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没敢再往前走,“封,封羽,这丫儿什么情况?铁链竖棺,童子引灯,够晦气的,你爹人呢?怎么没有见着?”
“棺材竖着葬,后人一定旺,他娘的,难怪这地方会被封家标记,这棺材里不定会有什么,秀贤,你可千万别乱动。”
张秀贤给封羽打包票,“丫儿还不了解我,这回是来找你爹的,不是来盗斗的,孰轻孰重我有分量。”
封羽站在门口,他不敢贸然进去,用手电先看着大致情况,确实没有老爹的影子,他人下了这里怎么会无故消失了呢?又或者说,老爹他在搞某种猫腻?
墓室里燃着四个长明灯,那接引童子封羽看的很是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的一样,身体上铜锈已经发绿,面相上变得狰狞可怖,他们身上的服饰是宋朝的,一共两男两女,从手上的长明灯处,有铁链栓向棺材中,说实话,这种造型的葬棺,实在少见。
中国历史中讲究入土为安,为了子孙后代,自己甘愿永世不得安宁的,基本上没有自愿的,有也是被后人强行竖葬。
棺床下有一石台,灰尘落了很厚的一层,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在上头,说明这有不止老爹一人来过。
封羽没轻举妄动,他知道封家标记的墓都是什么样的,这竖棺里的东西他未必能够应付。而最让他意外的是,老爹没有半点影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说,这儿就这么大,两圈就能看的明白,老爷子是不是在乍我们,还是封永年离开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就在他细想之时,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童子的长明灯忽然灭了。
张秀贤很无辜的讲,“我靠,我向童子他娘发誓,和我半点关系都没,它是自己灭的。”
原本绿色的火焰灭了一个,剩下的三个似乎也在摇摇欲坠。
“不对,有问题。”
话音还没落,那另外的几个也要熄灭,与此同时,似乎是从前殿里传来了短暂而又急促的闷声,轰隆隆的炸裂开,张秀贤和封羽被惊的顺势蹲在了地上,蜡烛直接全部灭了,就算是没有盗过墓的人也不难知道,这情况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二人话不多说,即刻退了出去,等到了前殿,才发现那声音是从甬道里传进来的,是闷雷炸响的声音,外面应该是要下雨了。
张秀贤狼狈的说:“我靠他奶奶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一个也迟不了。我说,这里头的东西太邪乎,你爹也不在,咱不如赶紧的离开,说不定他老人家已经回去呢?”
封羽没有啃声,外面莎莎声作响,雨是说来就来,他们是来找人的,不是专程来倒斗的,没必要为了一口竖葬的凶棺以身犯险,况且这里是封家前辈标记过的地方,里面那口竖棺不是善茬。
默契间他们达成共识,从甬道原路返回,可就在他们经过那个门时,封羽发现了问题,原来开着的一面是鬼将门,左边的神差门半点没动,但他们出来时,竟然反了过来。
封羽问张秀贤记忆里是不是左边的那个神差?张秀贤的回答是:“我丫儿记得比谁都清楚,绝绝对对是鬼将给咱开的门。”
这一下让封羽也不明白了,看着门后的那段甬道,他硬是不敢走了,这明显的是有问题的,这里除了他俩再没有别人,那门也不是随便能够推开的。
张秀贤胆子大,他走了出去,嘴里念叨着:“冤有头债有主了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有冤的抱冤,没冤的让道。”
封羽跟了上去,走了大概几十米的距离,前面出现了的,不是他们下来的盗洞口,而是刚才的那个后殿,这分明是遇上了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