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山道:“据你义父说,此物极为珍贵,你要好好的保存。”尽管他对那白天平十分严厉,但他对这唯一的爱子,也有着无比的慈爱。
细看过白天平肩上的伤势,虽然不轻,但却还没有伤到筋骨。尽管白玉山心中有些心疼,但口中却不便讲。
黄夫人却说道:“孩子,江湖上险恶重重,不可托大,你刚才如若手中有兵刃,也不会受伤了。”
白天平道:“多谢伯母,小侄的伤势,已不碍事,此地不宜多留,咱们得早些离开。”
黄凤姑从头到尾,看到了那场搏杀的经过,那是凶厉无比的一场恶斗,当下说道:“兄弟,咱们要到哪里去?“
白天平道:“先离开这地方,找一个藏身之所,姐姐和两位老人家,先向西走……”
黄凤姑道:“你还要留下来?”
白天平道:“小弟还要搜查一下这片竹林,不能被他们盯上咱们的去处。”
黄凤姑道:“你受了伤,这件事让我做吧!”
白天平道:‘姐姐小心了,小弟给你掠阵。”
黄凤姑嫣然一笑,拔出长剑,纵身而起,直扑入对面竹林之中。大约一盏热茶工夫,黄凤姑笑吟吟行了出来,道:“果不出兄弟所料,林子里还有两个暗桩,都被我处置了。”
白天平道:“你没有问问吗!”
黄风姑道:“问过了,九煞星是武家堡中的刀手,专司杀人之责,四五年来,他们从没有失过手,也很少是数人行动,大多是两人一起,或单人匹马,这次,一下子出动了四个刀手,足见武家堡对你的重视了。”
白天平笑一笑,道:“咱们走吧!”
四人一口气,行出了二十里,到了一处山坡下,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黄凤姑很关心白天平,沿途上半强迫的,又替他敷了一次药。
那是清风庵侠尼妙善配制的上好金疮药,第二次敷药时,白天平的伤口,已然生肌收口。
白天平登上一处高冈,打量了四外形势一眼,发觉西北三里左右处,有一座庙宇。奔下高冈,欠欠身,对黄夫人说道:“伯母,看来咱们要在前面一座荒庙中歇息一宵了。”
白玉山道:“这附近没有人家吗?”
白天平道:“没有瞧到人家。”
白玉山道:“那是一座什么样的庙宇?”
黄夫人道:“玉山,不是我说你,如今已是暮色苍茫了,孩子能看出是一座庙宇,已经不错了,你要问他是一座什么样的庙宇,孩子的目力再好,也礁不出来啊!”
她爱女心切,眼看黄凤姑对那白天平爱护备至,不觉间,也偏爱了白天平。
白玉山笑一笑,不再答话,白天平当先带路向前行去。
白天平说得不错,那是一座规模很小的庙宇,一座三间房子大小的庙宇。后依高山,前临小径,左右两侧,都是生满着荆叶的小丘土岭。这座庙宇,已然久无香火,但房舍还算完整,里面也打扫得很清洁。
白玉山皱皱眉头,道:“天平,这地方好像常有人来。”
白天平道:“是的!孩儿已瞧过四外情形,方圆数里之内,只有这座小庙,而三条南来北往的小径,在此交汇,这地方,过路行人,在此避避风雨,或是和咱们一般,错过宿头的人,在此借宿一宵。”
这时,黄凤姑已打开了简单的行囊,铺在地上,道:“白兄弟,咱们都还不太累,在这里休息一阵之后,再借月色星光,赶一段路如何?”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最好在此借住一宵,天亮再走。”
白玉山道:“天平,有什么不对吗?”
白天平欠身应道:“孩儿发现了一些征候,咱们已经被人发现了行踪。”
黄夫人嗯了一声,道:“是武家堡中的人?”
白天平道:“不太像……”
白玉山接道:“不是武家堡中人,还有别人追踪咱们不成?”
白天平道:“这就是孩儿不解的地方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