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义呼吸急促,想要反驳,面对二哥直透人心的目光,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成文了然一笑,“母后和陶家,顺风顺水一二十年,习惯了身边人的顺从和奉承。如今突然钻出来一个无名小卒,在金銮殿上杀了二舅舅。此事,不仅仅是杀人偿命,更是对陶家对母后的挑衅。
这一二十年,母后和陶家太过顺利,以至于受不得半点挫折和打击。但凡被人冒犯,定要十倍回击。事情才过去几天,你这个时候出面劝解母后冷静,没用的。再等等吧,等到二月,母后也该冷静下来。至于陶家那边,你大可不必理会。除非,你打算借用陶家的权势。”
说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三弟。
就差在脸上写上:我已经看透了一切。
萧成义恼羞成怒。
他讨厌二哥看透一切的目光,叫他难堪。
他时常在想,如果二哥不是病秧子,皇位还轮得到他吗?
他张张嘴,质问:“你的办法就是等?”
二皇子萧成文反问一句,“不然呢?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三皇子萧成义语塞。
他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然而,不等于“等待”就是好办法。
二皇子萧成文捂嘴咳嗽,连咳数声,咳得撕心裂肺,叫人光看着都觉着难受。
三皇子萧成义趁机告辞,“今日叨唠许久,二哥辛苦!二哥保重身体,弟弟我改日再来看望你。”
萧成文挥挥手,“三弟慢走!我这身体,就不送你了。你可要沉住气,以后我和定陶,都要指望你。”
萧成义内心瞬间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
“二哥这话为时过早。当然,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好好照顾二哥和定陶。”
“托你的福!”
下人送走了三皇子萧成义。
二皇子萧成文顿时就不咳嗽,气色也好看了些。
他端着茶杯,用杯盖拨动茶水,表情似笑非笑。
“父皇春秋鼎盛,一个个着急着上蹿下跳,就不怕父皇一怒之下将人打入诏狱。三弟啊三弟,你处处拔尖,唯独缺了耐心。有朝一日,若是大势已去,你可千万别发疯。更不要学那个萧逸,剑走偏锋。”
出了会神,他叫来伺候的内侍,问道:“金吾卫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内侍躬身说道:“回禀殿下,金吾卫那边一如既往的热闹。除了陶家和皇后娘娘想取公子逸的人头,就连东平王也在其中插了一脚,想要灭口。那位公子逸,混得够惨。这么多天,竟没有一人替他求情。京城石家,更是半点动静没有。”
“别提京城石家,一群怂货。偌大的石家,也就平武侯石温这一支足够兴旺。不出意外,还能继续兴旺几十年。算算时间,平武侯石温也该得到消息。本殿下很好奇,平武侯石温会怎做,会不会出面力保萧逸。”
“公子想看戏还不简单,叫御史弹劾平武侯石温。公子逸毕竟是他名下的官员。”
“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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