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头的慢慢讲述下,众人对凉水县的情况有了大概的了解。
最开始的凉水县并不是这样的。
正如张阳说的那样,凉水县的耕地足够,还有一条凉水河,出产美味的凉水鱼。
百姓有各自的耕地,或是给地主家耕地,糊口还是没有问题,闲暇时去河里抓上几条鱼回家烹上一锅鲜鱼汤,再若是多了,还可以拿出去卖点钱。
本来是一个物产丰富、百姓丰衣足食的地方。
“自从那徐春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说到这,老头似乎气的发抖。
“徐春?”
“对!这个徐春是个恶霸,现在凉水县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欺压百姓?所以年轻人是因为这个原因跑了?”夏博学分析道。
“对,天天逼我们去给他养鱼,饭都不给吃饱,但凡是年轻些的,都已经跑了,谁还留在这!”
马和文奇怪道:“既然这人如此可恶,为什么不报官呢?官府总该管管的。”
“哼,别提了,那狗官早就被徐春买通了,不但不管事,反而替徐春出头,说我们都是刁民,把我们都赶了出去,我这条腿就是被狗官打瘸的!”
众人听了气恼,太子怒道:“那狗官呢?!叫什么名字,我一定剥了他的皮!”
“说起来可能是恶有恶报,那个乔县令后来得了病,死掉了。”
“哦。。。”
“那后来呢,县官死了就会有新的县官上任,总不能每一个县官都被徐春收买了吧?”
“害,前前后后也来了三个县官了,要不是被徐春收买了,就是被迫害了。”
“什么,他还敢迫害朝廷命官?!”
“这在我们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刚来的县官没有根基,而原来的班底,像主簿、县丞、典史,都已经被徐春收买,若是新来的县官识相,那就拿钱假装什么都看不见,若是不从,就被这些人排挤,甚至会被杀害。”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太子忍不住大嚷道。
“哎,在凉水县,徐春就是法,徐春就是天。”老头无奈说道。
“老人家,为何城里很少有陌生人来,并且大家似乎很怕陌生人。”张继业问道。
“哎,原本也是有很多人来凉水县做生意,比如我们的凉水鱼,就会有专门的商贩来收,自从徐春来了之后,把凉水鱼的生意把控之后,就很少有商贩来了。”
“那又为何害怕陌生人呢?”
“徐春不想让我们乱说话,所以时不时就会安排些人来试探我们,如果与这些人说了这些事,回头就会挨一顿毒打。”
“怪不得。。。”张阳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城里的人都不愿与人交谈。
“那你不怕我们是徐春派来的?”太子问道。
“怕!”老头说道:“不过怕又有什么用,反正我已经残疾了,要是我死了,我儿子倒是可以解脱了。”
“老人家,你孩子现在在哪?”王文华问道。
“每日给那徐春喂鱼,县里的地也都被徐春占去,还要耕地,是我拖累了我儿子,如果我不在了,他就可以跑出凉水县,去别处重新生活了。”
“那这客栈?”
“没有商贩来,客栈哪里会有生意,这也是为什么客栈都关门了,我腿瘸了,又不能干什么活,就只能守着这间客栈,想着万一要是有生意。。。。”
王文华听了于心不忍,从包裹里摸出两贯钱,“老人家,这个钱你先拿着。”
“使不得,这太多了。”老头赶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