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就是嘟哝着:“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吧。”
她狡猾的一笑,说:“那我们开始吧,来你打我一拳。”
我看她在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心里就留了个心眼。看似老老实实的一拳冲她的面门打过去,其实速度和力量都不打,随时都有变招的可能。
果然我的右拳快要打上她的面门的时候,她的右手搭到我的手腕上,我连忙向上发力,她的右手一下子被我带过了头顶。我心中暗想,这下你没办法发力了吧。
她好象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先是一呆,然后把左手搭在了我肘上,我心说没有办法发力,你两只手也没用。她并没有像我想的那样向下发力,而是用左手的大拇指按住我胳膊肘的外侧,一按,我就感觉胳膊突然麻了,立刻没有了力气垂了下来。就借着这个机会,她的右手抓住我的手腕,左手抓住我的手肘,向前猛的一带,我的身体就向前倾去。我的胳膊肘被她死死的攥住,没有办法弯曲,只有靠腰部发力,想把身子给扳回来。刚一发力,突然感觉向前的力没有了,趁着我向后发力的机会,她两只手开始向后送了。我心里知道上当了,但是刚才发力太猛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右脚上前一步,绊住了我的腿,然后发力,我飞出,再然后,我用屁股顺利的着落恨恨的看着她。
她过来把我拉了起来,和我说了这个招式的发力要点。接着又开始教我下一个招式,结果我又飞出。摔了有二三十次后,我的头已经晕了,她笑嘻嘻的样子在我的心里已经由可爱变成可恶,我已经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虐待我。最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当我再次飞出她过来拉我时,我一下子抱住了她的双腿,把她掀翻在地,嘴里还恨恨的说:“我要你摔我,我要你摔我。”
她坐在地上看着我,突然呵呵的笑了,我被她笑的不好意思了,也跟着傻笑起来。笑了一会她说:“对不起,自从我爷爷教过我以后我还没有和人对练过,今天一下子练上瘾了。”
我心说,果然是把我当成人形沙袋了,但是她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说:“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只虐待我的右手啊,我的右手都快断了。”
她白了我一眼说:“谁让你每次都用右拳的。”
我一想也是,也只好苦笑起来。
之后每天早上都开始练擒拿,但是每次的结果都是我忍不住用些她所谓的流氓招术把她掀翻在地。事后我总是责备自己,自己的报复心怎么这么重,不就是被摔了几下嘛,人家毕竟只是个小女孩。但是每次在我被摔了三十次以后,头晕眼花,她在我心中的形象自动转化为魔鬼,我总有一种痛扁她的冲动。哎!冲动是魔鬼呀。
自从练了擒拿我和她的身上就从来没有干净过,二婶看我眼光也逐渐像看她的几个孩子一样,仿佛我也是天天玩泥巴的小孩,我的形象啊。最痛苦的还是吃饭,每次早上练完手就像废了似的,直直的垂在那里,我几乎是每天都用不同的手拿筷子。我因此练成了一样绝招,就是我可以双手拿筷子,不停的往嘴里夹菜。在我表演过一次后,二叔和二婶笑弯了腰。但因为此绝技在饭桌上威力过大,被小丫头禁止在饭桌上使用。我也光荣的获得了饭桶的称号。
第九章 去还是留
早上,照例还是和小丫头对练。她的擒拿术已经教完,我现在已经可以象模象样的和她过几招。她胜在速度快,我胜在力量大。举个例子来说,我一拳打过去,她看到后,反应过来,同样一拳打过来,结果是我们俩同时脸和拳做个亲密接触。她的身体比我轻,我的力量比她大,按理说她受的伤害比我大,但是,我的拳头在她面前停住了,她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揍在了我的脸上。我一个标准的后仰就飞了出去。这个小丫头,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吗?
就象今天一样,我明明已经把她的右手扭到了身后。她却还是不认输,右脚猛的往后一退,背就向我的胸口撞来。我被她撞的退后了两步,她也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跌倒了,我急忙上前把她给抱住,右手好巧不巧的按在了她的胸部。右手传来的触感,明显的感觉到小女孩已经开始发育了。我赶忙拿开手,扶她站好,看到她连耳朵都红透了,一时间两人都很尴尬。早上的对练就在两人心不在焉中结束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想起自己到这已经三年了,武功也算略有小成,我曾经偷偷实验过,三块叠在一起的红砖,我只要用全力也能用手劈开,当个保安也绰绰有余了。洪欣今年也13岁了,也算是大姑娘了,我们两个人住在一个院子,要是有什么闲话传出来就不好了,现在是不是到了我该离开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已经19岁了,这几年一直没有帮家里干活,也没有给家里寄钱,一直是我哥在外地打工来贴补家里。如果现在我出去打工,一定可以帮家里减轻不少的负担。
打定注意要走,于是我就等有机会和二叔提出来。但是发生了一件事却改变了我的主意。那天我和二叔在地里干活,突然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里,我赶忙上去把他扶起来,问道:“二叔,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这两天活多,没休息过来,不比年轻了。这不才干两下,腿就软了,等忙完这一阵,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看着已经长出白发的他,心里暗暗思量,二叔的两个小孩大的才10岁,小的才8岁,洪欣也才13岁,他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如果我这么一走,田里的活都教给二叔二婶,不知道他们会忙成什么样,这样他们的负担也太大了。这三年来,洪家的人对我很好,教我武功,还管我吃喝,这份恩情不能不报,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
又过了一个月,家里来信了,说我哥要结婚了。我想正好趁机会回去和父母说下这里的情况,看看他们又什么意见。我和二叔说要回家一趟,洪欣也吵着要去,说是要去看望干爹干妈,恰逢暑假,于是我就把她也代上了。
回到家中,离我哥结婚的日子也不远了,一家人见了我都很高兴。父母说嫂子是个好人,对他们很孝顺,虽然还没过门,在哥哥外出打工的时候,一到农忙就经常过来帮忙。我打趣我哥说:“你以后可要对我嫂子好点,看见没有,我爸妈现在和我嫂子是一头的了。”
我哥傻傻的说:“那是,那是。”引的大家一阵哄笑。
接着洪欣从兜里掏出了二百块钱,说是贺礼。我知道一定是二叔要她送的。我父母坚决的推辞,搞的小丫头都快哭了,才收下。晚上,等到大家都睡了,我和父母说起了洪欣家的情况,他们都赞成我留下,说:“洪家对你又恩,咱家可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事,现在人家有困难,咱不能不管,你就留下吧。家里有你哥和你嫂子张罗,你姐也说好人家了,家里现在不缺什么钱了。”得到父母的同意,我的心里也有底了。
大哥的婚礼办的很热闹,大家都很高兴,小丫头几乎都玩疯了。我逗她说:“别疯疯癫癫的,小心长大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也不嫁给你。”小丫头白了我一眼说到。
我晕,这个疯丫头。
嫂子果然很贤惠,结婚没几天,早上起来就开始给大家做早饭了。我们每次都夸大哥,说他找了个好老婆,大嫂听到总是脸红红的,我哥就在一旁傻笑。
在家又住了几天,我就和小丫头回到了山东。又恢复了早上练功,下午干活,晚上看书的生活。当然,每天晚上的静坐冥想是不能丢的,因为我知道小丫头的动作速率那么快,和她从小就坚持这种训练方法是分不开的。我有时嘲笑她说这种方法在她身上之所以效果显著,是因为她是单细胞动物,除了练功,没有其它什么想法。
自从那次有了和小丫头的亲密接触后,她也知道害羞了,我俩练功的时候也文雅了许多。虽然身体的接触是免不了的,但是都是点到即止,再也没有发生俩个人滚作一团的情况了。
第十章 还是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