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诚此时正在脑海中练习梅花刀法的前面三式,因为没有具体操练,吕诚觉得很多地方无法融会贯通。但他要是知道,梁浩当时练第一式的时候,足足花了一个月的话,恐怕就不会觉得自己的进度慢了。
梁浩被吕诚的无视彻底激怒了,他很想在吕诚面前表明自己是护卫,而吕诚只是杂役。护卫永远比杂役高级,哪怕吕诚这个杂役能领月例,但也还是杂役。他其实倒希望吕诚能当护卫,那样的话,他就可以趁着护卫之间比试的时候,光明正大的痛揍吕诚一顿。可是吕诚有明智之举,竟然不敢当护卫。
梁浩砍完四担柴之后,并没有过马上回去,而是抽出梅花刀,当着吕诚的面演练起来。他就是要让吕诚注意到他的存在,并且还要让吕诚牢牢记住,他是有内劲、会武技的护卫,而吕诚只是个砍柴的杂役。如果吕诚没有内劲,两人之间就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吕诚一辈子也赶不上他。
果然,当梁浩开始演练的时候,吕诚钻开了眼睛,双眼冒着光的望着梁浩。看到吕诚羡慕的目光,梁浩心里更得意了。他将梅花刀法一遍一遍的练习着,并且用上内劲二层的功力,将内功灌输到刀上,气势惊人,周围的树叶都被他带动起来了。
吕确实看的很痴迷,可以说是如痴如醉,只是梁浩要是知道他现在的想法,非杀了他不可。吕诚已经把梅花刀谱的运气心法和姿势记得差不多,梁浩马上当着他的面练习,这不是给他当活生生的教材么?真是想睡觉,梁浩就给自己送来了枕头。
“梁浩,你舞的很好看。”吕诚等梁浩练习了几次之后,觉得他的动作跟刀谱上一些图像有所区别,显然,是因为梁浩还没有练到家。
“我这是舞么?”梁浩突然收住了刀势,胀的满脸通红,双目射出愤怒的火花。他练的辛苦,可是吕诚却认为他是在跳舞,这……太伤自尊了。
“我反正是看不懂。”吕诚这次倒没有说假话,他才第一次看梁浩练刀,而且也是他第一次接触刀谱。
“你要是看得懂了,岂不是也能当护卫了?我跟你讲,梅花刀有十诀,提,刁,摸,甩,剁,绷,挂,撩,搜,扎。”梁浩傲然屹立着,他被吕诚的调侃激怒了,自己是一名内劲二层的护卫,可吕诚竟然还看不起,实在太过分了。
“何谓提,刁,摸,甩,剁,绷,挂,撩,搜,扎?”吕诚问,他在刀谱上也见过,也有说明,只是没有详细的图像说明。
“你好好看着,刀身倒提,刀刃向左,刀尖向下,谓之提;刀身倒置,刀尖斜向下,刀刃向右,形如刁手,谓之刁;刀尖向前,刀刃向左,猛平迂回,谓之摸,刀身猛向左右,或猛向右后斜劈,谓之甩;刀身猛然向前向下,谓之剁;刀身由下猛向上升,谓之绷;刀身向前,猛向外向后斜带,谓之挂;右臂伸直,刀身由下猛向前向上,谓之撩;刀身向左右平行,为之搜;刀尖直向前方,谓之扎。明白了吧?”梁浩把十字要诀演练了一遍,做完之后他心里暗暗心惊,这是不能外传的,怎么会告诉吕诚呢?
梁浩暗暗安慰自己,幸好吕诚是杂役,否则的话就坏了。但他要是知道,正是因为他的亲自演练,让吕诚马上就学会了刀法入门,不知道心里又会有何感想?现在吕诚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练习一下从梁浩处学到的梅花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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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能者多劳
其实梁浩刚才演练的只是基本的刀式,梅花刀法动作灵活、刀法多变,易学难精。当然,这只是针对普通人而言。吕诚刚才看了梁浩对基本刀法的演练,对梅花刀谱上的图像有了是直观的感觉。原本他是闭门造车,现在,梁浩算是把他领进了门。
梁浩再次练习刀法的时候,就要谨慎得多,虽然也不背着吕诚,可是却不会一招一式的解说。四担柴对他这个内劲二层的高手来说,确实只需要一个多时辰就够了。剩下的时间,正好可以练习梅花刀法。
当他看到吕诚竟然爬上一棵大树,在一个树枝上舒服的躺着睡觉时,就更加没有了顾虑。他甚至还特意到树下去演练刀法,呼呼的劈空声,证实自己的存在。但他越是练的勤奋,吕诚越是不理不睬。
梁浩又哪里知道,吕诚根本就不用眼睛去看,就算他背对着梁浩,就算他没有睁开眼睛,梁浩离开只有一丈,就算是梁浩内劲的行动方向,他都能感应到。
梁浩见吕诚没有反应,也就没有把吕诚放在心上。作为一名武者,他需要随时修炼。只有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宋家庄站稳脚跟。护卫的等级,不以年纪和资历论资排辈,而是实力。
比如说吕诚的三个父亲,都是内劲三级,还有他自己的父亲梁天,也是内劲三层。如果自己也能突破内劲三层,马上就能成为一个护卫小头目,不但月例能增加到三两,手下还能管着一群内劲二层的护卫。
梁浩在下面每练习一遍刀法,吕诚在上面的感悟就深一分。梅花刀谱不像纵身术,可以自行修炼。如果没有梁浩一遍一又遍的演示,很多姿势吕诚是想像不到的。当然,他并不是一味的接收梁浩的刀法,而是对照刀谱上的图案,他发现,或许是因为梁浩的内劲只有二层,有些动作还是没有做到位。
吕诚只是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有梁浩在些,他自然不可能去练习梅花刀法。况且,他也没有梅花刀。
快到中午时分,梁浩终于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天色,将砍下的柴用绳索简单的捆好,也没有打好结,就这么强硬的抓在手中。再把柴反手背在背上,毫不费力的背着柴住宋家庄走去。
梁浩知道,吕诚每天只需要砍两担柴,可他却砍了四担。宋平只要求他一天就砍完,可是他一上午就做到了。为此,他感到很自豪。护卫就算是当杂役,也比吕诚这样的杂役要厉害得多。
“宋执事,四担柴砍回来了。”梁浩回到柴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宋平,他把柴扔到宋平的脚前,得意的说。
“四担柴?梁护卫果然是精明强干,既然如此,下午再砍四担回来。”宋平最是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盛气凌人,梁浩现在是杂役,却没有杂役的觉悟,从这一点看,他其实远远不如吕诚。
“宋执事,早上你只让我砍四担柴的。”梁浩原本的得意僵化在脸上,原本他还想,下午就能全身心的练习梅花刀法,他现在只掌握了刀法的前六式,争取在这三个月掌握后面的三式。
“梁护卫能力过人,自然就要能者多劳。如果你一天能砍八担柴,我却只让你砍四担,被二少爷知道的话,会怪我不能知人善用。”宋平淡淡的说道。他的理由无懈可击,哪怕就是梁浩去告状,道理也在他这边。
梁浩还想说话,吕诚叹了口气,梁浩虽然当了几年的护卫,可是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像个傻子。“宋执事,上午梁浩很卖力气,为了这四担柴,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看下午还是砍一担柴吧?”
“看在吕诚的面子上,下午砍两担柴回来。”宋平冷冷的看了梁浩一眼,梁浩本来就是来杂院受罚的,不要说一天砍八担柴,哪怕一天让他砍八十担柴,梁浩也只能乖乖听从。
“吕诚,你下午会砍四担柴回来。”梁浩不想领吕诚的人情,反正上午他砍那四担柴也只费了一个多时辰。现在他砍柴的技巧已经好了许多,完全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砍下四担柴。
“这话你可以跟宋执事说,要不我再跟他说说,明天你砍十六担,或者三十二担?”吕诚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道梁浩是怎么跟那些护卫一起共事的。宋平在乎的是他的态度,而不是他到底砍了多少担柴。
当然,吕诚给梁浩说情,并不是想让他少砍柴,而是想让梁浩多练习梅花刀法。要是梁浩知道他的想法,或许现在就会揍吕诚一顿。
“我吃饭去了。”梁浩还真的不敢去说,一天三十二担柴,他晚上还能当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