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堂主的竞选最终落下帷幕,会中又是一番庆祝。
帮主当场对着数众言,即日起,由步惊云步堂主、副堂主秦坚掌管飞云堂,由聂风聂堂主、断浪断堂主共同掌管神风堂,杨真虽然为副堂主,但仍然放在秦霜身边,至于雪暗天则放在断浪跟前,也好做些指点。
场下,聂风摸摸断浪的胳膊,引的他一阵巨疼,“疼吗?断浪。”
“不疼。”
断浪摇摇头,对着聂风安抚的看了一眼,心下忍着疼,把一边若无其事的步惊云暗骂了好一通,心道:这笔账,他断浪早晚要讨回来,步惊云,你别得意太久,你断小爷可不是好欺负的。想着,就是疼痛难忍。
聂风心知他的心思,只是站在云师兄和他之间,暗暗故作愁苦的摇头。心道这些人啊!何苦来总是这般不相与?
可苦了自己,两边不讨好。
这也是因为前一日断浪对战秦坚,把那小子半个胳膊都拧断了,疼的哇哇叫。这会中上下,谁都知道秦坚是步惊云的人,这断浪显然给他没脸,这不,今儿他们对上了,步惊云一招“殃云天降”,只击的他半个肩膀骨头都碎裂了去,好在,他拿着剑气挡了大半,不然,此刻,早和阎王去报道了。
断浪望了望左侧面无表情的步惊云,心下惊叹,不想他内功那般深厚,却是自己不可敌的。
他正望着出神,却被步惊云冷不防一个戒备的眼神横扫而过,倒叫他一慌,忽地转过头,转过去又想,我怕他干嘛啊?正懊悔,却听见那人讥讽般的冷笑。
气的断浪小脸通红,被聂风拉着衣袖,才不至于拔剑冲上去。
“云儿,风儿,浪儿。”雄霸威严正坐龙椅之上,紫袍映照着初生的红日,被山中的风吹得“瑟瑟”的响,乱了衣摆,文丑丑便半跪着,给他细心的理好,乱了,再理好。
秦霜就站在他身后,触手可及的地方。微微眯着眼睛,似是阳光有些刺眼。
心想着,这也不知道幽若那小丫头和师父说了什么话,师父这几日望着他,怎么都觉得别扭。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般。这话想着,就怕是那晚嘀咕的那破事儿,这小丫头嘴巴真是快,又是出了名儿的添油加醋,也不定怎么混说的,师父如今放在心上,自己一时也不敢去辩解了,少不得会落个不打自招的名头,倒不好了。
“云儿在。”步惊云低着头,很久,终是向着他师父身后的那个人望过去。而那个人却并没有望着他,只是透过他,不知道望去了哪里,神色有些迷离。当初,他站着,自己跪着;而如今,自己仍然跪着,他却还能站着。
“风儿在。”聂风一直可惜秦霜怎的就脱离了他们,望望右边的断浪,还有一些哀怨。
“断浪在。”而这当中最最别扭和突兀的就是断浪,心里说不出高兴,还伴着有些纠结,尤其是今儿还输给了步惊云。
望着下首跪伏的三子,雄霸突地觉得心情极好。
“好。”他微微扬手,一字一顿,不紧不慢道,“都起来吧!从今往后,你们便是这天下会的三位堂主,本座的得意好手,我的左右臂膀。于外,手握重权,声望武林,代表着我们天下会;于内,掌管数众,位我之下,代表着本座。而今,本座给你们权、名、利,一呼百应,名声鹊起,四海皆知,你们便是我们天下会最显赫的三大天王。而后,你们需为这山河万里,为了我们天下会的将来,更为了本座而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方才不会费了本座一片栽培苦心。”
“是。”
三人应着,个人心思,却并不可知。
“霜儿。”雄霸帮主手微微一招,声音沉而重如坚石。
他一声轻呼,底下几位心下都是一拧,很是好奇的抬起了头。
秦霜倒是一脸无所谓,一派自然惬意,上前一步,“师父。”
就见雄霸眼角带笑,收起刚才的严肃,突然变得慈父一般模样,欲要拉着他在自己的龙椅上坐下,秦霜和着所有人一样,心下骤然变紧,皱眉不解道:“师父?”
他站着,那人望着他笑。
雄霸左手向后移去,自后圈住他的腰,看似轻柔,实则细看,就会发现秦霜额角突地冒出的冷汗,腰间若是隐约可以感受骨头错落的咯咯响声,“霜儿,坐过来。”
“是。”秦霜身上宛如脱力,挨着他师父腿边坐下,表情从容,心里却突地生出些情绪。
腰间的手如是要生生拧断他的腰,折了他的身体,分离他的骨肉。疼的他心下一抽一抽的,面上还要保持从容不迫的淡定。背脊上冷汗淋淋,一道道刷下去。
而师父却似很享受的感受着他的痛苦,手下力道更狠。
“世人都知,秦霜是本座最是宠爱的大弟子,我于他身上所花的精力,自来实无人能敌,此后,也断然没人能越过了去。我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绝学都给了他,以得我真传,但是,他自小体弱身寒,气血不足,除却‘天霜拳’再无可匹配武学,且天资平平,武学造诣实在不及其两位师弟天人资质,并不是一个好的徒弟;再者,他心性素喜平淡安逸,厌恶血腥征战,不喜名利江山,却也并不是一个好的将士。但是,这本就没有什么,本座不需要他给我打江山,不需要他如何出众惊世,为我奔走厮杀,献殷勤的能人何其之多?而于本座来说,他却是唯一能够左右我的人。”
雄霸望着秦霜,秦霜宛若没听见。而底下会场安安静静,一片死寂,再往下了去,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听雄霸含笑又道:“我原是有个儿子,唤着龙儿。多年前,他因为不满我的残暴无德、醉心名利,离开了我,消失无踪。而今,我却想着有个贴心如?