白大褂的黑发男子,他的双手皆戴着手套,惨白得扎眼的褂袍下,露出一截同样雪白的西装裤,裤下是双一尘不染的白布鞋——
清爽的墨发并未遮挡他的视线,波澜不兴的黑眸淡淡扫过陈友谅,又转回眼前的老头身上,声色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